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恶心的粘腻

作品:《榜下捉婿,捉到个疯批新帝

    谢京墨眸色一沉,眼底寒意骤起,身形如鬼魅般掠出,循着谢二留下的暗记追去。他玄色衣袍翻飞,所过之处,人群如潮水般分开,又在他身后迅速合拢,只余下阵阵惊惶的议论声。


    沈蝉衣还未站稳,谢京墨推开的力道让她踉跄后退,绣鞋在青石板上滑出半步。就在她即将跌倒的瞬间,一双粗粝的大手猛地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提起,狠狠甩进疾驰的马车!


    “谢京墨——救我!”


    她扒着车窗嘶喊,指尖在窗棂上刮出几道白痕。可马车已如离弦之箭冲入街巷,那个熟悉的身影转眼就被吞没在熙攘的人潮中。她猛地回头,看向车内挟持她的陌生人,嗓音因恐惧而颤抖:“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对不住了,谢夫人!”


    沈蝉衣听见他叫自己谢夫人,瞳孔骤缩——既知她身份还敢行凶,必有所图!她强自镇定,挺直脊背,冷声道,“既然知道,还不……”


    “你....”后颈骤然一痛!她眼前一黑,意识如潮水般退去,最后残存的念头竟是——谢京墨,你在哪儿……


    再醒来时,马车正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沈蝉衣蜷缩在角落,随着车厢剧烈摇晃,发髻早已散乱,珠钗叮叮当当地滚落。月光透过车帘缝隙,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京墨……你在哪儿……!”


    她咬住下唇,滚烫的泪珠砸在手背上。她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被绑架。她的心里害怕的不行,她掀开马车的窗户,看着外面,她分不清现在到哪里了。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现在马车已经离开热闹的街区了。


    掌心被指甲掐出月牙形的血痕,她盯着晃动的车帘,她在想要不要自己直接从马车上面跳下去,这样才好。她小心翼翼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她发现前面坐了两个人。


    “谢夫人,还是进去的比较好,毕竟待会我们就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沈蝉衣放在马车帘子上面的手,抓着帘子微微颤抖。


    她刚准备推开面前的人,准备从马车上面跳下去,就看见手上的镯子,在月光下,扑闪着红色的光辉。她立即又钻回马车里面,然后抚摸着自己手上的血玉镯子。


    她想起谢京墨以前说的:“无论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指尖抚过温热的玉镯,她缓缓松开攥紧的帘布,退回角落抱紧双膝。玉镯贴着手腕,仿佛那个人无声的承诺。


    “谢京墨……”她将脸埋入臂弯,轻声呢喃,“我等你。”


    “轰——!”


    车顶骤然爆裂!木屑纷飞间,一道黑影踏着月光凌空而下,玄色衣袍翻飞如展翅的墨鹰。沈蝉衣仰头,泪眼朦胧中,她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谢京墨!”


    她哽咽着伸出颤抖的手,嗓音破碎,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衣角。


    “我害怕!”


    谢京墨心头猛地一紧。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未及涌上,就被她眼中浓重的恐惧狠狠刺痛。那声带着哭腔的呼唤像一把钝刀,生生剜进他的心脏。


    “乖,不怕。”,他眸色深沉,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我的乖宝,哭什么?我不是来了吗?”


    沈蝉衣整个人都蜷进他怀里,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


    “谢京墨...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在。”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手臂又收紧几分,“我会一直在。”


    她在他胸前轻轻点头,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谢京墨感受着怀中人细微的颤抖,眼底翻涌起滔天杀意。


    “谢大人!你终于来了。”黑衣人阴阳怪气地开口。


    谢京墨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专注地为沈蝉衣拢好散乱的鬓发,指腹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可出口的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解决了!”


    “遵命,公子。”谢一谢二应声而动。


    很快,他们四人打在一起,半空中交战。


    四道身影在半空中缠斗,刀光剑影间,失控的马车仍在横冲直撞。谢京墨却如履平地般稳稳立在车板上,连怀中之人的衣角都未晃动分毫。


    “谢京墨!马好像有问题。”沈蝉衣突然惊呼。


    “嗯。”


    他眸光一凛,抬手拔下她发间的银簪。寒光乍现,“嗖——”的一声,破空而去,精准刺入马颈。


    “嘶——”


    凄厉的嘶鸣划破夜空,马车轰然倾覆。谢京墨抱着沈蝉衣纵身跃起,玄色锦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稳稳落地的瞬间,身后传来马车粉碎的巨响。


    在这寂静的夜晚十分的清晰。


    “怕吗?”他低声问。


    沈蝉衣纤细的手指仍紧紧环着谢京墨的脖颈,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她仰起那张泪痕斑驳的小脸,水雾氤氲的眸子里盛满未散的惊惶:“怕...谢京墨,我真的好怕...”


    “我知道。”


    他收拢臂膀,将她颤抖的娇躯更深地嵌入怀中。


    “我来晚了。”


    “就是你来晚了......”


    她带着浓重鼻音的控诉声闷在他胸前,滚烫的泪珠一颗颗渗进他华贵的绸缎衣料,在月光下洇出深色的痕迹。


    “都怪你...”


    谢京墨下颌轻蹭她光洁的额头,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嗯,怪我。”


    不远处,谢一谢二已利落地解决最后一名黑衣人。两人单膝跪地时,剑尖还在滴血,“公子。”


    “太慢了!”谢京墨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三息之内,本该结束。”


    谢一和谢二瞬间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他们解决的速度太慢了。


    两人头颅垂得更低。谢二额角沁出冷汗:“属下知罪。”


    “自己回去领罚,尤其是谢二!”


    谢二低着头:“是。”他知道,公子说的没错,就是自己的问题,不然夫人也不会当街被人掳走。


    沈蝉衣从他怀中微微抬头,几缕青丝还黏在泪痕未干的脸颊上,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不怪他...”


    她声音轻软,带着未散的哽咽,“街里面的人太多了,也太混乱了.....”


    “失职无需借口。”


    谢京墨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却在低头为她拭泪时,指尖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拇指拂过她泛红的眼尾,声音不自觉地柔了几分。


    “回去了。”


    刚要转身,一阵阴柔的嗓音突然划破夜色:“谢京墨,谢大人。”语调拖得绵长,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感,“本公子让你走了吗?”


    谢京墨脚步一顿,冷笑一声缓缓转身。月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辉:“高云起,”薄唇轻启,字字如冰,“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高云起摇着描金折扇缓步而来,锦袍上的暗纹在月色中若隐若现。他贪婪的目光如毒蛇般缠绕在沈蝉衣身上,从她凌乱的发梢一路游移到裸露的脚踝。


    “我不配?”


    他夸张地挑眉,扇骨"啪"地一合,直指谢京墨,“你一个小小的榜眼,现在又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虽然娶了沈家的女儿,但是又如何呢?”


    扇尖轻佻地转向沈蝉衣:“沈家又不是名门世家,也顶多是一个凉州的将军而已,沈家的手伸不到我胶州的地盘。”


    他忽然压低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亲昵,“不如这样...把你怀里的小夫人借我玩几日?等本公子尽兴了,保证完璧归赵。作为交换...”


    手中的折折扇“唰”地展开,掩住他意味深长的笑,“一个女人而已,高家保你三年内连升三级,如何?”


    高云起第一次看见沈蝉衣的时候,就被他吸引了,她真的很娇也很妖媚,但是她的那双眼睛对于她来说,十分的灵动,干净,一尘不染。向他们这些人,嘴喜欢的就是这种的。


    毕竟让白纸,染黑多么令人愉悦。他势在必得,如果之前还想慢慢来,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以前的时候,他看上别人的女人,尤其是以前的县令,他的小妾。他都能睡完,再还给他。他决的很刺激,很享受那种感觉。这次,碰上了谢京墨,既然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


    沈蝉衣在她说话的时候,从谢京墨的怀里抬起头,然后看向面前的高云起,她从第一面见到他,他眼睛里都是轻佻以及眼神在她身上扫描。


    “谢京墨.....”


    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襟。高云起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想起阴沟里黏腻的爬虫。


    “他的目光.....”她踮起脚尖凑近谢京墨耳边,吐息间带着未散的颤意,“让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