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受伤

作品:《早死白月光回归,手撕全家反派剧本

    马场出事的消息,几乎是飞一般传入昭阳殿。


    “什么?”


    祝明灿此时正倚在塌上,听着天青同自己汇报下毒一事。


    这冷不丁的消息如同一根针,刺的她心脏骤紧,俏丽面容登时惨白一片,当即就从靠椅上起身。


    心下焦急加之脚底虚软,她几乎要站不稳。


    “娘娘!”天青赶紧上前搀扶,面露担忧。


    “此事属实吗,伤情如何了?不行,我得去看看长姐……”


    祝明灿一把抓住天青的手腕,呼吸急促,眼眶通红。


    就是被下一百次毒,也从未有过如此失态。


    “快、快备轿子!”


    天青喉咙发紧,匆匆领命,赶去准备。


    祝明灿在原地稳住身形,便迈步朝殿外跑去。


    金钗步摇发出脆响,如骤雨般在眼前胡乱晃荡,她一手拨开,脚步不停。


    十年前,她年岁尚小,护不住长姐。


    现如今她失而复得,决不允许长姐再重蹈覆辙!


    偏生越急事情越慢,祝明灿跑出昭阳殿,却未瞧见轿子的影子。


    干脆一咬牙,顾不得其他,提着繁复沉重的裙摆,朝着马场方向直直奔去。


    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骇人的惨白和惊慌失措。


    十年前那场灾难是祝家永恒的痛,倘若再失去长姐……


    祝明灿只是想想,都觉着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剜着那最软的肉,疼得她无法呼吸。


    身后似乎传来天青的呼唤和轿撵的声音,但祝明灿无心回头。


    她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马场,拨开众人,几乎是飞奔到祝元穗那边。


    只瞧见那正午时分还与自己一同用膳的浅蓝色身影,此刻满身草屑,跪坐在一个男人身旁。


    尘土飞扬,周围死寂一片。


    这一幕,赫然与十年前那个充斥着血色的黄昏重叠。


    十年前,祝家落魄。


    长姐为了养活年幼的他们,不得不学着爹娘生前的样子,去收那些散落在乡间的微薄田租。


    可这一去,竟就生死相隔。


    消息传回祝家,小小的祝明灿哭得撕心裂肺,挣脱了祝祁安的阻拦就要往外冲:“我要去找长姐!放开我!长姐——!”


    那绝望的呼喊,穿透了十年的光阴,此刻再次从她喉间溢出:“长姐!”


    “长姐,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


    祝明灿扑跪在祝元穗身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双手颤抖着想去碰触,又怕碰坏了什么。


    眼中蓄满了惊惧的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


    十年前失去长姐的灭顶恐慌,在此刻排山倒海般将她淹没。


    “不过擦破点皮,明灿不哭,我没事的。”


    祝元穗轻轻替小妹将眼泪抹去,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活动了下手脚示意自己无恙。


    她确实没有受伤。


    但.


    眸光落回燕淮身上,大大小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手腕处更是鲜血淋漓,她呼吸一窒,耳畔是他猛烈的心跳。


    祝明灿的出现让众人如梦初醒,沸腾人声登时响起。


    王蹇第一个冲上来,声音都变了调:“主子!您怎么样?”


    燕淮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因忍痛而微微发白。


    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幸好这样的痛,不用祝元穗来受。


    他试着用左手撑地起身,右臂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闷哼一声,动作瞬间僵住。


    祝元穗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声音急促:“小心些,还能起来吗?”


    她试图将燕淮扶起来,果然就瞧见他惯常执扇、控缰的右手手腕,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软软垂落,手肘处也明显肿胀起来。


    祝元穗瞳孔一缩,喉咙发紧,手指往下摸了一圈,心中情绪愈发复杂:“你别乱动了,你的右手腕骨脱臼了。”


    “快喊太医!瑾王殿下受伤了!”


    祝元穗立时冲着王骞高声喊,满眼焦灼和忧心。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


    林月妩站在人群外围,方才因燕淮而起的那点小得意,早已被眼前的景象碾得粉碎。


    看着祝元穗被燕淮护在身下。


    看着祝明灿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一股尖锐的嫉恨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她精心维持的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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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有一瞬间的崩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她祝元穗到底有什么本事,凭何能牵住所有人的视线!


    燕照脸上的温雅笑容也淡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和幸灾乐祸。


    燕淮出风头不成反当众出丑受伤,这倒是意外之喜。


    他踱步上前,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九皇弟伤势如何?可还撑得住?御医马上就到。”


    目光扫过燕淮明显变形的手臂,他心中冷笑。


    祝元穗被祝明灿紧紧抱住,感受到妹妹仍在微微颤抖的身体,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好啦,长姐真的没事,你看,这不是哪哪都不疼嘛。”


    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此时已被王骞扶起来的燕淮。


    看着他的右手无力的垂落,轻晃。


    方才那护住她的动作,那沉重急促的心跳。


    还有此刻他因忍痛而抿紧的唇线……


    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涌上心头。


    燕淮为了救她,伤的不轻。


    可他不是要与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吗?


    更何况他都忘了儿时那些情意,又为何要豁出性命相护?


    没人会拿命臭显摆。


    祝元穗抿了抿唇,心中说不出的古怪。


    恰逢此时,太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拨开人群赶到。


    祝元穗便收回眼神,将怀中小妹凌乱的发簪理好。


    瞧着她额前的头发都被冷汗浸湿,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跑过来,身子骨才好一点就折腾,让我怎么放心?”


    祝明灿却死死抱着她的胳膊,不停摇头,呜咽一声,一句话也讲不出。


    燕淮那边初步查看后,太医的脸色凝重起来。


    “殿下右手腕骨脱臼,肘关节恐有骨裂之虞,需立刻正骨固定,好生静养。”


    燕淮额角的冷汗更多了,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哑地吐出一个字:“……嗯。”


    祝元穗的心,也跟着那声闷哼,沉了沉。


    这恣意张扬、看似无所不能的瑾王,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