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央瓷瓷没忍住。


    听见裴言川那样说话后，她最后还是“醒”了过来，而且给了裴言川那块拼图碎片。


    早上上班的时候，央瓷瓷才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大意了


    她懒洋洋撑着下巴，盯着面前的电脑自言自语：“该不会裴言川知道我醒了，然后故意在装可怜吧，他是不是在报复我每次拼图都偷懒……”


    不过就算不醒，装冷漠也不是长久之计。


    首先是太消耗感情了，万一裴言川真的被她伤到了怎么办？昨天气得手心都弄破了。


    其次就是装冷漠好难啊Ｔ▽Ｔ。


    如果她冷脸让裴言川滚，裴言川真的不理她了，自己绝对会先委屈哭出来。


    就像是当初说分手的时候，虽然是她狠心提出来的，但当听见裴言川真的同意了，反倒是自己最先哭了出来。


    央瓷瓷泄气地趴在工作桌上，侧过头盯着桌边的小盆栽，伸出手碰了碰。


    “这样来来回回变换，裴言川会不会觉得我有神经病啊，要是被他看出来我是故意的，他万一讨厌我怎么办。”


    而且她很少遇到裴言川，总不可能每次旁边有人帮她吧……


    想到这，央瓷瓷一愣。


    “昨天裴言川是怎么找到我的？”


    李瑄梦笃定裴言川知道约会的事情会找过来，所以为了刺激裴言川，把她约会的事情说了出去。


    但那个地点是错的。


    如果裴言川要去找，肯定会走空，可他却真的找过来了。


    “……调研？”央瓷瓷靠在椅背上，想起男人的那个理由。


    有点不太相信。


    真的有这么巧吗？


    那裴言川怎么知道她在那个商扬的？


    难不成是监视她了？


    这样好像也说得通。


    可是门口就只有那一个监控啊。


    派人监视吗？


    但如果是派人的话，他肯定知道自己是和于菁出去玩了，不是真的约会，那就不会找过来了。


    啊啊啊好难猜啊！


    “唉！”


    央瓷瓷重重叹了口气，托着腮一脸苦恼。


    这时，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央瓷瓷，你在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程澳佳站在身后，伸出手帮忙整理女生有些凌乱的发丝，“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要不要去买咖啡。”


    “好啊。”


    央瓷瓷拿起手机站起身。


    程澳佳和她一起走向电梯，按下电梯开口：“上次你请我，这次我请你吧，不过我猜你肯定还是选圣代。”


    央瓷瓷刚想点头，表情忽地一怔。


    她转过头，眨了眨眼，“我请你……？”


    看见电梯打开，程澳佳走进去。


    “是啊，你不记得了？那次还遇到一个女生不能扫码，你还帮她了……你在外面发什么呆，不进来吗？”


    央瓷瓷一脸恍惚地走进去，而后拿出手机。


    她迟疑点开付款界面，打开账单。


    当看见这个月支出为0，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被遗忘的事情在此刻终于重新记起来。


    央瓷瓷目光怔然，低声喃喃：


    “亲密付没关……”


    她手机上还绑着裴言川的卡。


    所以分手后，她的每一次付款裴言川都知道。


    如果是这样，怪不得裴言川知道她在哪个商扬。


    “叮——”


    电梯下了一楼，进来一群员工。


    李瑄梦和央瓷瓷往后站了站。


    央瓷瓷收起手机，愣愣看着前面，像是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澳佳瞥了她一眼，以为她是在为分手的事情难过，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前面几个女员工正拿着手机在讨论什么，程澳佳隐隐约约听见她们是在说这附近新开的一家酒吧。


    “听说那边的服务员很帅啊啊啊，只要钱给到位，还会过来和你贴贴。”


    “不止是服务员，调酒师也很帅，颜值都很高，价格也不算贵，我还打算晚上去那边喝一杯。”


    “听说晚上还有表演，会脱衣服的那种，身材都是一比一的好。”


    “我丢，这么劲爆。”


    这确实很劲爆。


    程澳佳低头看手机，内心啧啧两声，这说得她都有点心动了。


    正想着，耳边忽地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


    “这个酒吧是在哪里呀？”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就看见刚刚还站在旁边发呆的女生，此刻已经把脑袋凑到别人旁边，正软声软气礼貌询问酒吧的地址。


    乖巧的脸上满是真诚和好奇。


    程澳佳：“……”


    啊？这对吗？


    她眼睛瞪大，等电梯打开，走出去后才拉着女生的手臂，“你不会也想去那里吧？”


    央瓷瓷一脸懵：“不可以吗？我成年了。”


    “……”也不是不可以。


    但莫名很违和。


    程澳佳沉默了一会：“你去过吗？”


    央瓷瓷诚实摇头：“没有。”


    程澳佳心想央瓷瓷可能是想借酒消愁，这个方法也不错。


    她挑挑眉，“那我们一起？我也想去看看。”


    “好呀。”央瓷瓷弯起眼睛，“我请你喝酒。”


    —


    晚上十点，央瓷瓷和程澳佳门口碰面。


    程澳佳也是第一次来，还特意换了件衣服，她上班穿的都比较简单。


    她也提醒央瓷瓷要换衣服，可当看见后，还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柔软乌发披在身后，面容乖巧漂亮，那双琥珀色的杏眸清透干净，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富家乖乖女。


    看见她后，女生弯起眼睛挥了挥手，脸颊两边的酒窝若隐若现，“程姐，这里人很多诶。”


    程澳佳暗叹一声完蛋。


    在这种环境，央瓷瓷这种类型一看就很好拿下，到时候肯定会引来些麻烦。


    这不，还没进去，她就看见好几个男人已经往这边央瓷瓷的方向看，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程澳佳走过去和央瓷瓷汇合，随后两个人一起进去。


    进去前，她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别喝太多，我们就是来看看。”


    女生乖乖点头：“嗯嗯。”


    可等进去坐在位置上，央瓷瓷毫不犹豫点了一杯最烈的酒。


    “………”


    啊？


    程澳佳一脸惊恐按住她付款的手，“你知道这个酒的度数吗？很容易醉啊！”


    央瓷瓷转头眨眨眼，随后笑着按下付款键。


    “知道啊。”


    “别担心，会有人过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