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个陌生的号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身边的苏晴雨，却因为这突兀的铃声，从那份莫名的情绪中惊醒过来，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林凡对着她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林凡先生吗？我是天盛娱乐的副总，我叫李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比华艺张强更加急切，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声音。


    天盛娱乐！


    又一个娱乐圈的巨头！


    苏晴雨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今晚所受到的震撼，比她过去五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星辉、华艺、天盛……华夏三大娱乐公司，竟然在同一个晚上，为了同一个人，展开了争夺！


    而这个人，就在几个小时前，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李总，有事？”林凡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仿佛对方不是什么娱乐巨头的副总，只是一个打错电话的推销员。


    这种极致的平静，反而让电话那头的李斌更加紧张。


    “林先生！我们看了您今晚的直播，实在是太……太震撼了！”李斌疯狂组织着语言，“我们天盛传媒，真心实意地，想要邀请您加盟！”


    “我知道星辉和华艺那帮人肯定也找过您，但他们能给的，我们天-盛-传-媒，都能给双倍！”


    “签约费三千万！S++顶级合约！公司所有资源为您倾斜！您甚至可以自己挑女艺人合作，我们旗下新晋小天后周淼淼，国民初恋张雅芝，只要您开口！”


    李斌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条件的。


    他怕自己说慢了，林凡就会挂断电话。


    在他们这些资本巨头眼里，时间就是金钱，而林凡，就是那座最耀眼的金矿！谁先抢到，谁就赢了未来！


    林凡听着这些条件，甚至有些想笑。


    又是这一套。


    用钱砸，用资源诱惑，用女明星当筹码。


    他们永远学不会用平等的姿态去对话。


    “李总。”林凡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诚意我收到了。”


    “但是，你觉得，我像缺钱的人吗？”


    同样的话，第二次从林凡口中说出。


    “或者说，你觉得，我的才华，只值三千万？”


    电话那头的李斌，瞬间噎住。


    他忽然想起来，就在刚刚，他们公司的技术部门紧急评估过，光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和《童话》这两首歌的商业价值，就已经是一个无法估量的数字。


    更别提今晚那两首引爆全网的新歌了！


    三千万？


    简直是在开玩笑！


    “那……那林先生您的意思是？”李斌的声音，变得无比谦卑。


    “我的条件很简单。”林凡看着身边美眸中异彩连连的苏晴雨，缓缓说道：“我要天盛娱乐20%的干股，以及董事会的一个席位。”


    “噗通！”


    李斌那边，似乎传来了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过了好几秒，他颤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林……林先生，您……您这是要我们董事会集体下岗啊……”


    20%的股份！还要进董事会！


    这已经不是空手套白狼了，这是直接想把狼窝给端了！


    “机会，我只给一次。”林凡的声音变得冷漠，“我给你们天盛一晚上时间考虑。”


    “明天早上八点之前，给我答复。”


    “超时，就当大家没认识过。”


    说完，林凡直接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有给对方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转过头，看着已经彻底石化的苏晴雨，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苏老师，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苏晴雨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笑？


    她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颠覆！


    这个男人，正在用一己之力，颠覆整个行业的规则！


    他不是想当明星，他是想当所有明星的……神！


    “我……”苏晴雨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看着林凡，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林凡，刘姐的提议，我支持。”


    “无论公司最终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这是一个影后，一个站在娱乐圈金字塔顶端的女人，做出的承诺。


    分量，重如泰山！


    林凡点了点头：“谢谢你，苏老师。”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苏晴雨已经不再是星辉传媒的影后，而是他未来娱乐帝国版图上，最璀璨的一颗星。


    ……


    与此同时。


    在一个充满了粉色装饰，显得有些幼稚的直播间里。


    “砰！”


    一个价值上千的机械键盘，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废物！全都是废物！”


    小萌兔看着自己直播间里那寥寥无几的弹幕，再看看隔壁林凡直播间那已经冲破天际的人气回放，一张经过多次科技加工的脸，因为嫉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


    她花了大价钱买的水军，散布的那些谣言，在林凡那恐怖的才华面前，就像是往海里扔了一颗小石子，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


    反而，她自己因为恶意造谣，被平台警告，人气大跌。


    “林凡！我跟你没完！”


    她尖叫着，打开了一个名为“屠神联盟”的微信群。


    这个群里，全都是一些和她一样，嫉妒林凡，又没什么真本事的二三流主播。


    小萌兔：“姐妹们，都看到今晚的直播了吧？那个叫林凡的，都快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


    很快，群里就有了回应。


    主播A-“甜心宝”：“看到了，气死我了！凭什么他一晚上就能赚几百万，我们辛辛苦苦一个月，连他个零头都赚不到！”


    主播B-“电竞小王子”：“妈的，这小子太能装了！还现场写歌？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剧本！”


    主播C-“舞动妖姬”：“就是！我们不能再让他这么嚣张下去了！他多吸一个粉，我们就少一口饭吃！”


    看着群情激奋，小萌兔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小萌兔：“光生气没用！我们必须行动起来！把他彻底搞臭！让他永不翻身！”


    “兔姐，你有什么计划？”


    小萌兔打字飞快：“我已经想好了！他不是喜欢直播吗？下次他再开播，我们就组织我们所有的粉丝，还有我们能买到的所有水军，一起去他直播间！”


    “进去之后，什么都别干，就统一刷屏！”


    “就刷‘林凡抄袭狗，滚出直播圈’！‘数据造假，平台封杀’！”


    “同时，我们所有人，在同一时间，以‘内容涉嫌抄袭，引导不良风气’为理由，集体举报他的直播间！”


    “我就不信，这么多人一起冲，平台敢不管！舆论敢不炸！”


    这个计划，阴毒无比！


    他们就是要用最低劣的手段，制造一场网络暴力，用人海战术，把林凡的直播间冲垮，把他的名声搞臭！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兔姐这招太狠了！”


    “搞他！必须搞他！”


    “算我一个！我这就去动员我的‘王子护卫队’！”


    “我的‘妖姬近卫军’也随时待命！”


    看着一个个主播的响应，小萌兔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凡被全网唾骂，灰溜溜滚出直播界的场景。


    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林凡，跟我斗？”


    “你还嫩了点！”


    而此刻，刚刚回到自己公寓的林凡，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助理小王发来的消息。


    “老板，刚收到内部消息，一个叫小萌兔的主播，联合了十几个人，准备在您下次直播的时候，集体带节奏抹黑您，并且会发动粉丝和水军恶意举报。”


    林凡看着这条消息，嘴角的弧度，愈发玩味。


    他非但没有丝毫担心，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正愁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名气，再推向一个全新的高峰。


    他打开自己的社交账号，没有丝毫犹豫，编辑了一条新的动态，点击了发送。


    “明晚八点，澄清直播。”


    “欢迎所有质疑者，带着你们的‘证据’，前来对质。”


    “我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