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陆闻州性命垂危,温辞离开

作品:《流产夜渣总陪新欢上位,我改嫁他却疯了

    温辞回到医院透过病房小窗口一眼就看到陈姨偷偷哽咽的画面再往里温父正脆弱的躺在病床上医生在一旁照看这些天做术前准备他消瘦的很多。


    温辞没勇气进去心力交瘁的靠在墙上。


    眼下她只能等……


    不知过了多久。


    医生推门出来看到她在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焦急的说“温小姐你父亲身体有点撑不下去了如果再不手术……”他叹了口气。


    温辞脸色一白慌忙走进病房此刻里面太过杂乱机器运转声哭声……交汇在一起让她手足无措脑袋里一片混乱。


    她只能先拉开陈姨让医生陪护温父。


    这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动。


    温辞心脏重重一跳以为是傅寒声有消息了几乎要喜极而泣急掏出手机去看——


    【我猜猜你爸是不是还没找到骨髓这可怎么办你爸已经抽了髓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是何书意发来的消息。


    温辞倏然握紧了手机。


    【这件事也怪你你要是早认清现实也不会是这个结果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唉节哀顺变吧。】


    【……】


    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穿破胸膛牢牢抓住了温辞的心脏用力撕扯着。


    陈姨见温辞脸色白的厉害肩膀都在发抖不禁心慌“小辞……”


    温辞猝然回神僵硬的把手机放进兜里竭力压抑着胸腔里的恨意和怒火安慰的拍了拍陈姨肩膀“没事……我拜托了朋友在等他的消息……”


    陈姨不疑有他悲戚的抹了把泪“那抢走骨髓的人真是缺德!”


    说着她话锋忽然一转问道“对了闻州呢?你没问他吗?他人脉广应该有办法的啊……”


    温辞神色蓦的一僵眼里都充斥着恨意。


    “他怎么了?”


    陈姨握住她的手。


    温辞回了点神晦涩道“没事我们耐心等等吧……”


    就在这时。


    医生匆匆走来激动的说“温小姐刚得到消息找到合适的骨髓了临市骨髓库里有配型成功的!你爸爸可以重新手术了!”


    短短几个字温辞消化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真的……”


    陈姨喜极而泣用力抱住她“小辞


    接下来。


    温父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


    温辞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傅寒声赶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脚步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他还是慢了一步。


    刚刚他从院长那儿拿到骨髓的消息后便片刻不停的给温辞打电话然而迟迟打不通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担心坏了火急火燎来了医院。


    结果去了病房压根没人。


    是护士告诉他在临市骨髓库找到了配型的骨髓病人现在正在手术。


    他又立刻赶了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傅寒声站在不远处默默陪着她。


    ……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


    傅寒声神色都紧绷起来直到看到温辞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他躁动不安的心才落回了平地。


    只是……


    他讳莫如深的看了眼手术室门护士那句“在临市骨髓库找到了配型的骨髓……”不停在耳边回荡着。


    他轻扯了下唇最后深深看了眼温辞落寞转身。


    他问过院长临市骨髓库压根没有和温父配型的骨髓。


    护士嘴里说的想来是骗温辞的幌子。


    至于眼下给温父捐骨髓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傅寒声暗自咬牙不愿意去想阔步离开。


    ……


    这边。


    温父做完手术还需监护24小时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跟医生交涉完温辞紧绷了一天的心弦终于松动了许多。


    想起什么她连忙掏出手机准备给傅寒声发消息结果就看到几个小时前他打来的十几通未接电话。


    她心口紧了紧。


    那会儿看到何书意发来恶心她的消息后她就把手机静音了。


    温辞懊悔的拍了下脑袋一边朝消防通道走一边给傅寒声回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几秒。


    那边接通低沉嘶哑的一句“喂?”


    温辞心口一悸抿唇说“抱歉刚刚手机静音没看到消息。”


    那边响起打火机的声音紧接着男人暗哑的嗯了声。


    温辞莫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更愧疚了颓败的靠在墙上低声说“对不起刚刚没来得及告诉你


    几句话不是抱歉就是对不起。


    傅寒声一点都不想听声音沉了沉“照顾好你爸爸我这边还有事儿先


    挂了。”


    “等等!”


    傅寒声一怔,等她的后话。


    “过两天,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温辞试探问道。


    轻细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傅寒声心跳好似都漏了半拍,他扯了下唇角,“吃什么?”


    温辞错愕了瞬,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慢半拍的应,“西餐?”


    “不喜欢。”


    “那……粤菜?”


    “不吃。”


    温辞沉默,“喝粥?”


    “太粘。”


    温辞彻底沉默了……


    “那,你把你的忌口跟我说一下,我一会儿再好好挑选一下。”


    隔着电话,傅寒声仿佛想象到她纠结的小脸,忍俊不禁,“行,一会儿发你。”


    临了。


    他又低声问了句,“温辞,那天,我能等到你的回答吗?”


    可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温辞紧张的心脏砰砰砰直跳,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嘟……”


    傅寒声意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但没关系。


    他对她,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他看了眼和温辞的通话记录,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


    有些人。


    总能一瞬间把你打进情绪的深渊,又能在下一刻,让你豁然明朗。


    ……


    这边。


    温辞挂了电话后,便收到了傅寒声发来的忌口,她一边推门离开,思忖着去哪个餐厅,一边朝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她刚刚没来得及问,那个骨髓的捐赠人是谁。


    她好感谢一番。


    走到办公室门前。


    她敲了敲门。


    “进来。”


    温辞推门进去。


    林医生看到温辞,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但稍纵即逝。


    他笑着说,“你爸爸的手术很成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遵循医嘱,好好休养就好。”


    温辞感激,两人寒暄了一会。


    温辞终于开口问道,“林医生,你知道骨髓的捐赠人是谁吗?我好感谢人家。”


    闻言,林医生握着笔的手蓦的僵住。


    “怎么了?”温辞疑惑。


    林医生干笑了声,佯装活动手腕,“做手术时间太长,手腕发僵,没事,”他看向温辞,“你刚问骨髓的捐赠人是谁,对吧?”


    “嗯。”


    “捐赠人没透露个人信息,我们也不知情。


    温辞一怔。


    见状,林医生找补道,“像这样善意捐赠的人很多的,做好事不留名……


    确实如此。


    温辞也不好多问。


    离开办公室,走到廊道。


    明知道结果了,可温辞心里依旧有些不真实感,心中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流失了……


    ……


    接下来的几天。


    温父术后恢复的很好,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中午。


    温辞约了傅寒声吃饭。


    她把准备好的文件塞进包里,这些都是她整理的一些资源,对傅寒声的生意有帮助,虽然很小,但是她的一点心意。


    打车到餐厅。


    温辞刚走进大门,迎面就看到沈欣悦。


    四目相对。


    温辞不由皱眉,她能感觉到沈欣悦对她的敌意。


    为什么。


    自从上次在陆家老宅见面后,她再没跟她相处过。


    温辞蹙眉,懒得想那么多,径自离开。


    “欣悦,你看什么呢?


    沈欣悦恨恨盯着温辞上楼的背影,丢下句,“我有点事儿,你们先走。便追了上去。


    二楼。


    温辞走在廊道,一边抬头看着包厢门牌号。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温辞!


    温辞皱眉,并不打算搭理沈欣悦,阔步往前走。


    见状。


    沈欣悦气不打一处来,踩着高跟鞋怒不可遏的追了上去,“温辞你给我站住!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消遣吃饭!你凭什么!


    闻言,温辞也被挑起了火,停步,转身看向她,冷道,“你什么意思?


    沈欣悦看到她这副淡如水嘴脸就窝火,她咬牙讥笑了声,“什么意思,到现在了,你还给我装!有意思吗!


    空耳交涉,跟对牛弹琴似的。


    温辞咬了咬牙,不想跟她多言,转身就走。


    “温辞!沈欣悦气的涨红了脸,拔腿跟了上去,呵斥道,“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漠不关心,好像什么事儿都不能牵动你的情绪!


    “闻州哥为了救活你爸,现在生死不明,还躺在医院里!你却能安心出来吃饭!


    “凭什么!哪有什么好的事!


    轰!


    犹如当头一棒。


    温辞脚步猛的一顿,怔愣在原地。


    她蹙眉


    看向沈欣悦,“你说什么?


    “什么陆闻州为了救我爸现在生死不明?温辞气红了眼,那天陆闻州做的那些破事儿一股脑涌在脑海里,何书意那副嚣张的嘴脸,他冷眼旁观不管不顾的态度,她一分一毫都不愿意再多想。


    “沈欣悦我警告你,我跟陆闻州没关系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沈欣悦被震住,下意识后退。


    温辞冷笑,“你不是喜欢陆闻州吗?那恭喜你,你现在有机会了,大可以去追他!


    说罢,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多留,转身离开。


    沈欣悦脸色煞白,反应了好一会才惊觉到什么,她万分悲戚的看着温辞的背影。


    原来,她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呵……


    沈欣悦含泪笑了声,忽然拔高声音说了句,“温辞,那天给你爸捐赠骨髓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温辞脚步一顿。


    沈欣悦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可温辞心里却被她搅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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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


    捐赠骨髓的人……


    不是没留下信息,查不到吗?


    温辞脸色白了白,不自觉想起沈欣悦刚刚说的话——


    “陆闻州为了救你爸,现在生死不明!


    一瞬间。


    某个可怖的想法忽然就涌上心头。


    “不可能,怎么可能……温辞苍白呢喃,故作镇定的往前走,脚步都是虚浮的,她竭力掩饰着,可愈发不安的心跳很快就击溃了她的防线。


    走到包厢门前。


    在将要按下门把手的那一刻。


    温辞犹豫了。


    最后,她僵硬松开手,快步离开,一边给梁秘书打了电话过去。


    同一时间。


    傅寒声刚打开门,就看到温辞离开的背影,以及那声,“梁秘书……


    想来一定是跟陆闻州有关的事。


    傅寒声苦笑了声,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攥紧。


    满腹的期待,也在这一刻一落千丈。


    ……


    “夫人。


    “陆闻州呢?温辞直言不讳的问。


    梁秘书一窒,内心顿时纷乱如麻,“陆总……


    温辞摇了摇头,眼睛红的厉害,她不想听他胡诌,直截了当说一句,“他现在在哪个医院!


    ……


    半小时后。


    温辞匆匆赶到病房门前。


    推门进去。


    梁秘书已经等候已久了,看到温


    辞走进来,连忙站起身,“夫人……”


    温辞看着躺在床上脆弱不堪的男人,喉咙像是被人扼住,呼吸发堵,一阵疼意很快遍布全身。


    见状。


    梁秘书也不好再隐瞒什么,直言道,“前几天,陆总跟林医生聊完后,知道与伯父配型的骨髓,即便最后手术成功了,也做不到万无一失。”


    温辞痛苦皱眉,红着眼看向他。


    梁秘书忙低下头,“怕你承受不住,这件事陆总不让人告诉你。他知道伯父对你而言很重要,不想让你难过,就请了国外专家团队,冒着生命危险,做了医疗实验……”


    原来这几天,他都在做这件事啊……


    温辞身子一晃,艰难走到陆闻州床边,看着男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忍不住低泣了声,恍然明白,那晚陆闻州说的那句‘我会赎罪的’是这个意思……


    病房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


    傅寒声过来时,透过门上的小窗口,就看到这样一幕——


    温辞守在陆闻州病床前,伤心落泪。


    其实他料到那个给温父捐骨髓的人,是陆闻州。


    而这种手术,风险很大。


    就算是侥幸捡回一条命,也是苟延残喘。


    陆闻州那么骄傲的人,一定会瞒着温辞。


    他只是没想到温辞会这么快就知情……


    也没想到温辞对陆闻州如此情深……


    她一定不会舍得让陆闻州一个人的吧?


    傅寒声苦笑了声,心里密密麻麻盘虬着伤痛,他没忍心再看下去,转身离开了。


    他或许真得承认,后来者不一定能居上……


    ……


    病房里。


    温辞嘶哑着声音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梁秘书长长叹息一声,“不太好。手术之前,专家就说他的身体之后一定会出问题的,可他还是坚持了……”


    温辞心揪了下。


    “陆总想瞒着你的。这件事知情的人很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让你知道了……”


    梁秘书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递给她。


    “这是陆总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和财产转移书,本想过几天等伯父的病情稳定了再给你,但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之后再给你了。”


    温辞木讷抬眸,看着那两份文件,僵硬接了过来。


    这是她肖想已久的东西。


    可如今,却那么沉重。


    温辞死死攥着那几张薄薄的纸,红


    着眼看向陆闻州,喉口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救了她爸爸是真的……


    可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是真的啊!


    “陆闻州……”温辞颤抖着手握住他的,手上的体温一路窜进她心里。


    滚烫。


    她咬牙低泣了声,内心挣扎不已,她无端想起从前两人无数次的交握,一起走过高中、大学、出入社会、最后携手走进婚姻。


    十年啊。


    “陆闻州,这些年,我就对你狠心了这么一次。”


    “这是你欠我的……”


    温辞苦笑了声,最后一次感受他的温度,随后便松开了手。


    梁秘书见状,心中慌乱,“夫人你……”


    温辞把拿分财产转移合同给他,“陆氏集团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只要我应得的,这个,物归原主。”


    梁秘书哑然。


    “还有……”她嗓音嘶哑,“照顾好他。”


    “别跟他说我来过……”


    “……”


    说罢。


    温辞最后看了一眼陆闻州,定了定神,压着胸口汹涌的酸楚,僵硬提步,离开了病房。


    门阖上的那一瞬间。


    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也彻底空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她没有管。


    径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