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人吓人(14)
作品:《对手?纯粹是一群混蛋》 这栋楼似乎住着的多是老年人,楼道里回荡着不知从哪家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来到三楼,还未敲门,陆槐便闻到一种淡淡的木质香气。他低头,只见灰色的铁门并未锁上,轻轻一拉便开了。
一进门陆槐便看到设在客厅里的供桌,此时供桌上摆着两根香烛,还有一盆水。
曹老先生和他在梦中地铁看到的那个人很像,只是更为苍老。
他就站在桌前,捻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丢进水里,然后对着这盆水长长地叹息一声,背着手来回地踱步。
“老先生?”陆槐唤他。
可老先生并未回话,不仅如此,还自顾自地又走到厨房去忙活起来,没一会儿后走出来,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在桌上敲手指。
陆槐心里满是疑惑,他走上前去,想坐在老先生身边,而在这时,沙发上的人总算是抬起眼皮来看他,开了口说话,声音中尽是沧桑:
“你还没发现自己在幻象之中吗?”
诶?陆槐愣在原地。
这时有穿堂风吹过,掀起门帘,露出卧室里的景象。
陆槐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太厉害,烧出幻觉,因为他看到床边的椅子上也正端坐着一个曹老先生。
这时那道声音又说:
“你过去摸摸看。”
像摸一摸老先生这种冒犯的事情,陆槐是不敢做的,但他走入卧室,稍微离得近一些就能看得出来,椅子上坐着的这位,已然没了气息。
曹老先生......死了?
陆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冲出来面对着沙发上那位,这一刻他有些应激,联想起昨天许声把他们拉入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而沙发上的人要他打开卧室的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只金铃铛。
陆槐还是照做了,果然在满是樟脑丸香气的衣柜里找到一只金铃铛。这东西和上次拿去酒吧的那只很相似,不同的是,颜色更亮一些,且刻画的符文更密。
等他带着铃铛回到客厅里,沙发上的人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笑意,他淡淡开了口:
“我是命数已尽。这辈子算那么多事情,泄露天机太多,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幸运。
等到下午,孟楼会来给我收尸的。
陆槐你听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这只铃铛是我留给你的,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已经没了阴阳眼,对吧?”
陆槐默然,没想到老先生算得这么准,也没想到自己真的没了阴阳眼。
老先生接着讲下去:
“除却驱鬼引鬼之用,这只金铃铛还可破除幻象。
但是陆槐,如今你没有阴阳眼傍身,身上阴气又重,你用这只金铃铛,怕不是会给自己招来祸患。”
接下来老先生说的话让陆槐的头更疼了。
老先生要他带着这只金铃铛出门,从门口一直走到顶楼,再走回来,并且要每走十步摇一下。
倘若他能一路平安,那么这只金铃铛就彻底算是他的了。
但若陆槐中途出了事,或者过于害怕,大可以随时把金铃铛放在地上,然后直接下楼回去。
——“你要是过不了这关,还是不要想着去帮你那些朋友了。”
这最后一句话,让陆槐下定了决心。
队长和周寻安下落不明,沈无用现在又跑去单刷任务,处境危险。
他不要只坐在家里,对着空荡荡的手腕再哭上一整天。
发小是他最亲近的人,但是这些人,又何尝不是?
*
起初拿着铃铛走出门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很平静。
等上了楼梯台阶,走到第十步,摇了铃铛,周遭的空气里明显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那被窥伺的感觉太过明显。
暗处的东西忌惮于陆槐手里的铃铛,但当它发现陆槐看不见什么,便放肆起来。
陆槐的后脖颈一疼,像有什么东西在掐这里,恶意地将他向后带去,要他栽倒在楼梯上。
于是他拎着铃铛,向着身后一摇。
叮当——铃声入耳,身后的异样也随之减轻。
而这些,都只是开始。
越到楼上,无辜的、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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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横死的等诸多东西越来越多,临近楼顶时,身上像被百只数只手缠绕、拦腰,它们还极为机敏,仗着你看不见,在你准备摇铃铛时遁入别处。
嘻,嘻嘻——或许你听不到这样的笑声,但人对恶意的感知力是很强的。
陆槐的身上已经冷得不行了。原本还有些烫的额头,现在像被冰镇过一样。
再这么下去,大约,会晕死在这里吧?
完全可以放下铃铛,头也不回地下楼,回家。
但是不行,坚决不可以这样做。
陆槐睁着眼看了一圈周围。
很正常的过道、楼梯、墙壁,拿肉眼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只有身上的异样在告诉他,他正被鬼所缠。
这时候,陆槐忽然想起了在蔷薇酒吧的那一晚。
想起因为看到太多鬼物而崩溃的时候,队长取来丝带系在他的眼上,告诉他,如果不想看,那就别看了。
现在,陆槐缓缓闭上双眼。
但不是为了逃避,为了不想看,而是为了......更好地看。
将自己扔在黑暗的世界里,封闭视觉以后,听觉与触觉便被格外放大。
陆槐站在楼梯上,稳稳的,动也不动,但是转瞬之间,他向着腰侧晃动铃铛。
这里顿时一轻,痛感减了大半。
好了,还有哪里?手边?腿上?
陆槐来到最上面这一层,手执铃铛。
这时候的他如果睁开眼,就会看到这里只有两户相对着的人家,其中一户的门上贴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符咒,看样子是要镇压什么,但很遗憾的,这扇门剧烈地晃动,屋里锅碗瓢盘乱响一气,完全不像是被镇住了的样子。
在这户人家的对面,那家人早就搬家跑路了。
陆槐看不到,可听得到。他全靠着听到的动静慢慢上前,双手握住铃铛,举到与自己鼻尖齐平的地方——
叮当。
三声过后,大门似临死的挣扎的鱼在翻肚皮,更猛烈地晃,却渐渐归于沉寂。
屋内,锅碗瓢盘劈里啪啦地落地,放鞭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