第33章 殿前斗诗

作品:《让你去皇家武道院,你去泡师尊?

    离淮安在殿前踱步三个来回,开始念诗:


    《大诏朝堂》


    紫宸高议振金銮,万笏朝天拜百官。


    笔底风雷藏鼠胆,袖中星斗算蝇冠。


    谏台久积三冬雪,边驿空驰五夜鞍。


    独有西山旧明月,冷窥朱蟒化泥蟠。


    好诗啊!


    路隐不由得肃然起敬。


    自喃而思:


    这诗是在嘲讽大诏朝堂官员为了点蝇头小利闹得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化用《后汉书》“龙蟠泥中”,暗讽表面显赫实则卑下。


    颔联以"风雷"对"鼠胆"、"星斗"对"蝇冠",形成强烈反差。


    尾联明月冷眼旁观,赋予全诗超然批判视角。


    此人不愧是天下第一诗神...


    不过呢,和蓝星古人诗仙们比起来,还是差了点那种更为直观形象的隐喻。


    当然,不只是路隐,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叹一句,“真是好事!”


    “我看,便不用比了...”苏清音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片刻后,她走到许清婉身边,歪头打量许清婉漂亮的脸蛋叹说道,


    “哎!大诏的姑娘长得可真水灵。这样漂亮的脸蛋,不如,嫁到我们东正国?我们东正国男子,最懂心疼人了...”


    话落下,许清婉看向苏清音,直言不讳道,“我已有婚约,哪也不去!”


    “可惜,可惜...不知哪位公子如此好命?”


    “他叫路隐!”


    许清婉的一番话,路隐有些吃不消了,大小姐,要不要这么直白?


    目前,婚书只是口头之约,万一出了岔子,你这么招摇,还要不要嫁人了?


    不过,想想许清婉的这个直性子,倒是十分讨喜。


    路隐顿了顿,待苏清音走远了些,他凑到许清婉身边念了一首诗:


    “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


    许清婉脑子倒是很灵光,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她按照路隐所言,没有立刻念出那首诗...


    站在原地不知琢磨些什么...


    诏景帝急了,听着那叛徒侮辱大诏朝堂,可自己一代君王,怎好与外邦因为一首诗而宰人?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许清婉身上,金口一开,“许清婉,做首诗,来告诉离淮安。同为大诏血脉,何必咄咄逼人?”


    听到诏景帝的话,许清婉方才躬身以礼道,“是,陛下!”


    “今日,离淮安行三十六步成诗。”


    “我许清婉一步即可成诗。”


    话落下,许清婉已迈出一步,念道,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诗,此诗正合朕心意!离淮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诏景帝走下龙台。站在许清婉身边点点头...


    路隐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色”...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诗倒是好诗,不过呢,我觉得与离先生的诗不相上下。”苏清音说道。


    “既然不相上下,我建议大家举手表决,公平!”二皇子吹了吹刘海说道。


    “朝堂之上,大诏臣民居多,举手表决?你觉得合理吗?二皇子?”苏清音的谈吐间,眼神中带着一些不屑,她接着说道,“不如,再做一首。真有才学,自是多的诗词,方才能定论。”


    辩论之际,路隐一把拉住许清婉的手,抬高声调说道,“她是我媳妇,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想要刁难她的,就冲我来...不就是诗吗?我先来...”


    路隐将许清婉拉到身后,后者靠在他后背上轻声说道,“路隐,你这么勇?”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


    路隐一口气念了几百首十五年教育中背下的诗句...


    他一边背着,一边身子向殿外退去...


    直到,诗念完了,人也站在门槛外,一拜后言说道,“陛下,我们夫妻无意参与朝堂之争,这些诗句,离淮安,你若是输得不服,我便给每一句都做一首完整的诗,若是有一首不如你,我当众自刎...要脸的话,就别借着文人的高傲来自居,做着有辱斯文的事...”


    离淮安向来高傲,目睹路隐离去的背影,他当场吐出一口老血,沉声说道,“争了这么多年,高傲了这么多年,竟然败给一位武者!离淮安啊,离淮安,枉你一世英明,何故晚节不保?”


    “咚”的一声,他整个人气死在金銮殿上...


    苏清音目睹这一切,眸子里先是浮现失落的神情,旋即,舒展的眉宇看向门口...喃喃道,“路隐!有点意思...对媳妇还很好...简直是完美。”


    慕雨柔听到苏清音的话,摸着掌心的老茧,心里琢磨着:大诏,竟有如此男子。不爱争名夺利,坦坦荡荡,聪明,善于藏拙。


    她想过路隐是个人才,所以想利用他身上的价值,现在看来,此人,应该去合作,而非对抗。


    随着殿内热议的声音纷纷而起,诏景帝喜笑颜开,金口一开道,“众爱卿,许家当受何等赏赐?”


    “陛下!儿臣提议,不如让许清婉入后宫,此人虽与路隐有婚约,但是,据儿臣所知,并无实约...”


    太子的话一出,朝堂内再次陷入寂静...


    路隐刚刚立功,太子说出这番胡话?这不是与天下文人为敌吗?


    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


    “那就拟定圣旨,就这么办!”诏景帝笑道...


    慕雨柔偷偷冷哼一声:果然,大诏男子多变态,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出列补充道,“陛下!臣举荐木海棠也入后宫,此女子样貌不输许清婉,且武道上造诣非凡。”


    “恭喜陛下,收了东正国战马万匹,西海国城池两座,后宫多了两位贵人...”工部侍郎谄媚道。


    此时的路隐,早已料到诏景帝会荒唐到夺妻。


    他只希望,二皇子可以把朝堂拖得久一些,会赢...


    因为,他需要时间,带着许清婉还有路家人,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