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作品:《早死白月光回归,手撕全家反派剧本

    祝元穗额角青筋直跳,她闭了闭眼,循着声音,找到雅间。


    雅间并未完全合拢的门缝,恰好将内里情形暴露无遗。


    只见祝祁安正对着一位侍女送上的托盘,那托盘上琳琅满目,文房四宝流光溢彩,几幅卷轴古意盎然,更有几盒名茗散发着幽香。


    而林月妩,正端坐一旁,眼波流转,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那些物件。


    林月妩心中微动。


    方才那送东西进来的侍女,低眉顺眼间露出的半截衣袖纹样,分明是俨王府的制式。


    哼,果然是放心不下她。


    那她必然要让燕照好好吃醋一番。


    一丝隐秘的算计飞快掠过心头。


    她纤纤玉指抬起,指尖带着点漫不经心,轻轻点向托盘里一套墨色深沉、隐有金星的砚台,旁边配着两支紫毫笔和一块雕工繁复的松烟墨:“这套瞧着倒有几分雅致。”


    话音刚落,目光又似被吸引,落在旁边一幅尺幅不大的水墨山水上:“这幅小景,笔触空灵,也颇有趣味。”


    最后,她的视线仿佛被黏住,停在一套用紫檀木匣精心装盛的文房墨宝上。


    那是一锭龙纹徽墨,一方端溪老坑石砚,配着数支湖笔,还有一块洒金笺镇纸。


    匣子一角不起眼处,标着一个小小的银码签:五百两。


    林月妩心下一动。


    她不信燕照听闻自己收了祝祁安如此厚礼,还能坐得住。


    她抬眸,看向祝祁安,面上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意,声音也放得轻柔:“祝大人觉得这几样可好?”


    祝祁安却有些踌躇。


    目光扫过林月妩点的那几样东西。


    砚台、小画,加起来不过几十两。


    不是大价钱,他若买下,回去也好向长姐交代。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套紫檀木匣装着的文房墨宝上,看到那明晃晃的“五百两”时,心头猛地一沉。


    他已经答应长姐不再为林月妩花钱,这事要被长姐得知,她必然气的不轻。


    祝祁安喉结滚动了一下,手心微微沁汗。


    可林月妩那期盼的眼神,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他的心。


    拒绝她?他如何开得了口?


    若是拂了她的意,这些日子本就冷落她,这么好的弥补机会,他舍不得放过。


    林月妩眸光微闪,在他还迟疑纠结时刻,竟是破天荒地主动伸出手。


    那保养得宜白皙如玉的指尖,轻轻覆在了祝祁安搁在桌沿因紧张而微微蜷起的手背上。


    肌肤相触的刹那,一股温热细腻的触感传来,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馨香。


    祝祁安全身猛地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觉得脸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连耳根都红得滴血。


    心跳如擂鼓,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又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感受着那指尖传来的温度。


    “祝大人?”


    林月妩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关切。


    “我也只是说说,若是为难便罢了,撤下去吧……”


    她作势要收回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方才便说了,只要你喜欢,便都值得。”


    祝祁安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猛地反手,近乎慌乱握住了林月妩即将离开的手指。


    又像是被烫到般迅速松开,只虚虚地护着,生怕她真的收回。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和羞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都包起来,送到林家府上。”


    雅间外。


    祝元穗的拳头,硬了。


    祝祁安那没出息的东西,被人碰了一下,就像被点了穴,脸红得像个猴屁股,魂儿都飞了。


    连五百两的天价都敢眼也不眨地应承下来。


    祝元穗气得眼前发黑,胸脯剧烈起伏,攥着马鞭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她再也忍不住,抬脚就要踹门而入。


    就在她的脚尖即将碰到门板的前一瞬,一只温热的手掌稳稳地按在了她的肩头。


    力道不重。


    祝元穗猛地回头,对上了燕淮那双深邃含笑的眸子。


    他不知何时已站得离她极近,玄色的大氅衬得他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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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噙着一丝浅笑。


    “急什么?”


    燕淮的声音压低,只他们两人能听清。


    他注视着祝元穗因盛怒而格外明亮的眸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祝大学士此时正情难自禁,若是去棒打鸳鸯,难免心中怨怼。”


    他手微微用力,带着安抚的意味,将她往后带了带,彻底拉开了与门板的距离。


    祝元穗被他这轻飘飘的调侃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狠狠瞪着他,压低声音怒道:“鸳鸯?我看是瞎眼的野鸭子撞上了装纯的白狐狸精。”


    “再晚一步,且不说家底败光,人都要被拆吃入腹命都不留!”


    她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


    燕淮的手却纹丝不动,反而就势下滑,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手腕纤细,带着薄怒下的微颤,肌肤相触的温热感让他指尖微麻,心头也随之一跳。


    他面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心疼银子了?若不然,本王帮他垫上,就当是报答你今早那杯情真意切的茶?”


    “谁要你垫!”


    祝元穗被他旧事重提弄得又羞又恼。


    手腕被他扣着,挣脱不开,只能气鼓鼓地瞪他。


    “还有,不许再提那杯茶。”


    燕淮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只觉得心头那点隐秘的欢喜快要压不住。


    他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不提,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投向门内:“林姑娘此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不在祁安的俸禄银子。”


    祝元穗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林月妩虽然依旧端坐着,但眼角的余光,似乎总是不经意地扫过门口侍立的那个侍女。


    那侍女低眉顺眼,姿态恭谨,与画船其他侍女并无二致。


    但她腰间玉牌,正是俨王府的标志。


    经燕淮一点,祝元穗瞬间明白了。


    林月妩这是故意做给燕照看的,她在激燕照。


    想通此节,祝元穗心头怒火更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