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作品:《从平安京时期做刃男人

    在平氏与源氏交汇之地,平重衡骑在高头大马上,晚江行久位居左前方,接受着众人眼神的洗礼,彰显着来自家主的重视。


    源氏早已听说平重衡有一把极其喜爱的刀,可惜这把刀从来不外出执行任务,平重衡成为家主后也很少往京都之外的地方行走,导致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晚江行久的全貌。


    “看起来孔武有力,称得上武士。”“切,万一只是中看不中用呢。”“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袒胸露怀、衣衫不整,莫不是看不起我源氏。”“他们有看起过我们吗?”


    周遭沉默一阵,谈起来其他话题。


    晚江行久以标准的贵族姿态接受着各方势力的打量,任由源氏族人对他辱骂,如同一块软硬不吃的石头。


    平氏这边为他愤愤不平,可惜还是太好面子,不敢扯着嗓子攻击对方生殖器官。


    “这群草莽也只敢撑撑嘴上的威风,真打起来绝对不是老师和家主的对手。”平次郎咬牙切齿的话,引得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他们已经在这站了有几刻钟,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源赖光。


    叫骂的人群突然静默,接着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他每经过一处,那一处的士兵们就低着头,迎接他们的将军。


    这是源赖光从尸山血海中搏来的尊敬,十三岁继承其父的官职,十五岁平定纯友治乱,隔年升职成镇守府将军,获得关东驻兵权。


    与平氏家族底蕴深厚不同,源氏是近几年才发际的皇室分家,他没有长辈撑腰,每一步都是踏着敌人的尸骨,恐惧他的敌人称他为,恶鬼修罗。


    源赖光骑着他的爱马京极走来,身后髭切闲散踱步,速度不比快马慢多少。


    他的目光首先扫过骑在马上的平重衡,见眉眼间有郁色,心情就开怀了几分,再转移到晚江行久身上时,原本闲散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那把刀...原来在你这里。”源赖光雄浑厚重的嗓音响起,“难怪我之后找藤原刀匠求刀不得,还不肯说它现在的主人究竟是谁,是怕我给你找麻烦吧。”


    “不过他还真猜对了。”源赖光抽出腰间的髭切,刀刃指向平重衡,“来打个赌吧,赢了我就退兵,并且承诺一年不会站到平氏的地盘,输了,上述承诺依旧,不过要把你的刀给我。”


    平重衡的握着缰绳的手骤然缩紧,用力到骨节发白,他自从当上平氏家主后再也没受到这种奇耻大辱,脸色难看的让对面定力不足的人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晚江,抱歉,我不能退。”


    听到这话,晚江行久震惊地看向平重衡。


    “那个表情,很好,看来这次我能尽兴而归了!”源赖光大喊一声驾,京极应声而起,它前蹄高高扬起落地时踏的尘土飞扬,灰尘模糊了平重衡的视线,只能依靠听觉判断敌人位置。


    一片黄昏中,银色劈开飞扬的尘土。


    世人常说得一把好刀如有神助,这句话没有夸张,一把刀诞生出付丧神是能够和主人一起上阵杀敌,本体佩戴在主人身上,自己拿着分灵。


    若一对一,付丧神也会遵循武士道精神,首先干掉对面的付丧神,才回去帮助主人。


    髭切一个起落冲到晚江行久面前,刀刃带着破空的风声往脖颈处袭来,很明显,他打的就是首落的主意。


    晚江行久的刀术是跟着小乌丸学的,对于风声再熟悉不过,早在髭切冲破风尘袭来时,他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刀刃和刀鞘相撞的声音沉闷刺耳,髭切压制着晚江行久,两人隔着刀刃互相对望。


    “只用刀鞘就想打败我,未免有点太过自大了吧。”髭切咧开嘴说道,他的虎牙随着嘴唇的开合格外明显。


    与之相比,晚江行久的心不在焉格外明显。


    他的目光越过髭切的肩头,看向和源赖光僵持不下的平重衡,作为文臣,他的力气比不上常年征战的源赖光,战斗技巧也没有对方丰富,这是战场,不是手和,如果不去帮他的话,很有可能会死。


    平重衡,会死掉?


    “分心可是会死人的。”髭切的笑声里淬着冰,手腕骤然加力,髭切的刀刃顺着刀鞘滑下,擦出一串火星,直逼晚江行久的咽喉。


    晚江行久被这一后果激的大脑发懵,相伴十几年不是说说而已,他前世死亡时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平重衡陪伴他的时间甚至比祖父还要久。


    就算他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可到底是组成自己十几年家人,他——不能死!!!


    “我会怀着虚伪的愧疚杀死你的。”“什么?”


    髭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他后撤好几步才控制住脚步停下来。


    印有宇治川流水的刀鞘被丢到一边,本就开到胸口的衣领此时全然退下,两只振袖被他撕掉一只方便运动。


    一抬头,晚江行久的刀光直朝面首劈来,髭切匆忙抬刀格挡,他双手紧握刀柄,狠下心撤掉防守进攻,却发现晚江行久比他更疯。


    髭切被卡在肋骨之间,动弹不得,可晚江行久的本体已经朝头颅而去。


    “首落吧!”


    另一边,膝丸从审讯部口中得知挑唆关系的人是平氏的细作,他是平氏分家知道自己得不到家主重用,为了从膝丸手中求得一线生机,愿意把平氏后方地形图交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膝丸欣喜于能帮助兄长与家主,又为争斗大半辈子的平氏所不值。


    两个家族都属于皇室分家,平安京里一提到平氏也定会提到他的死对头——源氏。


    两方的纠葛太过远长,对于他们来说,能称的上对手的也只有对方。


    膝丸收拾好自己的感慨,下令道,“一到五番队,准备着装,跟我走!”


    空旷的场地里,平氏与源氏的阵营安静且有序的观看两大家主之间的争斗,在一刻间后,平氏的后方传来喧哗声。


    “家主!家主不好了!后方的驻地被偷袭,小乌丸大人已与敌方首将交手,可我方驻兵损失惨重!”


    这声军报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瞬间在平氏阵营里激起千层浪。


    “我的妻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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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方!”


    “怎么会被偷袭?不是说后方地形曲折、易守难攻吗?”


    恐慌像藤蔓般迅速蔓延,原本整齐的阵列开始松动,几个士兵忍不住回头望向后方,脚步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挪动。


    听到消息的平重衡不由得心神一晃,手上的招式露出一瞬间的破绽。


    源赖光抓住这个破绽,一把挑掉了平重衡手中的刀,往对方心窝掏去。


    “重衡!”在这最后一刻,晚江行久及时赶到,撑起源赖光的刀。


    “啊——果然,如此美丽的刀纹”源赖光赞叹一声,将髭切收回鞘中,“你本该是我的刀。”


    晚江行久没空听源赖光发癫,他拎起平重衡丢向队伍前列的大包平,怒吼道:“愣着干嘛!回防!”


    “等等、晚江!”平重衡在半空中掉了个头,险之又险的被大包平接下,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行动力极强的大包平几个起跳,晚江行久等人就变成了遥远的黑点。


    平氏浩浩荡荡的回程,源氏将领下意识想追,却被晚江行久拦下。


    “你这小子,让我来给你点教训”还没等他拔出刀,鼻尖前就已横着一柄刀。


    “将、将军”他颤颤巍巍的退回去,大气都不敢放一个。


    源赖光挽了一个刀花,亲自下马去捡被平重衡脱手而出的刀剑。


    “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吧。”源赖光将他的本体递给晚江行久。


    晚江行久沉默的接下了本体,其实早该想到这天的,永远待在某人身边什么的,是不可能办到的约定。


    “跟着我比跟着平重衡好,起码我不会把你当成赌注输出去,好了,现在该改口了。”


    晚江行久握紧了那柄属于平重衡的刀,指腹摩挲着刀鞘上亲手系上的缎带,他抬眸看向源赖光,那眼里没有顺从,只有一片死寂。


    当晚江行久的膝盖要接触地面时,源赖光拦住了他,“罢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臣服,用着也不顺手。”


    他摆了摆手,“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战利品了,晚江,在我身边好好看着吧,你会知晓的,我才是真正值得效忠的贤主。”


    平重衡带领着队伍与后方军队汇合,一路上他脸色难看到极致,汇报各项事物的人员大气也不敢出,谁也不想在这时候触家主的霉头。


    “家主,小乌丸大人回来了,他请求面见。”“嗯,让他进来吧。”


    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小乌丸甲胄皆披在身上,行色匆匆的往这边赶,一进大厅便是披头盖脸的询问。


    “子代呢?”


    平重衡沉默不语。


    见到这种场景的小乌丸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冷笑一声,“好得很,平重衡,你真是好得很!”


    小乌丸的声音里裹着冰碴,甲胄上未干的血渍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面晕开点点暗红,“明知实力不足还要应下赌约,自己无能后果却要子代承担。”


    啪——,平重衡的脸被扇到一边,一缕鲜血从他嘴边流下,这不是小乌丸扇出来的,是他一路上自己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