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快要控制不好修罗场了
作品:《失控!作恶值拉满却被疯批求爱到哭》 顾桑澄走出房间门时瞬间变得手忙脚乱,一点都没有当时在书房里那副漫不经心的矜贵模样。
他本就光着脚,所以在地板上跑的时候更是传出了“啪沓啪沓”的声响。
还在书房里的段秘书自然是将那有些慌乱的脚步听得清清楚楚。
顾桑澄在听到外头传出响动后,就已经露出了心虚。
见顾桑澄如此匆匆,段昭池脸上更是闪过一丝深思。
顾桑澄到底是暗中藏了什么样的秘密,以至于这么慌慌张张去去处理……
只是理智,还是克制住了冲动,让他没有跟出去。
眼下这并不是自己能撒野的地方,他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此想着,段昭池便像是从衣服胸膛的口袋位置掏出了一个更小型的监控设备,这个比之前那个更隐蔽。
他勾了勾唇,将微型设备贴在了桌底的角落里。
一个还不够……
他抬头望了望头顶消防水栓的位置眯了眯眼。
在这里安装的话,应该更难被发现。
想着,他打算趁着顾桑澄还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将剩下的几枚监控全都先安装上去。
在做完这件事之后,段昭池没再作妖了,仿佛是变回了一个负责的秘书,理智而又克制。
他确是来到了那若大的书架面前,是拿起了一旁的工具帮忙扫掉书架上那些不知道是摆放了多久的书籍,用鸡毛掸子打扫着那些透着些许陈久味道的古书。
这些书不像是顾桑澄会看的,只是作为陈设,他想。
巨大的桌子上被摊开的放置着很多的文件——
有些文件被涂鸦了黑色,但大多数的都是落下顾桑澄本人的签名。
那次签名有些潦草……
甚至名字的笔迹都有点像小学生。
段昭池发出了一声轻微嗤笑,可随后目光便一凝。
《关于xx土地的兼并方案》《海市新季度文件报表执行方案》《集团新考核制度方针》……
让他更意外的是,这些摊着的文件有很多甚至算得上是私密的,就这样子大大咧咧的放在桌上。
他虽然在秘书团手下做事时也接触到了不少文件,但文件大多数都是加密的……
核心的内容被查阅的人数有限。
如果自己拍点照片又或者是传给一些对立的企业的话……多多少少的都会给顾桑澄造成一定的麻烦吧?
段昭池嘴角弯弯,可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犹疑。
他不觉得顾桑澄是脑子进水了,要给自己展示这些不应该是自己看到的东西。
难道……
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过来,是居心不良,已经准备好了这些道具等自己了?
等他将这些东西拍照传输走之后,才看着自己狠狠的跌落一个大坑。
如此想着,段昭池的神色变得冷冽了一些,嘴角勾起的笑容更加邪气了,一点都没有之前的温润儒雅。
“顾总还真是……”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蠢。
所有的一切人设都不过是装的……
而他伪造出来的受人喜爱的人设,是因为这样更容易让人放下心中的戒备。
只不过,文件既然都摆在自己的面前了,段昭池当然不会放过,就算拍下来的可能是假的。
万一是真的呢?
就算是作假,也有意义。
他可以在反水时,卖给那些死对头的公司,只要装作不知情就好了。
段昭池无声的靠近那些文件,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戴上了那防止粘指纹的白色手套,冷淡的翻阅着那些文件。
一张又一张的内容被拍摄的留存在他的手机中,作为了未来可用的证据。
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实意的微笑。
顾桑澄才刚刚出去,手机便是传出了振动。
他犹豫了一下,真是坏事接踵而来啊。
【应该是柳之远到门口了,你不接电话吗?】
‘先不接了,他总不能冲进来吧?我得先去看看菲尔的情况如何,不然我分身乏术。’
顾桑澄是任凭电话铃声反复的响应,不去接通,人则是快速的朝着卧室而去。
可电话铃声不断地重复播放,还是给顾桑澄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他心烦意乱的将电话摁掉了。
在门口等了许久的柳之远望着那已经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眼眸有些晦涩。
他向来很讨厌不守时的人。
只不过……
面对顾桑澄这个金主惯于打破自己的规则和舒适区,他无可奈何。
如果说前面拨通电话时没有接通,那么这一次电话被按掉……
就说明这顾桑澄是故意挂掉的,如同小孩子恶作剧一样的,想让自己在大门外头被关一段时间,以此来警告自己。
站在门口的柳之远身躯笔直,他只是穿着一身休闲服。
那极为简单的格子衬衫被他穿出来都显出了一种莫名的性张力,裤子虽松松垮垮,可显得他的腿更是比命长……
他那垂落下来的精致眉眼,让人惊艳。
在拍戏时被导演多次表扬的柳之远站在门口却如同丧家之犬,甚至被金主反复的挂断了电话,一点都没有被宠爱的样子。
他没有再继续拨通电话了,只是发了消息过去。
[顾总,我已经在门口的位置了]
[顾总,你让我准备的我都已经准备了]
既然顾桑澄想要玩这套路……
他倒是也奉陪。
柳之远扯动了一下嘴角,眼里带着几分淡漠,不过是在门口站一会儿而已。
这算得了什么惩罚。
顾桑澄还真是一如想象中的那样任性。
不过说起来……
他已经放过自己好几次鸽子了吧?
柳之远眼眸变得更深了几分,手指似乎是擦过了一旁垂落下来的枝叶,掐下了一片最绿的嫩芽,不断的在指腹揉捏。
很快绿色的汁水便迸射出。
整个叶子像是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变得格外糜烂。
半晌,他突然的松开了手。
任凭那片已经蹂躏得不像话的叶子轻飘飘的掉落在地上。
被地上的灰尘彻底沾染。
永远无法恢复纯白。
铁门外,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始终是安静站着,直到天色都变得有些暗淡,也未曾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