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从平安京时期做刃男人》 前面两个晚江行久毫无反应,直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发出了一声嗡鸣。
这当然不是处于混沌的晚江行久发出的,是构成这幅身体的镇石本能的反应。
今剑眼睛一亮,拍了下手:“我知道了!是伊邪那美神座前的镇石吧?”
他转头看向平重衡,忽然笑出两颗小虎牙,“不过你别担心,虽说伊邪那美神不好见,但我跟石切丸去过她的神域,认得路。”
平重衡刚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您要带我们去神域?”
“不然呢?”今剑站起身,九尺身高在狭小的耳室里几乎要顶到横梁,“总不能让孩子一直哭吧?”
他拎起那柄刀,入手竟觉得沉甸甸的,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走了,去正殿请毗沙门天大神为我们打开通往黄泉的路。”
今剑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见平重衡还在原地犹豫,以为他顾惜自己的生命,不愿为了区区一把刀下黄泉。
再怎么爱惜刀剑也只是个贵族,而不是真正的武士。
心里纵然有点失望,今剑面上依旧是那副开朗纯真的笑容。
“不想去吗?没事的,我独自一人也可以。”
平重衡回神,见今剑已走到门口,忙抓起刀鞘追上去:“并非不愿!只是……”
他望着廊外被月光染白的石阶,喉结滚动,“传说黄泉之路有去无回,凡人踏入便是万劫不复。”
今剑脚步一顿,忽然弯腰凑近他,九尺身高压得平重衡不得不后仰脖颈。
月光落在今剑眼里,映出点促狭的笑意:“你以为小乌丸为何让你来寻我?”
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鞍马寺的护法魔王尊掌管幽冥通路,有他老人家的信物,还怕回不来?”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枚漆黑的令牌,上面刻着狰狞的天狗纹样,边缘泛着幽幽青光。
“这是去年帮寺里赶跑作祟的山妖时,住持给的通行令,直通黄泉边境,比我弟弟的太阳神殿通行证好用多了。”
平重衡看着那令牌,指尖仍有些发凉。
他虽出身武家贵族,却从未想过要踏足传说中的亡者之地。
就在今剑等的不耐烦之际,平重衡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能修书一封交于家臣吗?”
“哦,请便。”
“展信安:
今为救爱刀,身赴黄泉。孩儿深知不孝……”
平重衡写的速度极快,几乎可以说没有思考,他字字珍重的写下这封信,以下黄泉最后一封信的态度来对待。
他吹干墨迹,将信塞入布袋交给了驻守在门外的家臣,又将晚江行久的刀鞘系在腰间,这才转身对今剑颔首:“可以了。”
今剑作为刀剑,也不是不通人性,平重衡身为人类有为刀赴黄泉的决心足够让他心生敬佩,对于写一封信这种小事还是能等得起。
晚江行久遇到了好主人啊……他这样感叹道。
在平重衡将一切料理完后,他牵起平重衡的手就往主殿跑去,按理来说在神殿奔跑是大不敬,会有人会来制止,可身边的僧人像是早已习以为常,自己做自己的事。
看来今剑比我想象的更受神明的喜爱。
平重衡有过将今剑夺回平家参战是否也会受到神明眷顾这样的想法,又顾虑着这样做会遭到其他贵族猜忌,最终还是将想法埋入心底深处。
今剑迈的步子又急又快,平重衡被他拽的踉跄前行,一路上光是跟紧今剑就已经消耗了全部力气,更别说观察周遭的环境。
等他回过神来,站在了一片开满彼岸花的河边。
“这是?”
“三途川。”今剑低头看他,月光照着他柔顺的米白色长发,在河面上碎成点点银辉,“过了河就是黄泉的地界了。”
三途川边有一颗树,树上挂满了衣服,树下全是裸-体的男女老少。
有廉耻心的男女还会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可那些还没形成观念的幼童就开始到处跑了。
一个光-裸-着屁股的孩子和身边新认识的好友追闹,一不小心就撞到平重衡的身上。
“抱歉,哥哥。”
那小孩头上被撞了一个包,倒在地上也没啥事,自己爬起来还向平重衡道了个歉。
见到这一幕的平重衡脸上发绿,他颤抖着嗓音询问今剑:“我们也要脱吗?”
今剑一脸轻快的回答,“不是我们,是你。”
平重衡的脸“唰”地白了,手猛地攥紧腰间的刀鞘,指节泛白:“我、我也要?”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贵族常服,料子是母亲亲手织的细绢,领口还绣着家族纹样——让他在这满是陌生魂魄的河边褪去衣物,比让他跳河还难受。
见到平重衡羞耻的快要晕过去,今剑这才改了口,“开玩笑啦,我们是有令牌的,正经进入还有人带路的那种哦。”
这一点都不好笑!平重衡抹了抹差点掉下来的眼泪,吸了吸鼻子。
“豁啦,你看,有人来接我们了。”
远处朦朦胧胧的雾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一颤一巍的过来,在看到两人之后明显的加快了脚步。
就当平重衡以为那就是接引他们的人时,今剑毫无预兆的拎起他的衣领往后大跳了几下。
这让身为人类的平重衡体验到了飞一般的感觉。
“帅哥啊!帅哥别跑嘿嘿~”
脱衣婆原本还像人类的跑姿在见到今剑他们离得越来越远后变得非人起来。
四肢着地如野兽般狂奔,行动速度突飞猛进。
平重衡被勒的难受,双手使劲扯着衣领试图呼吸新鲜空气,被他打扰到跑路的今剑将他往天上一丢。
“啊?啊!!!!!”
伴随着一声惊叫,从地面已然看不见平重衡的身影。
今剑这才空出一只手,拔出本体将脱衣婆穿了个透心凉。
脱衣婆摸了摸自己被穿透的胸口,毫不在意的舔起来今剑的颜值。
“真是个大帅哥啊嘿嘿~帅哥死了多久啦,老朽在地狱还算是有编制的,养一个你绰绰有余。”
今剑从来没有觉得捅穿一个人的心脏是如此令刃坐立难安,不是因为杀人不好,而是放下刀脱衣婆就会爬到身上来,不放下刀感觉本体脏脏的。
“收敛点,脱衣婆。”
随着汽车鸣笛的声音,一个倒三角眼睛的短发鬼差手持狼牙棒站在胧车的车顶,他脚边还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平重衡。
胧车安稳落地,鬼灯拎起狼牙棒和乖若小猫的平重衡从车顶一跃而下。
途中狼牙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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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砸飞几个想要趁脱衣婆不在偷衣服的鬼。
“哎呀,鬼灯大人,真是的,马上我就要摸到帅哥的腹肌了,你还要来打扰我。”
脱衣婆抱怨几句,主动脱离今剑的本体,那滑腻腻的感觉让今剑浑身都不对劲。
鬼灯将手上的平重衡递给今剑,他随手接过丢给一旁的脱衣婆照看,自己和鬼灯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啊,鬼灯辅佐官,这次过来有一点事,家里的小辈神魂不稳,可能和伊邪那美神有“关系。”
“救我...”
“原来是这样,刚好我要去觐见伊邪那美大人,可以载你们一程。”
“今剑大人、鬼灯大人,救我!不要再脱我衣服了!!”
平重衡的哀嚎太过凄惨,引的鬼灯侧目。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一半,那双手还紧紧捂住自己剩下的衣服不让动。
俊秀的小脸两眼含泪,被气的涨红。
“对孩子出手可不是好习惯。”鬼灯抬脚就往脱衣婆那边走。
那步伐不快,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脱衣婆刚摸到平重衡里衣的手顿时僵住,讪讪地收回手:“哎呀呀,看这孩子细皮嫩肉的,我就是想帮他检查检查衣服上有没有沾到三途川的泥嘛。”
平重衡连忙躲到鬼灯的背后,他这才敢大口喘气,一把拽紧半敞的衣襟,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看向鬼灯的眼神里又怕又感激。
今剑憋着笑帮他把歪掉的腰带系好,平重衡敢怒不敢言的吞下了抱怨的话,从小到大除了训练的苦平家少主就没有吃过其他苦,这下算是吃完了。
鬼灯率先做出请的手势。
今剑点了点头拖着还腿软着的平重衡上了胧车。
平重衡这才发现这车看着不大,里面却宽敞得很,铺着暗纹的榻榻米,角落里还摆着个小小的暖炉,倒是比想象中舒适。
刚坐稳,胧车就“嗖”地一下飞了起来,平重衡强装镇定抓住身边的扶手,探头往外看,只见三途川的河水在脚下飞速倒退,那些挂在树上的衣服像褪色的旗帜般掠过,远处隐约能看见奈何桥的影子。
今剑和鬼灯还在聊地狱的近况,顺带说说晚江行久的情况。
“锻刀材料用的是伊邪那美神的镇石……”“那就有点麻烦了……”
平重衡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则将两人之间的谈话刻入脑子,准备回去告诉家里的阴阳师有没有用的上的地方。
胧车很快穿过浓雾,前方出现一片巨大的宫殿群,不过出现的不是平重衡想象中高耸入云的黑色宫殿,也没有漫山遍野盛开的彼岸花。
除了门口的柱子是一个个灵魂组成的,墙壁上的壁画凸起会动之外,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直到平重衡亲眼看见游荡在宫殿外的鬼差被凸起的壁画吃进嘴里,伴随着令人发麻的咀嚼声出现后,过了一阵,一堆白骨被吐了出来。
更震惊人的还在后头,那堆白骨自己将自己拼成了骷髅,并且还对下车的鬼灯打了声招呼。
“鬼灯大人,这次的游客身份尊贵到连您都惊动了吗?”
他说话了……都没有血肉还能说话?把地狱的狱卒都拐到平家不就有永远不会死亡的军团了!
想到这,平重衡的目光都变得灼灼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