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你默不作声的干了件大事啊！”刘海中今天牙都咬碎了，感觉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完了。


    二大妈终于“呜呜呜”地哭出了声。


    “光天，就是一点小事，说出来就好了。以后让你爸也收敛一点，不要随便打人就好，何必一定要分家呢。”阎埠贵也觉得看不下去了，劝说道。


    “不分家？”刘光齐苦笑道，“这个家可不是我和光福的。”


    刘光天的声音里透出彻骨的寒意，他突然抬手指向一直作壁上观的刘光齐，“这个家是刘光齐一个人的！从小到大，好吃的，好穿的，都是他的！我和光福呢？剩饭馊了是我们的，新衣服永远没我们的份！他犯错，没事！我和光福哪怕喘气大声了点，就是一顿揍！爸，你心里只有他这个儿子，我们俩是什么？是你练拳脚的沙袋，还是出气的筒子？”


    刘光齐被当众指着鼻子，脸上挂不住了，站起来想反驳：“光天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刘光天猛地扭头瞪向他，那眼神凶得像要噬人，“你敢说上次爸丢的那三块钱，不是你偷去买烟了？最后是谁替你挨的打？是我！跪在碎瓷片上跪了半宿！”


    刘光齐被他吼得气势一窒，讪讪地坐了回去。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桌子上的搪瓷缸子震得跳了起来：“反了！反了！老子白养你们这么大了！滚！你们两个白眼狼，给老子滚！滚了就永远别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们这两个畜生！”


    他以为这最后的通牒能镇住儿子，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可他错了。


    刘光天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彻底的解脱和冰冷的快意：“正好。刘海中，这话是你说的。从今往后，咱们断亲。”


    “断亲”两个字，像两块巨大的冰坨，砸在院子里，砸得所有人都懵了。


    连一直哭哭啼啼的二大妈都瞬间止住了哭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说道：“光天，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要断亲？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


    “妈？”刘光福比刘光天还激动，咆哮道，“这么多年了，刘海中打我你别说拦了，说过一句吗？我哥说的没错，你们是刘光齐的爸妈，不是我们弟兄两个的。”


    “好好好，你们现在长大了，翻天了！你们看老子打不打得死你们！”刘海中再次暴怒了，从腰间抽出了皮带，两眼泛红地冲了出来。


    “别，别动手老刘！”易中海和阎埠贵连忙摁住他。


    两个人心里都在痛骂。


    这刘海中真的是猪脑子，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觉得暴力还能解决问题吗？


    他们哪里知道只是拦住了刘海中，反而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反应过来了。


    “刘海中，今天我们断亲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打我们？我现在告诉你，你敢打我和光福，尽管来！你打我们一顿，我们就打刘光齐两顿！”刘光天大喊道。


    “对！你打一顿我们打两顿！反正你打了我们我们打你儿子没有错！”刘光福也吼道。


    “关你什么事？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两个大爷处理得了就处理，处理不了大不了你给办一个断亲的手续。”沈南进撇撇嘴道。


    他看这个样子，对刘海中一点同情都没有。


    但凡他不这样偏心，刘光天他们也不会这么决绝。


    果然，就这样了，刘海中还在叫嚣：“你们敢？你们打光齐我就打死你！”


    沈南进忍不住捂住了额头，真的比猪还蠢啊！


    “你说的！我就打给你看！”刘光天显然被激怒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刘海中还没有认清楚形势想要以势压人呢！


    他对着刘光福一挥手，两个人直接向着刘光齐扑去。


    “干嘛？你们要干嘛？”刘光齐慌了。


    他看向袁梅香，却发现袁梅香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也是，院子里爷们打架和娘们无关。


    刘光齐的话没说完，一只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他的胃部。


    “嗷呜！”他猝不及防，痛得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猛地弯下腰，胃里翻江倒海。


    他还没缓过气，头发被人粗暴地抓住，向后一扯，强迫他抬起头。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了刘光天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冒着森森的寒气。


    旁边，平时唯唯诺诺的刘光福，此刻也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里是同样压抑不住的恨意。


    “你…你们想干什么？”刘光齐吓得声音发颤，“光天，光福，你们别乱来！爸等会饶不了你们！”


    “爸？那是你爸，我们叫他刘海中！”刘光天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瘆人，“你不是他的心头肉吗？他不是最偏心你吗？”


    他凑近刘光齐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打的就是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雨点般的拳头和脚踹落在了刘光齐的身上。


    兄弟俩像是要把过去十几年来积攒的所有委屈、所有愤怒、所有不公，都通过这最原始、最暴烈的方式，尽数倾泻出来。


    他们专挑肉厚的地方下手，肚子，后背，大腿。


    刘光天下手狠辣，沉默着，每一拳都带着骨子里的恨。


    刘光福起初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哥哥的样子，想起自己受过的那些打骂，也发了狠，跟着一脚一脚地踹过去。


    “啊！别打了！救命啊！”刘光齐起初还能惨叫、求饶，到后来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呜咽。


    “不是，傻柱、小沈，你们是死人啊？不拦住这哥俩？”易中海着急道。


    他也不敢放开刘海中，那就更加闹得厉害了。


    可是如果只是拦住刘海中，那也说不过去啊！


    这就变成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帮凶了。


    沈南进和傻柱被点了名，互相看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去。


    傻柱抱住了刘光福，沈南进抱住了刘光天。


    刘光齐惊恐地看着被抱住还在不断挣扎的两个弟弟，浑身筛糠般抖动。


    “刘光齐，刘海中，你给我听好了。”刘光天还在沈南进两条胳膊的约束下乱动，声音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有些沙哑，“今天这顿打，是告诉你们！从今往后，我们兄弟跟你们刘家，再无瓜葛！刘海中你要是还不服气，还想仗着那点老子的身份来找事，耍横…”


    他顿了顿，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刘海中，我们不打你，只打刘光齐！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打到你们爷俩都不敢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为止！听明白了吗？”


    刘光齐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点头，带着哭腔：“明…明白了，明白了…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爸，你不要惹事了，他们真的会打死我！”刘光齐都慌了。


    他太了解自己老爸了，属于做事不考虑后果的那种。


    真的要是抓到两个弟弟打一顿，自己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之前可能还没有感觉，他现在从刚才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拳脚下知道了，他们是真的会动手。


    这一局，他全输。


    “院子里的各位老少爷们看着，我和光福现在就去搬家，明天去街道办办断亲手续，从此我和光福与刘海中、二大妈没有任何关系！”刘光天团团作揖，声嘶力竭地喊道。


    沈南进无语地摇摇头。


    只能说论起诛心，你是专业的。


    没有看见二大妈再次崩溃了，直接坐在地上痛快哀嚎。


    这一句“二大妈”，真的把她的心彻底撕碎了。


    “走。”


    兄弟俩的立刻冲向了后院，只留下刘光齐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的哀嚎。


    马上，就看见他们两个一人一个包袱，提着就去了前院倒座房。


    “刘光天，有种你们连被子都不要拿，这都是我和你妈的。”刘海中还在赌气。


    易中海几个人都是叹口气，这不是神经病嘛！


    果然，就看刘光天对着刘光福一歪头，两个人把手上的一个大包裹直接送回了后院。


    沈南进觉得刘海中绝对是蠢货了。


    现在是夏天，谁在乎有没有被子？


    你拿这个威胁别人，除了能够把人得罪的更死一些，还有什么作用？


    看着继续在那里无能狂怒，和原地悲泣哀嚎的二大妈，沈南进都感觉自己有点错乱了。


    没有想到老刘家的事会以这样的转折发展。


    时间落幕，大家各自回家了。


    沈南进一路好奇地看着何雨水，终于把小姑娘看毛了。


    “沈南进，你要是再这样看我，我就和你没完！”


    “怎么了？你们怎么闹起来了？”秦淮茹好奇道。


    雨水对沈南进一向好得很，“南进哥长南进哥短”地叫着。


    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好奇，最近刘光天是不是缠着他要处对象呢！”沈南进笑笑道。


    “滚！”何雨水气急败坏道。


    啊？


    东跨院的女人都想摸摸沈南进的额头了，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何雨水都快内定是你的女人了，我们大家也默认了，你这么高兴有人追她干嘛？


    不过看雨水的反应，是真的有事啊！


    “没有，你们忘记了雨水说刘光天告诉她许大茂的事了？还说最近找她的，这不是想要处对象是什么？”沈南进好笑道。


    “不会吧？刘光天想什么呢？他配得上雨水吗？”娄晓娥一脸嫌弃道。


    “人家觉得配得上呢？毕竟现在人家也是造纸厂的员工了。”沈南进笑笑道。


    卧槽！


    这样说的话，这还真的是刘光天的想法。


    难怪沈南进一下子就联想到这件事了。


    “沈南进，我和你拼了！”何雨水终于急眼了，跳上来就抓着沈南进的胳膊咬！


    自己嘴贱什么呢？


    没事招惹这些姑奶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