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恋敲响了王大娘的家门。


    王大娘打开门,见是她,欣喜道:“林老板?大恩人,多亏了你的药方,我夫君才好起来,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王大娘弯下腰就想给林恋鞠躬,被林恋连忙扶住:“大娘,没事的。我这次来,是想请问你,想不想改一下自己的名字。”


    王大娘立马浑身僵住,她摆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了。况且一改,又要让更多人知道了……”


    林恋握住王大娘的手,说:“大娘,没事的。”


    王大娘讪讪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听村里人说的。我带你去改名,好不好?”


    “去哪改啊……会不会太麻烦了?要带什么东西,准备什么吗?我这……”


    “没事的,你跟我走就好。戴上户帖。”


    ——


    林恋带着王大娘来到了所在地的县衙,与里长交代了来意,上交了文书,审查后,成功修改掉了名字。


    “王贱女……这名字挺常见的啊,为什么要改?”办文书的小吏一看便是工作太多,对突然加来的工作量很不悦,臭着脸问道。


    “常见,不代表它就好。”林恋说。


    “改成什么?”小吏不耐烦地问。


    林恋与王大娘来时商量好了一个名字。


    “王瑾瑜。”王大娘字字有力地说。


    “改好了。走吧。”


    王瑾瑜感激地看了一眼林恋:“谢谢。”


    “没事的,瑾瑜大娘。过几天我结婚,你一定要来祝福我。”


    “好!”


    ——


    京城最近出了大事。


    有位耿直的医师向皇上进谏,说皇上生的孩子必定是重瞳才对。这惹得皇上震怒,下旨将这医师打入死牢。


    结果这医师在太医阁中人缘很好,许多同僚与他求情,众太医集体在朝堂跪下,道出了个惊人消息:


    那医师说的没错!只有重瞳的人才是皇上亲生的。


    许多后妃生出的都是重瞳子,因怕皇帝怪罪,拿狸猫换了太子,混淆了皇家血脉。


    皇帝震怒,直接下令处死了所有有子嗣的妃子。谁知妃子们早连夜接到消息跑路了,也包括顾语迟的母亲。


    皇帝下令全程搜索流落在外的重瞳子,寻找了几月,只找到一个皇女。皇女正是林恋认识的李三丫。李三丫与新出生的皇子是同一位妃嫔所出。


    皇帝无奈,只能将新出生的皇子立为储君,把李三丫接回来,改名为顾雅。谁知刚把顾雅接回来的那夜,顾雅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便死了,被人活活掐死的。


    顾雅有前科,所有人把怀疑矛头对准她。但皇上终究是只剩下这一个子嗣,千娇百宠,顾雅也换了副模样,变得格外依顺。


    没有证据,这事不了了之了。顾雅日益成为皇上身边的乖女儿,父皇批奏章,她便坐在旁边磨墨。


    直到一天,皇帝批着批着奏折,忽然口吐白沫。


    他最疼爱的唯一的女儿的表情变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冷的表情。


    “想要解药吗?父皇?”顾雅对他说。


    皇上点点头。


    “想要,现在就拿出皇印,印在这里。”


    顾雅拿出一份奏折,上面的内容是——立她为储君。


    皇上无力,眼睁睁看着她抢过印章,印了上去。


    “这是我自己印的,不是你自愿的。所以,解药我不给你。”


    “顺便告诉你一声,弟弟也是我杀的噢。”


    ……


    皇帝薨,女帝继位。


    不是没有人怀疑先帝的死与她是否有关。但她作为先帝最后一个血脉,所有忠于先帝的人都只能选择忠诚于她。


    顾雅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行办女子教育学堂,要求女男平等,要求所有岗位都必须存在一半以上的女性岗位。


    ——


    林恋找到顾语迟时,他正坐在荒郊野岭的草坪上,喝着酒买醉,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红。


    林恋拿走他手里的酒瓶,说:“振作点。”


    “我配不上你了。我一无是处,连王爷的身份都没了。”


    “这不是更好?你向来不喜欢拘束,没了这身份,山高海阔任鱼跃。”林恋安抚他说。


    “你是我的幸运星。”顾语迟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恋歪头,疑惑地看向他。


    “……他们把我的所有财产、府邸都收回去了。但是他们什么也没能收走。因为我在这事发生之前,就偷偷把所有财产转移到你的名下了。因为我觉得,你会让他们产生更大的价值,而我用不着他们,我只需要在你身边,就知足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件事。没想到,居然阴差阳错得福了……”


    林恋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她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你……竟相信我到这个地步?”


    “你会抛弃我吗?”他红着眼问。


    “不会的。我爱你。”林恋吻了上去。


    那是个弥漫着桂花酒香的吻,酒精仿佛一种引起瘟疫的虫子,从顾语迟身上感染到林恋,让她也变得迷醉起来,发了一场爱情的高烧。


    二人缠绵良久,双唇才依依不舍地分离。


    林恋捧着顾语迟的脸,喘着粗气,说:“我们选个吉时,过几日便成婚吧。”


    ——


    林恋与顾语迟大婚这日。


    林恋身着大红喜服,戴着凤冠,披上红色盖头,被人引着缓缓走向顾语迟。


    隔着红纱,看不真切,但顾语迟热切的目光却如篝火,哪怕隔着红纱也能体会到其间的热意。


    林恋缓缓走到顾语迟旁边,牵住他的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林恋转向顾语迟,与他面对面,弯下腰。二人皆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真切的欢喜。


    一同经历风风雨雨,而今终于求得了个圆满。


    “送入洞房——”


    ——


    林恋在房间内等了片刻,顾语迟便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林恋问道。


    顾语迟说:“想你想得紧。又都是些认识的人,稍微敬了敬酒,我就过来了。”


    林恋失笑:“真是的……”


    “那,我掀盖头了。”顾语迟万分珍重地说。


    他拿起玉如意,轻轻地掀起了红盖头,与林恋久久对视。


    ——随后他俯身,吻了下去。


    “在今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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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让我彻底属于你。”顾语迟分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说。


    “好。”林恋双眼迷离地看向他,语带笑意。


    ……


    翌日清晨。


    林恋醒来时,顾语迟已经穿戴整齐,躺在她旁边,满脸欣喜地盯着她。


    林恋活动了下身体,感受到了浑身酸痛,瞪了顾语迟一眼,翻身背对着他。


    “亲亲,亲亲。你说过你们那边都有早安吻的。”顾语迟从背后抱住她,蹭了蹭她脑袋。


    “不亲!我没力气了。”林恋怒道。


    “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收敛。实在是第一次,不熟练。”他回味了一下,有些食髓知味。


    “林老板,快去酒楼!发生大事了!”


    忽然外面有人“砰砰砰”地拍门,叫喊着,十分喧嚷。


    林恋和顾语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


    林恋穿戴整齐,出去查看情况。


    她和顾语迟来到酒楼,发现就在她酒楼门口,那个曾经栽赃陷害她的主谋老板,被一堆人围在中间。民众们朝他扔着烂叶子、烂水果。


    “是我的错!是我栽赃林老板,毒蚊是我让他们去别的地方捕的,没想到,回来后那个地方很快就爆发了瘟疫。那群蚊子带着疟原虫,因为我指示他们去林氏早茶投毒,让京城也陷入了瘟疫,都是我的错,请天神降罪!请诸位惩罚!”


    “可——请上苍,不要伤害我的妻子。她是无辜的。她因我所造的孽,感染了瘟疫。多亏林老板不辞辛劳,出手帮助,给我药方,教我防蚊,她才成功熬过此劫。”


    “我已知因果报应,我将还林老板清白,请上苍不要再责罚我妻子!林老板的酒楼,从来干干净净,她是无辜的!”


    那男人满身烂菜汁水,狼狈至极。


    林恋见状,挤过人群,安抚群众道:“好了好了,此人既已知错,就不必再苛责。大家散了吧,再去泄愤,也没意义。”


    “林老板,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你也不能当滥好人!这人的话里有一点悔改之意吗?有一点对你的愧疚之心吗?他只是怕命运责罚他!根本不是什么善茬。”群众中,有人愤愤不平道。


    “知晓因果报应,循环不爽,日后做事自然懂得行善。无论目的如何,圣人论迹不论心。大家在我酒楼门口这样,也确实不好看,是不是?”


    人们散了之后,林恋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男人,没再理他,对顾语迟说:“走吧,我们进去收拾收拾。”


    “林老板,对不起。”那对家老板忽然说。


    “好了,洗心革面、金盆洗手、重新做人。去吧。”林恋摆摆手,“真要道歉,你不如给我银子。”


    “可以!”他掏出几张钞票,竟真的塞给了林恋,“这个作为你的赔偿。”


    林恋看了顾语迟一眼,问对家老板说:“自愿赠与?”


    “自愿!”


    林恋满意地点点头:“行。”


    ——


    从此,林氏早茶继续欣欣向荣,传承百代。


    日后有人提起“林恋”这个名字时,总少不了称赞。


    “以过去备受欺压的女身,闯出一片天地,当真是,强大巾帼力量啊……”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