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伟不明所以。


    “不就是个花名册么？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就重新搞一份呗。”


    “哎呀，不一样的。这次因为要排查敌特，所以所有的学生都统计了。有几个孩子的家长，好像是在保密单位上班的，以前都是不统计的。现在那花名册上，他们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都有。要是落在坏人手上可就麻烦了。”


    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王大伟也是明白了过来。


    “那你赶紧上报啊，这可不是小事。”


    “不能上报。要是上报的话，我这个老师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二大爷，我也就是信任你才跟你说的。你帮我找一找，看能丢在什么地方。”


    “你确定公文包从学校带回来四合院了？”


    让王大伟大跌眼镜的是，阎埠贵竟然摇了摇头。


    “不确定。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个学生家长给我送了一袋子苹果。我一开心，就只想着赶紧拿回来了。到底是有没有拿公文包，我还真没注意。”


    这搞得王大伟也无语了。


    “这怎么帮您查啊？我看您还是赶紧上报吧。”


    阎埠贵依旧是摇摇头。


    “算了吧，实在是找不到，我就自己重新写一份。我这记忆力还是可以的，看过一遍就全都记着了。只希望那份花名册，不要落到其他人手里啊……”


    王大伟没想到，阎埠贵还有这个记忆力。


    难怪让他当这个门神大爷，还真有点道理。


    既然他不想上报，王大伟也不想管这件事了。


    想来就是个花名册，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吧。


    “那行，三大爷您自己看着办吧，这是我帮您留意着，看看胡同口街道上有没有丢失的公文包。”


    说完，王大伟就回到了自己的西跨院。


    就在阎埠贵在忙着找公文包的时候，易中海看着屋内遍地狼藉，有些欲哭无泪。


    他总感觉今晚是这个阎埠贵故意来找事的。


    至于公文包，就是个借口罢了。


    不过这个糟心事，可比他心里面的那个问题小多了。


    他开口对他老伴说道。


    “你先收拾着屋子，我去给后院聋老太太送晚饭。”


    说完，易中海就端着一碗杂粮粥来到了后院聋老太太的门口。


    挣扎了片刻，还是敲响了门。


    “老太太，是我，易中海，我来给您送晚饭了。”


    说完也不待聋老太太回复，径直推门而入。


    此时聋老太太正端坐在桌子上，似乎是预料到易中海的到来。


    易中海反手关上了房门。


    “老太太，您吃晚饭。”


    说完这话，就一直盯着聋老太太，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聋老太太瞥见他的目光，轻声一笑。


    “小易啊，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跟我说？你就说吧，老太太我听着呢。”


    深呼吸了几口，易中海下定了决心。


    “老太太，我今天去问过杨厂长了。那个保密材料的铁屑，压根就不是杨厂长要的。那东西是不是您自己要的？您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聋老太太笑了起来。


    “我是什么人，你心里面不是早就有了答案了么？何必又来多问一遍呢？”


    “我要从您口中听到才肯死心。不然的话总是乱猜，我这一天都没过安生。”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到易中海跟前。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你们所谓的敌特，是潜伏多年的情报人员。目的就是打探这边的情况，告诉那边。这下你死心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


    一直退到门板上才停了下来。


    手颤抖的指着聋老太太，用着打颤的语气说道。


    “你……你怎么会真的是敌特？你不是以前京城大官抛弃的小妾么？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搞个假身份，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我帮你偷的铁屑，现在在哪里？”


    聋老太太笑了起来。


    “现在啊，估计已经在去南边的路上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到我上峰那边。你放心，到时候肯定会下来嘉奖的，我会分给你一大笔钱的。”


    “我不要你的臭钱，我要去举报你。”


    面对易中海的威胁，聋老太太却是一点也不害怕。


    “好哇，那你就去举报。反正老太太我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没什么念想了。倒是你小易，你才多大啊，日子还长着呢。你不会以为就你现在这个境地，举报了我你还能活下来吧？”


    聋老太太阴笑的一笑。


    “你可别忘了，平日里可都是你照顾我。既然我是敌特，那你能不是么？还有啊，这次的铁屑，可是实打实的你帮我偷得。这你总赖不掉吧？你去举报吧，咱俩一起吃花生米去。”


    说完这话，聋老太太还用力一杵她的拐棍，吓了易中海一个哆嗦。


    易中海听完聋老太太的话，有些崩溃了。


    想着平日里他为聋老太太所做的一切，没想到现如今成了他的枷锁。


    他抱住头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老太太，我平日里对您那么好，您为什么要害我呀？为什么非要拉我下水，您就让我好好伺候您晚年不好么？为什么！”


    面对着易中海的质问，聋老太太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小易啊，其实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还真没想着拉你下水。你看那么多年咱俩都这么安稳的过来了，我也没难为你不是？”


    易中海心中一动，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这么多年，聋老太太在他眼里一直是个人畜无害的小老太太。


    不仅没有怎么给他找麻烦，而且还帮了他不少的忙。


    “那为什么现在又……”


    “哎……”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从外地回来之后，就被搭上了敌特的嫌疑。厂里面的工作出了问题，四合院的大爷也被下了。在院子里面也是被受欺负。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啊。”


    “您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就想着拖我下水？”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本来想着你能过自己的好日子，这样也足够了。可是现在既然你都这样了，那不如干脆就跟着我们一起干了。反正这边对你也不好，可我们还可以对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