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南进刚刚吃了晚饭，还在好奇许大茂那边的事怎么这么安静。


    月亮门突然就被推开了，许大茂的声音跟着脚步声进来了：“老沈，老沈。”


    “这呢！”特意留着门没有关的于莉立刻冲了出去，问道，“海棠还在你家吧？”


    看许大茂一点头，于莉跑着就往后院去了。


    “卧槽！你居然摆平了！这又是什么说法？”沈南进都有点崇拜许大茂了。


    没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闹，悄无声息地就解决了。


    “摆平个屁！”许大茂气呼呼地坐下，自说自话地从沈南进放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直接点上了。


    “那你怎么过来了？”沈南进好奇道。


    “老沈啊！”许大茂深吸一口，抬头看着屋顶，忧郁道，“我也和你一样了，离两次结三次。”


    “噗...”沈南进实在没有忍住。


    你特么又不是被人害的，都是自己做的孽，有必要演吗？


    可是笑完，看看周围这些娘们怪异的神情，沈南进又郁闷了。


    你可真是好哥们啊，非要拉着我一起下水。


    “沈南进，你再笑老子死给你看！”许大茂没有意识到沈南进的变化，只是生气他的笑声。


    “好好好，不笑！”沈南进连忙收敛了一下，问道，“那你这时候还有时间来我这里？”


    “我...”许大茂顿时噎住了，看了旁边忙碌中的秦淮茹几个人，很久才犹豫着低声问道，“我就想问问你，上次你给我治疗以后，我这玩意有多厉害？”


    “许大茂！”李雅立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敢当面耍流氓？”


    苏大茂顿时一缩脖子，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李主任，我是怕...怕，就是害怕，你知道吗？”


    “你怕什么？”沈南进明知故问道。


    “唉，这个陈芳是我四月份第一次下乡的时候有过一次，于海棠是差不多最后面的。要是这个太厉害，那我...”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忧色。


    “噗...”沈南进又一次不厚道地笑了。


    “你...”许大茂大怒，这混蛋一点都不讲武德。


    “你那段时间到底有多少次嘛？”沈南进好奇道。


    自己诊脉出来的是个大概的数字，关键也不知道中间有没有重复的。


    许大茂怀疑这货就是想听八卦，但是没有证据。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道：“基本上有个十来回吧，你也知道，我们一天换个地方。不过很多都是以前就在一起的，这个陈芳也不是第一次和我了，怎么就出事了呢！”


    “噗...”沈南进已经把人生所有看过的催泪戏想了一遍。


    压不住，根本压不住。


    嘴角就像被钢丝绳吊起了一样，不自觉的就笑了。


    要这么说，十来个啊！


    大茂哥真的要子孙满堂了！


    许大茂显然被他惹怒了，瞪着眼睛一拍桌子：“你特么知道你医术厉害了，至于嘛！”


    沈南进想说真的至于。


    不是我，你这辈子就注定是绝户了。


    现在看看我帮你什么大忙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沈南进连忙端正态度道，“如果你一点措施都没有的话，难说。”


    沈南进给了许大茂一个绝望的答案：“保不准每次都有结果呢！”


    一瞬间，许大茂眼睛里的星光暗淡了。


    这就要了亲命了！


    “不是，这也不光是你的身体问题，也许那些娘们不是每个都能怀上的呢？”沈南进安慰道。


    这是实话，说不准还有安全期呢。


    不过现在他也懒得和许大茂掰扯这么详细了。


    “你特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是来一半我也受不了啊！”许大茂的眼神里满是绝望，“谁特么让你这治疗这么有效的？”


    “咯咯咯...”旁边连李雅在内的所有人都破防了，笑的东倒西歪的。


    这世界上还有嫌弃医生水平太高的人啊。


    “不是，你刚才为什么不给点钱打发了那个陈芳？非要离婚再结婚？”沈南进没好气道。


    “废话，我倒也想啊，可是于海棠这娘们像疯了一样，不离婚她就举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肚子里的娃怎么办？”许大茂挫败道。


    沈南进一愣神。


    自己倒是忘记了，于海棠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这一下，她算是把自己洗白了，就算以后出事，她也只是受害者。


    “那陈芳呢？你要是和她结婚了，后面再来闹怎么办？”李雅问道。


    她现在是彻底服了。


    难怪整个街道办看这个大院都畏之如虎，绝对不沾手。


    “我...我这不是答应了以后才越想越不对嘛！”许大茂都快哭出来了，“这要是陈芳这个最前面的都有了，那说明我那个时候就已经被老沈治好了，那后面的怎么办？”


    他现在非常后悔。刚把王秋玲这个招财猫送走，后面就来了一大群要债的，日子怎么过？


    “嗨，能有什么不能办的？你许大茂下一趟乡都够养活一个孩子一个月了，怕什么？”沈南进忍着笑拍着他肩膀。


    许大茂怎么看他都不是真心安慰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沈南进，你特么的闭嘴吧，要这样，我还过个屁的日子？”


    他站起来，就想往外走了。


    反正自己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可惜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等一下啊。”沈南进拦住他，“于莉在你那里呢，万一她们谈下来对你有利呢？”


    他倒不觉得会有什么转机，只不过是担心于莉和于海棠说了什么不能让许大茂知道的话被他听到了。


    许大茂一愣，顿时收住了出门的脚步。


    “也对，那就在这再坐一下。”


    “你们...”李雅也是服了。


    这院子里的男人都是这样无耻的吗？当着她这个街道办主任的面胡说八道一点顾忌都没有。


    “李主任，这些民不告官不究的事，你可少插手。”许大茂立刻紧张道，“有些事，上称了千斤都打不住。”


    李雅顿时无语了。


    确实，这种乱七八糟的男女之事，要真的认真起来，整个街道都忙不过来。


    天天有人在路上游行，你都害怕堵车...呃...堵游。


    正说着话，于莉一脚跨进了门。


    “你走吧，明天海棠回来找你去街道办办离婚手续。”于莉进门就冷冷地和许大茂说了一句。


    “那...行吧！”许大茂张了张口，终于还是认命了。


    想象中的转机没有来，而且他现在也清楚，就算留下了于海棠，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事。


    许大茂刚出门，于莉就把月亮门锁上了。


    “看许大茂的意思还想挽留于海棠？”林若怡好奇道。


    她刚才就想不明白，明明知道一屁股屎了，许大茂挽留于海棠干嘛。


    “废话，于海棠是有工作的，你以为许大茂心里没有数啊？”秦淮茹拍了她一下脑袋。


    “他...他干了这么多缺德事，还想着于海棠帮他一起养孩子呢！”林若怡大惊。


    到了这一步了，许大茂还想着双职工收入高一点呢！


    这院子里人的道德底线把她惊到了。


    “得，这段时间这院子里就别想清净了。”罗沐兰感慨地摊摊手。


    “那也不会，大部分的不会闹到这里的。”沈南进摇摇头道。


    “为什么？有了孩子都不找到爷们身上？”吴羞月疑惑道。


    对于这些农村里的人的想法，她即便已经和沈南进学了很多了，还是不是很了解。


    “你们说，当初要不是郑婉抓住了贾张氏的弱点了，她能摆脱贾家吗？”沈南进问道，“即便这样，她现在还要付一点钱的吧。”


    所有人立刻恍然大悟。


    估计陈芳也是特例。


    之前没有孩子，上面的公婆又管不了，甚至不想多个累赘。


    否则，怎么能够任由儿媳妇带着孙辈改嫁过来。


    那就直接改名换姓了，连带孙子孙女都变成别人家的了。


    所以，如果许大茂玩过的娘们是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估计人家只要钱。


    “那不是变成拉帮套了？”顾芫花惊讶道。


    “本来就是拉帮套啊，你以为农村的小寡妇图许大茂什么？”这方面秦淮茹是有发言权的，“这种事农村里多了，下面的干部也不会管，总不能把人逼死吧？出了死人这种事，他们也要挨批评。所以只要不闹出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于莉姐，你刚才送海棠姐回家了？”秦京茹小心问道。


    她总感觉于莉今天的气息有点危险。


    “没有，我就是帮她收拾了一下东西，让她自己骑车回家的。不然怎么住？三个人一起？那不是闹笑话了？”于莉愤愤不平道。


    就算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眼看着自己妹妹还是犯了这样的错误，她真的也是没话说了。


    大家都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王秋玲已经分走了许大茂一间房了，现在许大茂也只有一间房子又当卧室又当客厅的。


    “我怎么感觉院子里的人，包括我傻哥和许大茂，都是越活越回去了。”何雨水感慨道。


    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件事，大家都没有琢磨过，所以也意识不到。


    这时候想想，还真的是这样了。


    原本许大茂和傻柱算是院子里活得最滋润的，现在也被作成了这样了。


    “雨水啊，所以不要乱折腾，好好地正常过日子才是正道。你别说别人，就你傻哥，也是自己作加上还有一个更会作的爹，那能好过吗？”沈南进点头道。


    “沈南进，你点谁呢？你的日子正常吗？”何雨水大怒，连哥都不叫了。


    你自己都不正常，轮到我就要我正常了？


    秦淮茹和吴羞月几个人相互看看，都装听不见。


    实在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发言的资格，根本帮不上忙，只有你自求多福了！


    我...


    沈南进也是一脸郁闷。


    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