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 章 娃娃亲
作品:《二婚大将军宠我如宝,前夫却后悔了》 “夫人,我方才总觉得大夫人好像是理解错了,她好像觉得受伤的是……是你。”
春喜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懊恼地拍了下额头,蹙眉思索道:“我当时只顾着打发她回去,没细说伤口是熊大的,她话里话外总问您的情况,还说要请大夫来再看看,我瞧着那眼神,倒像是认定您被蛇咬伤了似的。”
沈知念正用布巾擦拭熊大毛发上遗留的水渍,闻言动作顿了顿,沉默片刻。
“夫人,您说这蛇……”
她知道春喜心直口快,藏不住话,于是抬起头,打断春喜的话:“好了,不要揣测了。现在结果还没出,就不要乱说话。”
她指了指墙角的矮榻,“帮我把熊大挪到那里去,离火盆近些,伤口不能受凉。”
“哎,好的,夫人!”春喜应声,连忙和沈知念一起小心地抬起熊大,它虽疼,却懂事地绷紧身子,没挣扎,只是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将熊大安置在矮榻上,春喜又往火盆里添了些炭,橘红色的火苗舔着炭块,映得伤口周围的红肿越发清晰。
“夫人,您说大夫人会不会故意装糊涂啊?”春喜还是忍不住,搓着手小声问,“她院里也进了蛇,怎么反倒像没事人似的……”
“该不该装糊涂,她心里有数。”沈知念掖了掖盖在熊大身上的毯子,声音平静,“咱们只要守好自己的院子,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春喜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蹲在火盆边,看着熊大渐渐安稳的睡颜,心里暗暗嘀咕,等熊大好了,定要让它去咬那些放蛇的坏人。
沈知念起身走到窗边,静静望着院墙外沉沉的暮色,风卷着落叶拍打窗棂,发出“呜呜”声响。
她心里蓦地有些发沉。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欧阳静婉认定是她被蛇咬伤了,也不一定是坏事。
……
欧阳静婉回了房间,刚卸下钗环,刘妈就快步迎上来,手里捧着杯热茶:“大夫人,怎么样?见到沈知念了吗?”
欧阳静婉斜睨她一眼,接过茶杯却没喝,指尖捏着滚烫的杯壁,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没见到,只见到她的丫鬟春喜,三两句话就把我打发走了。”
“一个丫鬟,竟敢打发您?”刘妈立刻拔高声音,故作惊讶地拍着大腿,“这也太没规矩了!依我看,明儿个就寻个由头把她拖去柴房,打几板子给她个教训!”
“罢了,”欧阳静婉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谁知道让她如此做的,是沈知念还是裴淮年。”
她表情看似淡定,放在膝上的手却止不住地发抖,方才春喜挡在门口的样子,眼神里的警惕不像是装的,倒像是得了谁的吩咐。
“沈知念中了蛇毒,怕是已经下不了床,”欧阳静婉咬着牙,声音发紧,“春喜的举动,说不定就是淮年的意思。这两日你没瞧见?他看我的眼神,像是防贼似的,半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刘妈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那蛇毒……真的发作了?”
“应当是错不了,”欧阳静婉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被焦虑取代,“金线青竹蛇,毒液发作时伤口红肿难忍,她也许是怕人瞧见,才不让我见。”
她站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当初若不是因为为了进入裴家,我怎会嫁给个瘸子?如今裴淮年功成名就,沈知念却占着将军夫人的位置了……”
刘妈连忙顺着她的话说:“就是!论起先来后到,您才该是将军夫人!我听说,沈知念之前就是个罪臣之女,哪配得上将军?”
“可现在说这些没用,”欧阳静婉猛地停下脚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知念中了毒,裴淮年却还是不让我管家。再这样下去,等沈知念**,他怕是也会第一个怀疑到我头上!”
刘妈眼神闪烁:“那……要不要让乡下的表哥再送些好东西来?趁沈知念病重,索性……”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欧阳静婉的脸色白了白,却没立刻反驳,只是走到窗边,望着沈知念院子的方向,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嫉妒、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再等等,”她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过段时日再说,先在将军府站稳了脚跟。”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带着寒意。
欧阳静婉转过头,目光落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上,恍惚间回到了十年前的乡下。
那时她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俏姑娘,爹是私塾先生,教过几个有功名的学生,家里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体面。
家里给她定下的娃娃亲,正是邻村的裴淮年。
裴家早年是殷实的,他们两家也时常走动,可自从裴淮年的爹染病**,家道就一日不如一日。
到了要成亲的年纪,她瞒着家里人,偷偷跑去裴家看过——
三间土坯房的墙皮都剥落了,院子里杂草半人高,几亩薄田在坡上,靠天吃饭。
裴淮年虽长得模样出众,肩宽腰窄,是个难得的好身板,可那时他刚从北疆回来,胳膊上还缠着带血的布条,说是在边境跟流寇搏斗时受的伤,整个人黑瘦黑瘦的,别说像样的绸缎衣裳,连件没打补丁的粗布褂子都没有,看着就透着一股穷酸气。
媒人在一旁撺掇,说裴淮年性子沉稳,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将来定有出息。
可她欧阳静婉,自小被爹娘捧在手心里,读的是《女诫》,学的是描花,怎么甘心嫁去那样的人家,日日为柴米油盐发愁?
“他家那日子,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嫁过去不是遭罪吗?!”她在家里又哭又闹,把娘给她绣的嫁妆单子撕了,把爹给她买的铜镜摔在地上,碎片溅到脚边,“我不嫁!要嫁你们嫁去!”
爹娘被她闹得没办法,又心疼她是家中独女,自小娇养,终究是托了镇上的老秀才,去裴家退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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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时裴淮年正在北疆征战,收到退亲的信,只让同乡捎回三个字:“知道了。”
谁曾想,不过三四年,裴淮年就凭着那股狠劲在军营里闯出名堂,几经辗转打了场大胜仗,朝廷赏了金银,赐了田地,连带着裴家老大都沾了光,在镇上开起了杂货铺,裴家的日子一夜之间就红火起来。
而她呢?
退亲后,爹娘怕她受委屈,托人给她寻了个“读书人”,说是江南来的举子,家里有良田千亩,只等春闱再中,就风风光光娶她过门。
她信了,把自己攒的私房钱都拿出来给那“举子”做盘缠,结果那人却是个骗子,卷走了她的嫁妆,还在外头欠了一堆赌债,债主找上门来,把她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爹气得生了场病,娘整日以泪洗面,她从人人羡慕的私塾先生女儿,成了十里八乡的笑柄。
她咽不下这口气,揣着仅剩的银钗跑到裴家,想求裴淮年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那时的裴淮年带着战功归乡,穿着银甲,眉眼间尽是沙场磨砺出的凌厉,只冷冷看着她:“欧阳姑娘,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我如今只想立功,先建业,后成家。”
他的眼神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不死心,转头就去找裴家老大裴淮山。
裴淮山是个老实人,腿有残疾,一直没娶亲。
她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说自己被骗子骗得好苦,又说当年退亲是家里逼的,她心里其实一直念着裴家的好。
一来二去,竟真让她用些眼泪和计策磨动了裴淮山,如愿嫁进了裴家——
只不过,嫁的是裴淮年的瘸子大哥裴淮山。
“我本以为,嫁进裴家总能近水楼台,”欧阳静婉的声音发颤,带着浓浓的不甘,“可裴淮年眼里根本没有我,就算有,也只把我当大嫂,当清名的娘而已!”
欧阳静婉望着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钻心,却比不上心里的那股悔意和怨毒。
若不是当初嫌贫爱富,若不是被那骗子骗了,现在站在裴淮年身边,享受荣华富贵的,本该是她!
“大夫人,现在将军对您有戒心,定是沈知念在背后撺掇的!”刘妈凑过来,脸上堆着夸张的笑意,声音却压得极低。
“咱们乡下谁不知道啊?当年将军看您的眼神,那叫一个热乎!您忘了?他还偷偷给您送过野兔呢,说是在山里打了整整一夜才打着的,还有欧阳先生生病,他背着去镇上找大夫,来回走了二十里山路,脚都磨出了血泡……那情意,比山还深呢!”
欧阳静婉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她却浑然不觉,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那些事,她怎么会忘?
只是那时眼里只有他的穷,哪看得见他的好。
“他如今做了镇国将军,”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发涩,“今时不同往日了。再深的情谊,在权势富贵面前,也经不住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