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这**拦截了

作品:《早死白月光回归,手撕全家反派剧本

    祝谨的信在簌簌冷风中送出。


    信使马蹄踏碎边关月色,朝着京城疾驰。


    而千里之外的祝府书房内,暖炉熏香,烛火跳跃。


    祝元穗半倚在铺了软垫的湘妃榻上,膝头摊着一卷《盐铁论》。


    从昭阳殿回来后,静养便继续下去。


    但她并无伤处,精神也足,实在无聊的紧,便让祝祁安过来,同她讲**功课。


    一则是不想落下学业,二则也是想考察二弟最近有无长进。


    三嘛,自然是怕祝祁安得闲,去文渊阁时那步子不听话,拐去寻林月妩。


    但说是讲**,短短半柱香时间,祝祁安就讲错了三章教案。


    被她揪出的错处更是数不胜数,堪称漏洞百出。


    不知道的,倒以为她才是讲师。


    祝元穗指尖点着书页某处,眼底弥漫一丝愠怒。


    “祁安,方才那段笼天下盐铁之利以排富商大贾,若想推行此法,首要之务为何,你再同我讲讲?”


    祝元穗拔高声音,试图将祝祁安有些飘忽的眼神唤回来。


    祝祁安执笔的手稳了稳,墨尖悬在宣纸上方,略一沉吟,开口条理分明。


    “首要当在设立专司衙门,厘定章程,严控……”


    他声音温润,引经据典,倒真有几分文渊阁大学士的沉稳气度。


    祝元穗听得微微颔首。


    嗯,这才像话。


    肚子里墨水还是有的,若肯把心思都用在正道上,何愁不成栋梁?


    正想着,祝祁安讲到“严控官吏贪渎,防其借专卖之名行盘剥之实”时,语速莫名慢了下来。


    眼神飘向窗外沉沉夜色,仿佛被什么勾住了心神。


    他口中续道:“譬如前朝元狩年间,朝廷便因监管不力,致盐价飞涨,民怨沸腾,此乃前车之鉴,当……”


    “停!”


    祝元穗指尖敲在紫檀木榻沿上。


    声音不大,却惊得祝祁安指尖一颤,一滴浓墨“啪”地落在雪白的宣纸上,迅速泅开一团黑晕。


    她坐直身子,眸光严厉:“二弟,你方才说元狩年间?”


    “《盐铁论》所载盐铁官营之争,起于汉昭帝始元六年之盐铁会议。”


    “元狩?那是汉武帝年号!你倒好,把这盆脏水提前几十年扣到推行者头上了?”


    呵!


    连基本史实都能张冠李戴。


    讲着讲着盐铁专营,魂儿倒像是被勾到林府墙头去了!


    祝元穗强压下怒气,嗓音平静的吓人。


    “祝大学士,你这书,是读到哪家小姐的胭脂笺上去了?”


    祝祁安脸上瞬间血色褪尽,额角渗出细汗。


    “长姐教训的是……是我失察,一时口误……”


    他声音艰涩,带着被戳穿心事的狼狈。


    “一时口误?”祝元穗轻哼一声,重新歪回榻上,“我看是心不在焉。罢了,今日就到这里。回去把你那飘到九霄云外的魂儿收一收,仔细温书!”


    祝元穗心中颇为不畅快。


    别看祝祁安认错利索,可她明白,她这二弟,怕是依然无法将心思从林月妩那端抽回。


    唉,怎么就不能突然冒出来个贵女,将她二弟的心思全部拉回来呢?


    瞧着祝祁安离开,祝元穗也放下书卷,起身。


    她揉着发酸的脖颈踱回东厢,途经庭院时,却见西角门人影一闪。


    她脚步顿住,眯眼望去。


    只见游梧正抱着个一尺见方的螺钿漆盒,鬼鬼祟祟的往马厩旁的角门溜。


    漆盒一角在月色下泛出珊瑚特有的润泽红光。


    **?


    祝元穗眼神瞬间沉下来。


    小妹生辰已过,礼也送到,定然不是给她的。


    那近日里,还剩下谁没收到礼,不言而喻。


    她分明勒令祝祁安不准四处奔走凑齐那套头面。


    她这好二弟竟然先斩后奏,自行寻了新的**簪子,送给林月妩!


    还生怕她发现,故此选在夜深。


    白日里魂不守舍讲错史实,晚上倒有精神当散财童子!


    祝元穗怒了。


    “站住!”


    清泠泠一声喝,惊得游梧险些摔了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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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祝元穗几步上前,指尖敲在盒盖上:“这是什么东西,你要往哪送?”


    游梧被她这突然一喝吓得不清:“回大小姐,是二爷让我送去林府……给林小姐赏玩……”


    恰逢祝祁安闻声赶来,一见那漆盒便知不妙,急声道:“长姐!这只是寻常生辰礼……”


    “寻常?”


    祝元穗一把掀开盒盖!


    赤**枝在墨绿绒布上灼灼如火,旁侧还躺着一卷洒金笺。


    上头“月妩芳辰吉乐”六字,正是祝祁安亲笔!


    她拈起金笺,气极反笑:“南海**,有价无市,你一年的俸禄,够不够填这株珊瑚的零头?嗯?”


    祝祁安面红耳赤:“我……我有书画润笔……”


    “哦?润笔?”祝元穗指尖戳上他胸口,“你那些孤本碑帖,澄心堂纸,紫毫笔,哪个不是烧钱的祖宗!如今倒阔绰了,拿润笔银子充豪绅?”


    她冷呵一声:“还是说……你觉得林小姐戴上这**簪子,旁人夸一句好衬林姑娘,便抵得过你缩衣节食,熬灯油写酸文?”


    祝祁安浑身一震。


    祝元穗骤然敛了怒色,慢条斯理合上漆盒,塞回游梧怀里。


    “去,告诉林府门房,”她唇角弯起,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就说二爷忽染风寒,这礼暂存库房。”


    游梧如蒙大赦,抱紧盒子踉跄而去。


    庭院沉寂,唯闻风声穿廊。


    祝祁安僵立原地,月色将他身影拉得孤长。


    祝元穗瞧着二弟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但她深知,今日截了这**簪子,明日指不定林月妩又有什么想要的。


    祁安估摸着还是会想法子,掏空自己的小金库,去给林月妩送礼。


    但明面上让两人断了,又绝非易事。


    思及林月妩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祝元穗心下有了个猜测。


    莫非是这十年,她未曾陪伴在祁安身侧。


    他便将对自己这个长姐的思念,全部转移到了林月妩身上。


    若真如此,那倒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