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搞鬼
作品:《我在四合院低调生活》 因他们在此,中午时分,没几个工人敢来食堂用餐。
“工人同志们,现通知,请所有工人同志到厂子前门集合。”
这通知反复播放了三次。
他们刚走,广播就响了。
整个工厂停工,上万人向集合点涌去。
到了集合地,杨建国又见到了在食堂见过的那群人,还有被绑着跪在领导讲话台子上的杨厂长。
随即,一场批斗开始了。
“这怎么回事啊,杨厂长多好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
几个小时后,一切结束。
刚回厨房,傻柱就忍不住嘟囔起来。
“傻柱,别乱说话,咱们就是厨子,别的事别管。”杨建国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这种情况,还敢乱说,真是不要命了。
这话传出去,下次大会就得跪在杨厂长旁边。
“嘿,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家三代贫农,我就不信谁敢动我。”傻柱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但杨建国清楚,他也就在厨房里横,真要硬气,刚才在批斗会上早就站出来为杨厂长说话了。
“赶紧切菜吧。”
杨建国摇头,这时候什么身份都不好使。
真要找麻烦,你也躲不掉。
厨房里忙碌着,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杨建国不再多想,换了衣服便回家。
“杨师傅,那是我师傅和杨厂长吧?”
马华与杨建国一同下班走向厂外,途中马华指向一条巷子询问杨建国。
杨建国回头一瞥,心中已然明了。
“别管你师傅的事,你也别插手。”他暗指傻柱可能在给杨厂长送东西,或许是食物,或其他什么,但杨建国并不在意。
他深知傻柱日后能在杨厂长复位成为食堂主任时得到重用,自有其缘由,或许就是在杨厂长失意时伸出了援手。
然而,杨建国不打算这样做,他觉得风险太大。
若被人撞见,恐怕会在大会上颜面尽失,甚至可能因此遭遇波折。
他明白施恩或可得报,但也可能因此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杨建国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为妻儿遮风挡雨便足矣。
再者,杨厂长只把杨建国当作厨子使用,数次让他做私活为大领导烹饪,却从未有过感激之情,显然不愿与他深交,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杨师傅,我们走吧。”马华催促道,并询问酱料如何配制。
杨建国随意应允,表示明天配制酱料时会让他旁观。
他并不介意将手艺传授,认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那一套与他无关。
马华感激地称呼杨建国为师傅,杨建国笑着回应,向家中走去。
回到后院,杨建国刚欲进门,便听到聋老太的一声冷哼。
她满脸愤恨地盯着杨建国,显然这段时间她的生活并不如意。
由于一大爷家中存款减少,收入锐减,伙食也大不如前了。
聋老太依附于易中海家生活,伙食状况可想而知。
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杨建国在搞鬼,因此对杨建国从无好脸色。
“死老太太。”杨建国小声嘀咕,虽声音细微,但口型明显。
聋老太见状,即便听不清内容,也知晓绝非好言。
咚咚咚……聋老太怒不可遏,用破拐棍猛敲地面,这是她极度愤怒时的习惯动作。
院中其他人见状,皆小心翼翼,唯恐引火烧身。
然而,杨建国却毫不在意,径直开门回家。
聋老太气不过,起身欲去砸杨建国家玻璃,转念一想又作罢,巍巍颤颤地前往中院。
“大孙子,你多久没给奶奶做饭了?”聋老太饥饿难耐,又来找傻柱,希望能改善伙食。
傻柱一脸无奈:“老太太,我这也没什么吃的啊。”他的工资都被秦淮茹领了,手里分文无有,连粮食都是秦淮茹负责购买,每月只送些粗粮来,细粮早已耗尽。
傻柱倒不介意,这年头细粮难得,他在厨房每日尚能享用一顿。
但给聋老太改善伙食,既无细粮又无钱,实属难事。
聋老太却一脸懵懂地说:“大孙子,你说什么?给我买肉吃!”她自然听到了傻柱的话,但饥饿难耐,只想吃点好的。
一大爷那边整日的窝头白菜,她已难以下咽。
傻柱为难:“买肉……老太太,我真没钱了。”他哪有钱买肉?秦淮茹掌管的钱财,他根本别想。
傻柱虽有赚钱的计划,想做红白喜事,但自从许大茂那事后,这行当已被人承包,私人难以插手,已成垄断之势。
若强行接活,定会招致同行拼死反抗。
“你发工资了?有钱啦?”
聋老太不知傻柱的工资已被秦淮茹领走,只觉工资到手没多久。
于是,她继续装聋。
“老太太,我给您炒个白菜尝尝,我做的白菜可好吃了。”傻柱不便透露钱被秦淮茹领走的事,便想以此转移话题。
“吃肉?我喜欢吃肉!”聋老太一听白菜就不乐意了,天天白菜窝头,谁还找傻柱做白菜吃?傻柱手艺再好,白菜也变不成肉。
“没肉,真的没肉,家里就剩白菜和粗粮了。”傻柱一脸为难,心里也不愿再为这老太太破费。
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孝心早已消磨殆尽,除非他没心没肺。
“没肉就不吃。”聋老太摇头拒绝,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既不吃也不走,明显在给傻柱施压,让他想办法弄肉。
“老太太,我给您做个特别的开水白菜,肯定好吃。”傻柱想了想,决定哄老太太开心。
当然,所谓的开水白菜,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正的材料比肉还贵。
“不吃白菜,我不吃白菜!”聋老太精明得很,才不会上当。
“您先别摇头,等做出来就知道香了。”傻柱不顾她的拒绝,知道再扯下去没肉这事就过不去了,干脆做了个白菜窝头了事。
结果聋老太气得站起来,用拐杖敲地表示愤怒,然后转身离去。
以往她来傻柱这要肉,基本都能如愿,就算不成,傻柱也会弄点别的,第二天再买肉回来。
这次,她彻底失望了。
“老太太别生气,现在真没钱,不然也不会亏待您。”傻柱在背后解释了一句,毕竟这老太太不能得罪。
见人走了,傻柱也不确定自己做得对不对。
确实囊中羞涩,无力购肉,内心亦无意敷衍聋老太。
然而,聋老太的房子却让我心生觊觎。
心境再复杂,傻柱心中一点明了:必须设法赚钱。
不,确切说是赚点外快,手头拮据的日子实在难熬。
“傻柱,何故?老太太刚向我抱怨,到你这儿竟连顿饭都不给。”
不久,易中海便上门质问。
他一向注重教导傻柱孝顺,如今傻柱如此对待聋老太,实属不妥。
“哎呀,哪有的事。”
“老太太想吃肉,我上哪儿变出肉来?”
“我说给她炒白菜,她还生气了。”
傻柱摇头,一脸无辜。
“傻柱,你实话实说,对聋老太不似从前那般上心了,为何?”
易中海洞察秋毫,已看出端倪。
以往傻柱对聋老太几乎有求必应,即便当日无法满足,次日也定会补上。
如今直接拒绝,绝非傻柱作风。
“这……大爷,实话告诉您,我这不是没钱了嘛。”
傻柱坦言,未加掩饰。
“你没钱?工资呢?这才刚发几天?”
易中海难以置信。
傻柱素日节俭,怎会工资刚发便囊中羞涩?
“这……这不是开销大嘛。”
傻柱瞥了易中海一眼,心中暗惊:秦淮茹领我工资的事,他竟不知情?
殊不知,如今易中海在厂里孤立无援,无人愿与他交谈,生怕被牵连。
因此,厂里之事,易中海已不如往昔那般消息灵通。
“开销大?你花在哪儿了?添置大件了?没有啊。”
易中海环视傻柱家,一切如故,未见变动。
“这……被秦淮茹拿走了。”
傻柱无奈,只能如实相告。
若不解释清楚,看易中海这架势,定要追根究底。
“什么?秦淮茹她……罢了,不管你们的事了。”
易中海本想数落傻柱几句,转念一想,傻柱的钱交由秦淮茹掌管,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秦淮茹已完全掌控傻柱,养老之事更为稳妥。
即便傻柱日后不愿为易中海养老,秦淮茹亦会坚持承担此责。
杨建国正欲就寝,忽见窗口有影晃动。
虽有窗帘遮挡,外头月光皎洁,将人影清晰映于帘上,惊得杨建国险些叫出声。
他悄然掀开窗帘一角,窥见竟是张贾氏那老太婆。
见她蹑手蹑脚走向院角,杨建国心生疑虑,轻手轻脚开门跟上。
这老妇夜半时分窥探他家,意欲何为?
未至角落,便闻不耐之声:“你怎才来,我已等你多时。”
杨建国一听便知是刘海忠之子刘光福。
心中纳闷,这小子不是搬出去与兄同住了吗?
“急什么,我得确认院里人都睡了才能来。”张贾氏语气不悦。
“你怎又搬回?不是与你兄外出住了吗?”张贾氏质问道。
“外出住?还得交水电费,整日做饭洗衣,我才不干。”刘光福抱怨道。
原来他与兄不和,被迫归来。
“废话少说,你找我来何事,还搞得神神秘秘?”刘光福不耐烦道。
“两块钱,你想不想赚?”张贾氏直截了当。
“何事?快说。”刘光福一听钱,立刻来了精神。
“我要你帮我堵住我家埲梗,届时……”
杨建国心中暗惊,原以为此事许大茂所为,不料竟是张贾氏指使刘光福。
目标是阻止秦淮茹与傻柱结合,这在情理之中。
张贾氏为阻止秦淮茹再婚,手段百出,连灵堂都设过,利用孙子更是不在话下。
她深知自己的反对无效,关键还在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尤其是埲梗。
只要埲梗反对,这事便无望。
“五块钱,我帮你摆平这事。”刘光福听后,立刻狮子大开口。
其实这事简单,下班后拦住埲梗,骂几句,打几个耳光即可。
但如此容易赚钱的机会,自然是越多越好。
“就两块,不干拉倒。”张贾氏吝啬,为这两块钱已心疼不已。
“不给是吧?明天我就告诉傻柱,傻柱也得给我钱。”刘光福吃定了张贾氏。
话说出口,不给也得给。
刘光福开口要五块,已算大方。
“你……好,五块就五块。”
“不过,这事要是露馅了,你别牵连我。”
“到时候有人问,你就说许大茂让你干的,他本就不是好人。”
张贾氏真够狡猾,连退路都想好了,让许大茂背锅。
许大茂名声不好,且与傻柱有仇,自然无人怀疑。
“行,就这么定了,给钱。”刘光福眉开眼笑,这钱赚得轻松,足够他逍遥几次。
“给你,急什么。”
“顺便帮我把杨建国家的玻璃砸了。”张贾氏边说边给钱。
“这事你找别人,我可不敢惹杨建国。”刘光福立刻摇头。
他深知,自己老爹刘海忠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得罪了杨建国,家里至今还背着债。
“胆小鬼,杨建国有什么可怕的。”
“行了,快走吧,别被人看见。”张贾氏鄙视地看了刘光福一眼,没再强求。
两人散去,杨建国躲在暗处,两人均未察觉。
杨建国瞧见张贾氏途经家门时,拾起一物,对着自宅比划数次,终是弃之地上离去。
她只敢背后嚼舌根,动手之勇却无。
正如她教唆埲梗行窃,自己却从不沾手,生怕被捉。
杨建国归宅,睡梦中的妻子不知何时已醒,于被窝中等候。
“何处去也?我醒来不见你。”妻子问。
“无事,适才见窗外有人窥视,出去探查一番。”杨建国答,“原是张贾氏,意欲掷石击窗,却又胆怯。”
“这老太婆愈发不像话,竟出钱雇刘光福对付自家孙子,明晚有好戏上演。”杨建国摇头叹息,院中事端连连,几户人家永无宁日。
“雇人害亲孙,张贾氏岂非疯了?”江天爱闻言惊醒,对张贾氏之举愕然。
“或许,她已知埲梗非亲孙,而是易中海之子?”江天爱推测。
“她哪知什么,无非是想搅黄傻柱与秦淮茹的关系。”杨建国道,“恐是怕被弃乡下,无人养老,才出此下策。”
“明晚定有好戏,你快歇息吧,需多养身。”杨建国劝江天爱安睡,毕竟她身怀有孕。
“那我明日早些归,可不能错过。”江天爱依偎着杨建国,缓缓入睡,但看戏之心已决,明日定要提前准备。
杨建国对妻子这爱看热闹的性子颇为无奈,不过院中诸事,确如电影般跌宕起伏,饶有趣味。
张贾氏归家,秦淮茹一问,她心虚道:“无事,去如厕矣。”她所做之事,断不能为人知,毕竟还指着孙子养老呢。
若埲梗知晓,岂有不恨之理。
为了达成目的,明日刘光福定会狠狠欺负埲梗,让他铭记那终身难忘的羞辱。
“怎么上厕所这么久?”秦淮茹隐约感到异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拉肚子呗,你管那么多干嘛,赶紧睡吧。”张贾氏简短回应,随即躺下,不再理会秦淮茹,生怕言多必失,让精明的秦淮茹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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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见到埲梗没?”次日晚上,秦淮茹见埲梗未归家吃饭,心中忧虑,遂至傻柱家询问,期盼埲梗或许在他那里。
“没啊,秦姐,我下班就没瞧见他,咋了?”傻柱不解,埲梗又不是小孩,怎会无故失踪。
“家里都开饭了,埲梗还没回,不知跑哪去了。”秦淮茹忧心忡忡。
“嗨,这算啥大事,埲梗这么大了,能出啥岔子,估摸着又野哪儿去了,饿了就回了。”傻柱不以为意,他小时候也经常这样。
“那我再等等吧。”秦淮茹觉得傻柱言之有理,决定回家继续等。
然而,这一等便是两个多小时,天色渐暗,埲梗仍未现身。
“傻柱,你快帮我出去找找埲梗,还没回呢!”秦淮茹急了,埲梗再贪玩,也不可能这么久不归,这绝非常态。
“还没回?我马上叫大院的人,一起出去找。”傻柱也意识到不对,连忙召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