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章 是我在仗势欺人?!

作品:《二婚大将军宠我如宝,前夫却后悔了

    “许姑娘,”裴淮年转回头,语气又冷了几分,“既是攀爬高柱,避开障碍便是,为何要踢落那些花生?”


    “她分明是故意的!”付如鸢往前站了半步,柳眉倒竖,“方才我看得清楚,她手脚利索得很,那些花生本碍不着她,偏要抬脚去踢,不是故意是什么?”


    许阿狸的脸一点点沉下去,嘴唇哆嗦着,强撑的镇定像薄冰般裂开细纹。


    她攥着衣角的手越收越紧,指尖几乎要嵌进布纹里。


    正慌乱间,宋鹤鸣忽然上前一步,挡在她与裴淮年中间,冷声道:“裴将军是镇国将军,付姑娘也有官职在身,难道你们要仗着权势欺凌一个普通女子?”


    他眉峰紧拧,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夜明珠碎了已是定局,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又有何意义?”


    付如鸢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诮:“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付如鸢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说我仗势欺人?”


    她目光扫过许阿狸,又落在宋鹤鸣脸上:“方才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亲眼所见?她踢落花生险些砸到知念,抢了珠子又从背后扑人,难道是我瞎编的不成?”


    宋鹤鸣抬头看她,眉头微蹙。


    他方才在高柱附近与赵承煜对峙,确实没瞧见许阿狸踢落花生的情形。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依着他往日对许阿狸的了解。


    即便他们如今没了牵扯,他也不信她会做这种阴私事,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再说阿狸素来不看重金银首饰,对这夜明珠不上心也寻常,许是真的慌了手脚。


    宋鹤鸣本不想与付如鸢起冲突,毕竟她是沈知念的好友,于是放缓了语气解释:“如鸢姑娘,我并非指你,更没说你仗势欺人。”


    “哦?那小侯爷的意思,是说我在仗势欺人?”裴淮年的声音骤然转冷,目光像淬了冰,直直落在宋鹤鸣脸上。


    沈知念看向宋鹤鸣的眼神也沉了下去,长睫垂落时掩住一丝冷意。


    宋鹤鸣被两人看得眼神发虚,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只是说,这事或许是场意外。阿狸断不会故意为之,她心里定然也不好受。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想法子解决便是,何必揪着她不放?”


    “解决?”付如鸢气笑了,“皇上的赏赐碎了,还险些伤了人,难不成一句‘意外’,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旁边的赵承煜始终一言不发,只垂着眼皮,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仿佛周遭的争执都与他无关,只等着看最终如何收场。


    “那依照小侯爷的意思,该如何解决?”沈知念从裴淮年身边走出,步子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她巴掌大的小脸本就白皙,此刻因着极致的冷静,竟透出几分凛冽的锋芒。


    “小侯爷是能立刻拿出一颗与这碎珠毫无二致的夜明珠来应急,”她目光平直地看向宋鹤鸣,声音清晰得像落在冰面上的碎玉,“还是能亲自去向皇上解释,为何这价值连城的秋收节头彩,转眼就成了满地碎片?”


    她的声音不算高,甚至带着几分平日里少有的冷寂,可每个字都像细针,精准地扎在宋鹤鸣耳边。


    他张了张嘴,竟一时语塞,这两个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上来。


    周遭的议论声又低了几分,连风都似在屏息,看着这位素来温和的将军夫人,此刻竟生出这般迫人的气势。


    夜明珠?


    他哪里拿得出第二颗?


    别说这稀世珍宝,前些日子整个侯府连一千两银子都周转不开,此刻对于这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更是束手无策了。


    至于去找皇上解释?


    前阵子因为围猎场的事他刚被罚了半年俸禄,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


    再要他去御前领罪,光是想想荣妃娘娘失望的模样,他就腿肚子发颤。


    沈知念这几句冷言冷语,像冰锥似的扎得他心口发闷。


    他急得往前半步,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急切:“知念,你别这样说。方才在高柱上,我那般拼命去争,都是为了你啊!”


    他望着她,眼神里满是恳切,像是要把心底的赤诚都剖出来,“夜明珠碎了这事,我是真怕无端牵连到你,才想着大事化小……”


    话没说完,却见沈知念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神情里没有半分动容,反倒像是听了段无关紧要的废话。


    许阿狸原本还因宋鹤鸣站出来为她说话而心头微动,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半步,像落水者抓住了浮木般,眼底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


    可“都是为了你”这五个字,像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浇灭了她所有念想。


    为了沈知念。


    又是为了她。


    方才在高柱上争彩头是为了她,此刻站出来说话,原来也不过是怕牵连到她。


    许阿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浅淡又自嘲的笑,她刚才还天真地以为,宋鹤鸣为自己说话是因为还有感情。


    前几日,他为了拿走宅子,在赵承煜面前坦然说出“与许阿狸再已瓜葛”,当时那么决绝,再看此刻,他为了已经二嫁的沈知念,竟急得像打翻了醋坛子,连是非都辨不清了。


    那点刚冒头的感激,霎时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刺骨的寒凉。


    “小侯爷,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付如鸢皱眉厉声打断,“当着裴将军的面,你怎能说这种没分寸的话?”


    沈知念是和离再嫁,本就容易被人嚼舌根。


    前阵子定远侯在将军府闹的那出,说书人至今还编了好几个版本传唱,她光是听丫鬟学舌就听了三版。


    好不容易风波渐平,宋鹤鸣这几句话,分明是想再给旁人递去谈资。


    流言蜚语最是**不见血的软刀子,这点付如鸢比谁都清楚。


    裴淮年周身的戾气已如寒气般丝丝外渗,握着拳的指节泛白,显然已到了忍耐的极限。


    宋鹤鸣还想辩解。


    疾风却突然从人群中过来,快步上前,眉头紧锁地凑到裴淮年耳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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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淮年的神色骤然一紧,目光扫过眼前的乱局,拳头攥得更紧。


    “沈知念是我裴淮年明媒正娶的夫人!”他突然厉声开口,声音如惊雷般炸响,“谁若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便是公然与我作对,与整个将军府为敌!”


    话音刚落,他顿了顿,垂眸看向沈知念时,语气却瞬间柔和得能滴出水来:“我尚有巡防公务在身,那边出了点急事,我需即刻去处理。你不用怕,天塌下来,有我扛着。”


    说罢,他凌厉目光扫过对面众人,随即转身与疾风快步离去。


    沈知念轻轻点头,望着裴淮年远去的背影,直到那银色柳叶甲的光芒彻底消失,才收回目光。


    宋鹤鸣站在一旁,眼底的嫉恨几乎要溢出来,死死攥着的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


    不过两个月光景,沈知念明明还是他明媒正娶的侯府夫人,怎么转眼就成了裴淮年护在羽翼下的将军府主母?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根刺扎得他心口发疼,连呼吸都带着滞涩。


    就在他喉头发紧,几乎要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时,公公突然踩着小碎步匆匆走下来,手里的拂尘摆得飞快,尖细的嗓音穿透人群:“皇恩浩荡——”


    .....


    “皇上,当真决定不罚他们吗?”荣妃缓步走到围栏边,指尖轻轻搭在冰凉的玉石栏杆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皇上悠悠转头,指节在栏杆上轻轻叩着,发出“笃笃”的轻响:“毕竟是秋收节,图的就是上下欢腾。一个夜明珠罢了,原本也没人正经去争,碎了便碎了,犯不着为此动气。”


    旁边荣妃的贴身公公连忙躬身笑道:“皇上圣明!您这仁厚心肠,真是体恤万民。如此一来,既显了您的宽宏大量,又让百姓们瞧见我大晟王朝国富民安,连皇家恩赐都能这般从容处置,实在是万民之福啊!”


    皇上被他逗笑,抬手指了指他:“你这老东西,跟着荣妃久了,嘴也越来越甜。朕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这皇家恩赐被打碎,本不该轻饶。只是你瞧下面,定远侯、赵承煜、**县主、付如鸢……这几个人凑在一处,罚了谁不都得惹出一串麻烦?全罚了,又实在犯不上为颗珠子动这么多人。”


    “那……那个平民女子呢?”公公又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平民女子罢了,”皇上淡淡一笑,目光扫过楼下热闹处,“难不成为了颗珠子要了她的命?再说,那女子就是上次围猎场里,定远侯带在身边的那个吧?”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悠悠看向荣妃:“定远侯方才那般维护,真要重罚了她,不定又要闹得多久不得安宁,他那点俸禄,怕是还不够折腾的。”


    “皇上说的是,皇上思虑妥帖,这才是万民之福啊!”公公忙不迭地接话,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荣妃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公公心里一凛,立刻识趣地颔首退后两步,垂手侍立在一旁,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