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全文完
作品:《农家小渔女美食日志》 没错,锦上添花。
颜卿书见桑榆一出来,便将她介绍给内侍,又对她简单地说明内侍身份,桑榆听着内侍有些过于文邹邹的前言铺垫,如坠云里梦里。只是看对方说话的语气颇为客气,颜卿书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颔首,面带微笑,看这情形应该是好事?她正想着,冷不防听到内侍一句,“桑氏听旨——”忙屈膝跪地。
“桑氏之女桑榆,凭巧艺灵心,开食肆,办海味坊,养殖鱼塘,献番粮以解饥荒,捐义款修路,一人施恩,泽被万家,于社稷实乃大功,特赐仁善之家匾额一块,黄金万两,令赐良田千顷,皇商玉牌一块。”
在场的宾客都惊呆咋舌。
仁善之家匾额、黄金万两、良田千顷、皇商玉牌,任意一桩拿出来说都足以让后人吹嘘好几代。
在这块土地上桑家这样的荣耀可谓史无前例,大家纷纷停箸,艳羡地看着桑榆上前接旨,再看那黄灿灿的金元宝和田契,目光从匾额和玉牌上一一扫过,再看向面上波澜不惊的桑榆,不愧是能干出这么大一笔产业的人,见过大场面的人,心理素质就是强。
谁说生女儿是赔钱货,这样的赔钱货来十个他们也要!
内侍说完正题,将圣旨交至桑榆手上,笑吟吟扶起桑榆直夸她好福气,新帝刚即位,可是第一位得到当今圣上垂青的。
内侍又道,“沧浪县各个村落各展所长,适得其所,相得益彰,圣上听闻桑掌柜的事迹龙颜大悦,甚为赞赏。不日必将沧浪县村民发财致富作为榜样昭告天下,要其他穷乡僻壤的县城今后以沧浪县为模板,打造出更多富民强县来。以后,朝中那些大人少不得要向桑掌柜讨教一二,桑掌柜真是后生可畏啊。”
桑榆大惊,讷讷点头行礼道,“哪里哪里,大人谬赞了。为圣上宽优解难是民女的福分,日后只要用得上桑榆的地方,桑榆必将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内侍连连点头。
颜卿书淡笑道,“桑掌柜今日可谓双喜临门,恭喜。”
内侍原本两天前就到了,只是他那时刚好在外地办差,便命下属安排好内侍饮食起居,好生接待,待他公办回来后再说,正好对方此次出来时间充足,回信也想视察此地民情,好回去跟圣上交差,这两天在县里面逛得不亦乐乎。今日赶巧渔家乐开业,他便顺势而为,将宣旨的内侍带来沄水村。
看来这回锦上添花的效果还不错。
桑榆面上宠辱不惊,但还是感激地看向他,“多谢颜大人。”
他本来说不来了,结果还是出现在这里,还带来这么一个惊喜,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给足了渔家乐度假村的面子。桑榆自是感激。
寒暄过后,桑榆让人将内侍带到厢房好生招待。
内侍一走,其他人纷纷打开了话匣子,围在桑榆周围向她举杯祝贺。
“恭喜桑掌柜,贺喜桑掌柜!”
“多谢大家今日特来捧场,今天高兴,大家放开了吃放开了喝,全记在我账上!”
“多谢桑掌柜!”
“果然是圣上钦点的皇商,桑掌柜就是大气!”
“那我们酒不客气了,来阿,再给我们来十坛女儿红!”
“大家客气了!”桑榆拱手,“各位能来是给桑榆面子,是我该感谢诸位才对。”
桑榆应酬了好半天,才终于以厨房忙为由,脱身出来喘口气。
“热死我了。”祝贺的人太多就这个坏处,挤得她后背都冒汗了,桑榆到后院洗了把脸,正要拿出帕子来擦。
“他呢?今天这么大的日子他没来?”
冷不丁的一声,把桑榆吓了一跳,帕子都差点掉地上。抬眼一看,原来是颜卿书靠在门边。
“医馆今日装修,他去帮忙了。”
颜卿书面部表情,“哦。”
没有人提起那个名字,但两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一向沉稳的步伐在这一刻显得欢快,来人刚干完活,来不及换衣服,敞着胸,胸口处往下淌着汗水,露出半道可怖的刀疤,男人还没进门就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进来就往桑榆那边走去。
看见那人,颜卿书双眸立即沉了下来。
桑榆欢喜地迎上前,谢舟揶揄她道,“桑掌柜,不对,现在应该叫你,皇商大人了,皇商大人,小的来给你贺喜了!”
“淘气!”桑榆给了他一拳,出拳前极小心地避开胸口处的刀疤。
谢舟自从九死一生到鬼门关走过一回后,一改往日的老干部风,平日里和她说话越来越没个正形,他还辩说自己这叫返老还童,想开了,更要惜取眼前人。
桑榆虽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对他的转变乐见其成,那会她几乎以为他挺不过来,连大夫都说全靠天意,还好后来上天大概听到了她的祷告,没让她成为罪人,第七天谢舟还是醒了。
不过他伤势过重,饶是年轻底子好,也还是在床上躺了快一个多月后,才能下床。就是现在和他嬉闹玩笑,桑榆也不敢下力气捶他,谢舟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忌惮,更笨有恃无恐开起玩笑,逮到机会就要在嘴皮功夫上让她吃点亏,她被气得跟河豚一样想打他却不敢下死手。
就像此刻。
谢舟大手将她的小拳头握住,包在掌心里,“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我也是刚知道。再说,你不也知道了吗?”谢舟不语,从她葱玉一样的指尖摩挲到掌心,桑榆吃痒,余光看了下身后,脸颊发烫,“先不跟你说了,今日可不得闲,厨房还等着我呢。”
谢舟看桑榆扭捏,全然不像往日和他玩闹的大胆模样,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的颜卿书,却仿佛没看到人一样,“今日不得闲,那要哪日才有空,你不是说等我好了带我出游山玩水吗,咱们什么时候去?”
“有空再说吧,你先哪边凉快哪边去,要是饿了找钟宁。”
说完桑榆一溜烟跑进了后厨。
颜卿书从阴影处往外走出两步,脸上一点也没有打扰别人的愧疚之意,“看来这是好事将近了,恭喜。”
“那要看她,我任何时候都可以。”谢舟曾旁敲侧击试探过桑榆,桑榆的意思是不急,度假村和医馆上了正轨,再说成亲的事也不急。现在这样,偶尔忙里偷闲两人或和亲友小聚,或单独相处,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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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好。不过没有人暗中窥伺,那自然更好。
虽然当初他受伤送医及时,除了桑榆,就他发现得早,他能捡回这条命有他出的一份力,可是感激归感激,他并不觉得在桑榆这件事上,他需要让步。
他没那么傻,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不会将所爱拱手让人。
“你倒是很有信心,也不怕有人跟你抢。”
“不怕。欢迎来抢,只要抢得过。”
这话明显在挑衅,颜卿书不甘示弱道:“我不觉得自己比你差。我不是输给你,我只是输给时机。”
谢舟不以为然,笃定道:“你信不信,就算重来一遍,桑榆和仕途之间,你依然会选后者。”
颜卿书没有回答,身侧握紧的拳头却已出卖了他。
他知道,谢舟说得没错。
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不会放弃仕途,不会放弃进京赶考,他还是会为了青云将儿女私情抛诸脑后,更何况那时的他对那个无知的乡野女子毫无感情。
可谢舟不一样,他是在生死和她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她。虽然同样的境地,他也会同他一样做出相同的选择。可是,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
后来接受朝廷调令时,他意外地没有选择京城翰林院学士的这一人人称羡的位置,而是选择外放到另一个蛮荒之地当父母官。
在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之间,他选择了处江湖之远,行利民之事。这是他这趟到沧浪县赴任,从那个姓桑的女子身上学到的。
原定赴任离开那天恰好是桑榆成婚的日子,他为此特意提前了三天。
他知道她出嫁那天,一定举县同庆,热闹非凡,流水席从县城办到沄水村,数以百计,可是出局之人的他终归怯懦,做不到大方去喝她的喜酒。
成婚前夕,尽管谢瑶百般不让,说婚礼前夕新人见面是忌讳,谢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找桑榆确认,“你确定不是因为感激,才答应嫁我的?”
桑榆弹了下他的额头,笑骂,“傻不傻!”
“因为感激一个人搭上自己后半辈子,值当吗?要真想表示感激,我直接给你钱不是更好?”
谢舟狐疑地看她,似在琢磨她的表情有没有出卖她,“你知道我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
“是吗,所以你才把最不看重的东西提前交由我保管,看来上赶着不是买卖,你果然不是真心待我。”
谢舟一听急了,“谁说的,那可是我全部身家,交给你保管是因为信任你。”谢舟低头,似不好意思,“何况,哪家男人不是交给媳妇儿管钱?”
“你都说我是你媳妇儿了,这个时候还跑来作甚,早点睡吧,明日不得闲,怕是我们要累疯了。”
谢舟贫嘴,“以你的体力,累是自然的,我反正是不会累的。”
惹得桑榆锤他好几下。
尽管桑榆和谢舟决定低调完婚,酒席也只请了亲朋好友,可最后还是办了六十八桌。
新婚夜,谢舟掀起红盖头的刹那仍觉得不可思议,粉雕玉琢,人面桃花,一切的一切,从前只在梦里,如今终于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