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29
作品:《没有中原中也的世界》 【暂时用番外填充一下,可以先不看,这是番外】
当太宰治的意识再一次沉入那片脱离于现实之外、悬浮于虚无之中的混沌空间时,他看到的景象与往常略有不同。
【太宰治】——这个世界的“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慵懒地陷在摇椅里,或是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无尽的书架间。他站在一片由残破书页构成的角落里,背对着入口,身影在迷蒙的光晕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手里正拿着一本厚重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典籍,书页被翻开,似乎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太宰治的脚步无声地停在几步之外,鸢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空间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的寂静。
【太宰治】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缓缓转过身。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此刻没有惯常的戏谑或厌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以及……一丝难以解读的轻松。
“我找到了。”【太宰治】的声音不高,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却格外的清晰,“让你离开这里的办法。”
离开。
这个词如同一个禁忌的咒语,他的瞳孔在刹那间微微收缩,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震惊掠过他的眼底。但仅仅是一瞬,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就重新覆盖上了惯有的近乎漠然的面具。所有的惊诧和疑虑,甚至是一丝微弱的希冀,都被完美地压制在了他的面无表情之下。
“……是什么?”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询问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太宰治】没有多言,只是将手中那本沉重的典籍向前递出,翻开的书页上,某一行被用特殊的墨水清晰地标记出来。他的动作干脆利落,脸上是不容置疑的表情。
也许中原中也已经习惯了两个太宰治时不时切换身体控制权的事情,但对于两位“太宰治”而言,这种畸形的共生状态,无异于一场缓慢的凌迟。
这种事情短期内尚能忍受,用彼此的算计、恶作剧和冷漠作为屏障。但长期?一想到这具躯壳里竟然存在着两个拥有相同本质却又截然不同的灵魂,不仅共享着同一套感官神经,还感知着同一种痛苦与欢愉,甚至……共享着同一种死亡的可能性。
这念头本身就足以引发最强烈的、源自本能的生理性厌恶。
因此,无论是哪个太宰治暂时掌控了身体,当另一个被放逐回这片神秘空间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仿佛无穷无尽的时间里,将自己埋入那浩如烟海的书架之中。
他们心照不宣,如同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翻阅,标记,寻找着那可能并不存在的分离之法。他们甚至会在对方可能阅读的地方,精心埋下晦涩的陷阱、留下误导性的注释,或是用只有彼此才能理解的、最恶毒的玩笑来干扰进度。
这是两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也最憎恶彼此)的灵魂之间,一场充满恶意的、徒劳的、却又无法停止的竞争。因为他们深知,在这个世界中,没有谁比自己更懂得如何折磨自己。
太宰治早已不再计算自己在这个世界滞留了多久。时间在这里失去了锚点,变得毫无意义。关注它,只会让那份外来者的疏离感更加明显,一遍遍提醒着他存在的荒谬性。
在这漫长的、近乎永恒的放逐中,他并非一无所获。靠着空间里那些记载着晦涩符号和异界知识的词典,他艰难地自学了一种不属于此世的语言。那文字扭曲如蛇行,音节古怪如呓语。即使是以他的智力,至今也仅达到能勉强阅读、理解大意的程度,细微的误差也难以根除。
他沉默地接过【太宰治】递来的书。目光落在那些被标记的文字上。,珠随着复杂艰涩的词句缓慢移动,解析着其中蕴含的方法和仪式技巧。
当他读到末尾,理解到【太宰治】所指的那个办法的实质时,内心竟奇异地没有掀起太大波澜。仿佛这本就是一条早已注定的发展。
也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太宰治】递过来的另一样东西——一把造型古朴、通体闪烁着冷冽寒光的银质匕首。刀身狭长,刃口薄如蝉翼,透着一股能够斩断灵魂般的锋利。他认得它,曾在某个书架的角落见过,当时只觉其气息诡异,未曾深究。
没有犹豫,没有询问。太宰治伸出同样苍白的手,稳稳地接过了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渗入皮肤,仿佛能冻结灵魂。
他双手握住匕首的柄,感受着那沉甸甸的、象征着终结的分量。然后,没有丝毫迟疑,他将那闪烁着寒芒的刀尖,精准地对准了自己左胸下三寸的位置,然后用力捅了进去。
噗嗤——
刀尖刺破衣料刺入皮肉的声音在异常安静的空间里突然显得很大声,像用扩音器扩大了又在封闭空间里回响般,疼痛似乎也如这般放大又缩小,似梦似幻。梦里的疼痛感还算疼痛感吗?他不知道,也许是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
疼痛自他的灵魂钻进又钻出,最后似乎附加到了他的身体上——如果他有身体的话。
眼前景色明明灭灭,站在面前的同位体连身影也开始变得模糊,意识也像血液逐渐流空身体一样的昏沉。这好像介乎真实与虚幻之间,又似乎介乎存在与湮灭的边缘。梦中的痛感是痛感吗?此刻的他,无法分辨。
眼前的景象开始剧烈地晃动和闪烁。站在他对面的【太宰治】,那原本清晰的身影也开始迅速褪色、模糊、扭曲,最终化为一片朦胧的黑色阴影。
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失涣散。巨大的昏沉感突然压到了他的灵魂上,比任何一次入水带来的窒息昏厥感都要沉重百倍,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飞速流空,带走了所有的温度、力量和存在的实感。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在灵魂即将倒下的前一刹那,透过模糊扭曲的视野,他依稀看到那片代表【太宰治】的黑色阴影中,一只模糊的手臂缓缓抬起,以一个极其扭曲怪异的姿势弯折晃动了一下。
仅存的即将熄灭的理智,艰难地帮他做出了最后的判断:那是一个道别的手势。
如果能再次睁开眼睛。会看见怎样的景色呢?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最后一点亮起的火星,很快熄灭。
他不知道答案,只是仍然能感觉到留在了身体里的匕首的存在感,是那样的鲜明。
倒下。
是意识的溃散,还是灵魂的剥离,又或者是……某种彻底的湮灭?
他感觉自己似乎坠入了某个无法言语的地方,又似乎从未移动过。
砰——!!
曾刺入匕首的地方,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让他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疼痛从被撞击的部位绽开,却让他久违的有了活着的感觉。
“唔……!”
一声压抑的闷哼不受控制地冲出喉咙。
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这股巨力狠狠抛飞出去。失重感、风声、以及骨头仿佛要散架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他。
“轰——!”
后背重重地撞上了一堵坚硬冰冷又带着粗糙颗粒感的墙壁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他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尘土飞扬。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铁锈腥甜,喉咙被涌上的液体堵住,又被他吞了下去。
刺目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下来,照进他勉强睁开的眼缝里,带来一阵酸涩的剧痛。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将沉重的眼皮掀开了一丝缝隙。
模糊晃动的视野中,一个身影逆着光,一步步朝他走来。那熟悉的轮廓,那头即使在强光下也依旧醒目的赭红色发丝,还有那双即使在背光阴影中,也依旧如同淬炼过的蓝宝石的钴蓝色眼眸。是幻觉吗?他似乎看见了在此之前几乎日日会见到的人,只是对方此时的模样更为稚嫩。
此情此景,还有对方口中的话和背光时也能让人注意到的赭蓝色眼眸,都牵扯着他回到了遥远的前世记忆里。
是梦吗?那个纠缠了他数年、无比真实的预知梦?
但这一次,这阳光的灼热、撞击的剧痛还有喉咙里翻涌上来的血腥味……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他不确定。他需要更多东西来佐证。毕竟,就算是梦里,感觉也是存在的。
然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着,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左胸下三寸那被他用坚刃刺进去过的位置,带来一阵阵能够宣告着他仍然活着的刺痛。
这痛楚,是如此的真实。或者说,那时是梦,现在似乎是真实。
中原中也发现自己的搭档消失了。
这种“消失”,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过去的太宰治,玩失踪是家常便饭,最长也不过消失个一两天,像条滑溜的鱼短暂潜入深水,最终总会带着一身水汽和欠揍的笑容浮出水面,用些“尝试新入水点”或“被热情的河神挽留”之类的鬼话搪塞过去。
但这次不同。
一周、一个月、三个月……时间如同不断堆叠的巨石,沉沉地压在所有人心头。太宰治这个人,如同人间蒸发般,彻底消失在了横滨的阴影里。没有留言,没有征兆,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蛛丝马迹。他惯常出没的地点——Lupin酒吧、河堤、废弃仓库、□□的档案室——都只剩下冰冷的空气和落满灰尘的痕迹。他的那些下属们,任何和他有关的人,都对此一问三不知。
起初,中也只是烦躁。那混蛋又搞什么幺蛾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陌生的不安感开始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几个月过去了,到最后,连一向深不可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森鸥外首领,都罕见地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动用了港·黑庞大的情报网络和地下势力,在横滨撒下天罗地网,寻找那个失踪的干部。然而,结果令人心惊——毫无预兆,毫无线索,仿佛太宰治这个人,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无声无息。
这个认知像把刀,狠狠扎进了中原中也的心脏。他从未想过,太宰治这种人,竟然会选择,或者说,能够以这种方式消失。
那个混蛋,那个搅动风云、算无遗策、将整个里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太宰治。他就算死,中也想象过无数种可能——轰轰烈烈地死在某个强敌的绝招下,诡异地死在某个精心策划的自杀陷阱里,甚至是被他中原中也亲手拧断脖子……每一种死亡,都该是足以震动整个黑暗世界的,绝不应该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没有一点风声。
……是的,死去。这个让人不愿接受的结论,在无数次徒劳无功的搜寻后,最终浮现在了中原中也的脑子里。明明消失的前几天,他们还像往常一样,在任务报告会上针锋相对,在街头巷尾偶遇时互相嘲讽。对方没有任何异常,最近也没有发生任何能称得上大事的事情。日子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但太宰治却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能勉强称得上太宰的友人的那两位——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中也也去问过。织田作之助对此只是沉默地摇头,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坂口安吾则是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复杂难辨,只道:“没有,他并未联系过我。”两人这里也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太宰治,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彻底地从所有人的生活中消失了。
森先生曾意味深长地说过:“能让太宰君主动离开港口黑手党的,恐怕只有一种情况——当他失去了某种对他而言,比组织、比生命本身更重要的、能够影响到他本身的东西。”然而,在太宰尚有音讯的最后那段日子里,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变故,也没有任何事件发生。
仇家追杀?可能性微乎其微。能无声无息解决掉“双黑”之一、港口黑手党最年轻干部的人,整个里世界屈指可数。若有谁能做到,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宣扬战绩,将其作为震慑整个黑暗世界的勋章。
然而,没有。任何相关的风声都没有。太宰治的消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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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巨大的悬案。
他所有的东西都还在那间冰冷的办公室里:几件换洗的衣物、堆积如山的文件、还有他珍藏的那些劣质蟹肉罐头。唯独……人不见了。找遍世界的每一寸土地,翻遍每一个可能的角落,没有活人,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
他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上,彻底抹去了。
最终,在漫长的、毫无结果的等待后,港·口·黑·手·党为太宰治举行了葬礼。
中原中也在墓园里,亲手为那个混蛋立了一块空坟。墓碑冰冷地刻着“太宰治”的名字,下面埋着的,只有一套他穿过的风衣和几卷绷带。
所有与太宰治有过交集的人,无论深浅,每年都会在特定的日子来到这里,放下花束,或是沉默地站一会儿。有叹息,有复杂的目光,但更多的是对命运无常的唏嘘。谁曾想,生命力最为顽强的家伙,竟然成了最先离开的那个。
中原中也偶尔也会来。有时是任务结束后的深夜,有时是某个无所事事的黄昏。他会靠在冰冷的墓碑上,点燃一支烟,任由烟雾缭绕,模糊视线。
和这家伙共事的时间,仔细算来,不过短短几年。但那几年,却像烙印般深深刻在了他的灵魂里。那些针锋相对的争吵,那些交付后背的危险作战,那些被对方捉弄得暴跳如雷的时刻,还有那些……极少数、几乎被淹没在硝烟里的、短暂到几乎不存在的、近乎暧昧的瞬间。
太宰治这个人,用他那份独一无二的混蛋特质,在中原中也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到无法忽视的一笔。
有人说,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只要还有人记得,逝者便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中也对此嗤之以鼻,却又下意识地遵循着。他强迫自己记住那个混蛋的样子,记住那欠揍的腔调,记住那双深不见底的鸢色眼睛。仿佛只要他还活着,还在呼吸,还在咒骂着“太宰治”这个名字,那个消失的家伙就还不算彻底死去。
他漫无目的地想着。那家伙,大概是真的死在了某个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吧。被垃圾掩埋,被老鼠啃噬,最终化为一具无人认领的白骨。能真正杀死太宰治的,只有他自己。对此,中原中也深信不疑。
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认知,根植于他对那个男人扭曲本质的理解——他热衷于玩弄死亡,最终也必被死亡玩弄。
他一直都不明白那家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总是自顾自地做出一些在旁人看来匪夷所思、甚至疯狂的事情。像一只无法预测轨迹的飞蛾,最终扑向了自己选择的火焰。
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感官复杂得如同一团乱麻——厌恶其恶劣本性,警惕其深不可测,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作为搭档时那份令人安心的(虽然他不愿承认)强大与……某种扭曲的高度契合感。然而现在,人可能真的死了,过往所有的针锋相对,似乎都随着太宰的彻底消失,化成了灰,消散在横滨的风里。
上一次聊天是什么时候呢?记忆早已模糊。似乎是某个平常的下午,他们在□□大楼的走廊里擦肩而过时斗嘴过几句。或者是一起进行对任务的汇报时几句无意义的互呛,具体说了什么,早已记不清。连记忆中那家伙的样子,也在这几年的时光冲刷下,渐渐褪色、模糊,只剩下一个缠着绷带、挂着虚假笑容的轮廓,被阴影笼罩着。
太宰治,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他在这个庞大组织里留下的痕迹,似乎只有档案室里几张冰冷纸张上寥寥数笔的记录——姓名、代号、职位、部分功绩。这样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如此令人印象深刻、搅动了无数风云的人,最终却好像……什么都没能留下。
“中也。”
一个声音,带着那熟悉的、拖长的、仿佛永远漫不经心却又暗藏锋芒的腔调,毫无预兆地响起。
是幻觉吗?一定是的。也许是这该死的墓园氛围,加上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还有尼古丁带来的短暂麻痹……让他产生了幻听。
中原中也依旧倚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手臂搭着脱下的西装外套,眼神放空地投向前方虚无的某处,没有回头。
“中也。”
那声音又响了一次,更近,更清晰,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感觉,还伴随着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撞,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动瞬间攫住了它。中原中也猛地转头——
视线里,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一个身影。黑色的大衣在傍晚微凉的风里轻轻摆动,缠着绷带的脖颈和手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那张脸……那张在记忆中已有些模糊、带着几分苍白的脸,此刻却无比清晰的在他面前显现。
大脑一片空白。是幻觉吗,还是……?
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快,积压了数年的、混杂着愤怒、不解、被遗弃感以及某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而复得的狂喜的复杂情绪,瞬间化作了最原始的力量。中原中也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毫不犹豫地、狠狠地砸向那张欠揍的脸!
然而,那只拳头却在半空中被一只缠满绷带的手稳稳地、轻描淡写地给截住了。太宰治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拳头,传来的触感是温热而真实的。
四目相对。
那双鸢色的眼睛,深邃依旧,带着一丝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却又闪烁着熟悉的、令人火大的戏谑光芒。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那声音带着久违的、熟悉的嘲弄,清晰地传入中原中也的耳中:
“许久不见,中也已经这么弱小了吗?拳头如此……绵软无力。”
不是幻觉,也不是鬼魂!
中原中也钴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震惊、狂怒、难以置信……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咬牙切齿、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低吼,带着时光沉淀下的复杂重量,狠狠砸向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混蛋:
“混蛋太宰,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