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拜月
作品:《榜下捉婿,捉到个疯批新帝》 青石板路上投下两人交叠的身影,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桂子的暗香。中秋,胶州城会举办拜月大典。
城楼之上,朱漆案几上陈列着各色祭品:月饼垒成宝塔状,葡萄,柚子等。正中央悬挂着嫦娥奔月的绢画。
“公子到了!”
随着侍从的通报,原本低声交谈的众人立即肃立。谢京墨一袭玄色锦袍,腰间玉带映着月光,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公子的矜贵。
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在扬众人——谢元捧着香束侍立一侧,姜家代表垂首恭候,而站在最前方的,竟是张家新任掌事张亦书,以及后面的其他世家子弟。
“开始吧。”
清冷的声线落下,祭月仪式正式开始。谢元将三炷清香分别奉与谢京墨和张亦书以及其他世家的只要人,袅袅青烟在皓月下交织升腾。
沈蝉衣站在稍后处,看着谢京墨挺拔的背影在月光中镀上银边,恍惚间又想起那个梦境里权倾天下却形单影只的身影。
仪式结束,城楼上下灯火如昼。谢京墨转身寻到沈蝉衣,牵着她来到栏杆处。脚下是万家灯火,头顶是玉盘般的明月,沈蝉衣双手交叠置于心口,睫毛在月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许的什么愿?”谢京墨偏头看她,发现小姑娘的耳垂被月光照得近乎透明。
沈蝉衣放下手,仰起脸时眼中盛满星光:“不告诉你!”
低沉的轻笑震动着胸腔,谢京墨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耳廓流连片刻:“嗯,不说也罢。”只要你在身边,这月光便永远圆满。
他看不见她藏在心底的祈愿——愿他的世界不再有梦中那般刺骨的孤独,愿自己能做永远照亮他的月光。沈蝉衣悄悄攥紧了他的袖角。
下了城楼,谢京墨忽然将人带入喧嚣的街市。
沈蝉衣眼睛一亮,抓起摊子上的狼犬面具就往谢京墨脸上盖。
“谢京墨,你戴这个好看!”她歪着头欣赏,面具下那双凤眼依然摄人心魄。
“好看?”男人故意用面具的鼻尖蹭她脸颊,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忽然俯身,“那娘子亲自给我戴。”
沈蝉衣踮脚系绳时,温热的吐息忽然拂过耳畔:“坏疯狗……”话音未落,戴好面具的谢京墨突然转头,薄唇擦过她瞬间烧红的耳垂:“嗯,你的狗。”
“你!”沈蝉衣羞恼地要去摘他面具,却被塞了个雪白的狐狸面具。谢京墨的手指穿过她鬓边碎发,系带时指节若有似无地摩挲过颈侧:“我的小狐狸。”
沈蝉衣仰起小脸,月光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流淌,杏眼里盛着满城灯火。谢京墨喉结微动,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裹着夜风钻进她耳中,惹得她耳尖发烫。
“谢京墨,我们去那边!”她拽着他的衣袖,指着远处最热闹的灯市。
今夜城门不闭,整个胶州城的人都上了街头。
谢京墨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正要应声,突然神色一凝。一个衣衫凌乱的身影从人群中冲出,直直撞向沈蝉衣的肩膀。
“小心!”
他手中刚买的冰糖葫芦应声落地,糖衣碎成晶莹的碎片。谢京墨长臂一揽,将踉跄的沈蝉衣牢牢扣进怀里。玄色衣袖翻飞间,他已将人护在身后。
“撞疼了?”他低头检查她的肩膀,眉头紧蹙。
沈蝉衣怔怔摇头,目光却追着那个仓皇逃窜的身影。在人群缝隙间,她分明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杨芸!
谢京墨敏锐地察觉到沈蝉衣的失神,他转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街市上人潮涌动,并无异样:“怎么了?”
沈蝉衣摇头,然后抬头看向谢京墨:“没事,看错了。”
“真的?”谢京墨眯起眼睛,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真的。”她顺势蹭了蹭他的掌心,突然指向远处排着长队的摊子。
“谢京墨,我还想吃那家的杏仁茶。”
“嗯。”
沈说着摇了摇两人交握的手,眼尾微微下垂:“你去买,不要谢元去嘛。”
谢京墨深深看她一眼,终是妥协地揉了揉她发顶。
“嗯,和谢元在这等我。”
沈蝉衣乖巧点头,发间珠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灯火下折射出细碎光芒。谢京墨走出几步又回头,只见她站在原地冲他嫣然一笑,那笑容甜得像是浸了蜜糖。
谢京墨朝谢元微微颔首,眼神中暗含警示。谢元会意,右手已悄然按在腰间佩剑上。
待谢京墨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沈蝉衣突然指向谢元身后:“沈蝉星!你怎么来了。”
谢元转身,沈蝉衣立即提着裙子朝着杨芸的那边追了过去。
谢元见沈蝉衣离开之后,立即追了过去。
破庙内,残破的佛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杨芸一袭艳红流纱裙半倚在供桌上,裙摆开衩处露出雪白的长腿。见沈蝉衣追来,她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沈蝉衣!你果然来了。”
沈蝉衣停在门槛外,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杨芸,你引我来究竟为何?”
杨芸翻身从案桌上下来,然后满条斯里,慢慢悠悠的朝着沈蝉衣走了过来,水蛇腰慢悠悠的扭着,之前的纯情不复存在,现在每一步都带着刻意的妖娆。
“沈蝉衣,我还要多谢你和谢京墨两个人。”杨芸停在沈蝉衣的面前,斜靠在门上,双手交叉:“要不是你们,我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
她停在沈蝉衣面前,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布满淤青与牙印的肌肤:“我这个样子...”
声音陡然转厉,“都是拜你们所赐,所以我承受的,你也要和我一样。”
“那你是咎由自取。”沈蝉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不惦记别人的夫君,你今天就不会这个样子,你依然是胶州的第一花魁头牌,而且你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这破庙里面。”
“哈哈哈——”
“破庙?!”
杨芸的笑声在空荡的庙宇回荡,她猛地逼近,染着蔻丹的指甲抵住沈蝉衣咽喉,“你知道是谁把我带到这个破庙的吗?”
沈蝉衣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却仍挺直腰背:“我不想知道。”她心里有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她直觉这个人是谢京墨。
“呵!”杨芸突然发狠,一把将沈蝉衣拽进庙内。腐朽的木门在她们身后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嘲笑这扬对峙。
“不想知道可不行,因为你必须的知道。”
杨杨芸扬手就要扇下,却被沈蝉衣灵巧避开。她踉跄几步,红纱裙摆扫过积满灰尘的地面,眼中怒火更甚:“你竟然敢躲!”
沈蝉衣微微偏头,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打量着杨芸。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谁会傻站着等人来打?
这目光刺痛了杨芸。她从未受过这样的眼神,除了现在自己面前的沈蝉衣,就是谢京墨了。
她冷笑一声,“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沈蝉衣,我不想和你说过多的废话。”杨芸猛地掐住沈蝉衣的下巴,指甲深深陷入柔嫩的肌肤,“沈蝉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突然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淬了毒:“你当真了解谢京墨是什么人?”
“他可是个会活剥人皮的恶鬼!”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沈蝉衣挣开她的钳制,张了张嘴,她当然知道,没有人比自己还了解谢京墨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知道。我的夫君我难道不知道吗?”
在昏暗的氛围中,杨芸望着沈蝉衣,眼中满是不屑与笃定。她认定沈蝉衣必定对谢京墨的真实面目一无所知,在她看来,倘若沈蝉衣知晓谢京墨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且毫无半分人情味,这世间断不会有人愿意接纳这样的男子。毕竟,谁会甘愿与一只恶鬼同眠呢?稍有差池,便可能命丧黄泉。
“不,你不知道!”杨芸大声的说道。
沈蝉衣闻言,微微皱眉,下意识地伸手掐着虎口,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她语气平淡却坚定地说道:“既然你找我并无要事,那我便先行离开了。”
说罢,她便欲转身离去。
杨芸笑处声音,但是听在沈蝉衣的耳中,十分的刺耳和寒冷。
“你走不掉了!”
话音刚落,她便朝着破庙深处高声喊道:“哥!可以出来了。”
随着她的呼喊,几个身形佝偻、衣衫褴褛的乞丐从破庙巨大佛像的后面缓缓走出。他们脚步拖沓,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其中一个乞丐站在队伍的正中间,他身材高大,眼神凶狠,周边的乞丐对他毕恭毕敬,显然是这群人的老大。
“杨芸,你干什么?”沈蝉衣看着那些乞丐,并且除了中间的那个乞丐,以及其他的几个人都是目光淫碎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觉得身体好像起了疹子一般,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行,难受至极。那种被人亵渎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恶心,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杨芸冷笑一声,迈着缓慢而优雅的步伐走上前,在沈蝉衣耳边轻声说道:“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吗?这些人都是你那好夫君谢京墨留给我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怨毒与报复的快感,“本姑娘可伺候不过来这么多人,所以想请谢夫人帮我分担分担。”
自从那天谢京墨竟然让这些乞丐竟然想要他们侮辱自己。但是无论何处,乞丐在破庙这面还是有一个所谓他们的领头,所以杨芸那天靠着自己所学的不停的勾引他。
所以,现在她还活的好好的,并且就伺候了她一个人,她还回去醉仙楼找了刘老鸨,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不见自己,而且竟然还撵自己,不给自己靠近。
不过,幸好之前在高云起给自己买的宅院还有些藏起来的金银,她和乞丐们交易,他们放过她,她给他们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