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狩猎七日
作品:《榜下捉婿,捉到个疯批新帝》 “谢公子。”管家连忙上前行礼,话音未落,就见后方马车下来两个人。
先下来的是一位身着青色锦袍的公子,面容清俊,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之气。紧随其后的红衣男子则眉目如画,腰间悬着一柄鎏金折扇,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
“段青阳!”
“顾慈!”
段青阳和顾慈两个人应声。
管家立即躬身喊道:“段公子,顾公子。”
来之前,张亦书和他已经说了,此次过来的不仅有谢京墨还有他身边两位其他的公子,也是贵客,一个段青阳,一个叫顾慈。
段青阳微微颔首,神色淡然。顾慈却已摇开折扇,笑吟吟道:“你家公子呢?怎的还不出来迎客?”
管家还没来得及回答。
张亦书已从宅院内快步走出。他今日特意换了一身靛蓝色锦袍,腰间配着一把镶玉短刀,显得格外精神。
“公子,段公子,张公子。”
谢京墨微微颔首,随即转身朝车厢内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指节在晨光中泛着玉色的光泽。他声音低沉温柔:“娘子,手。”
一只莹白如玉的柔荑从车帘后探出,轻轻搭上他的掌心。沈蝉衣弯腰从马车里出来时,胭脂红的裙裾在晨风中轻扬,像一朵盛放的芍药。她还未站稳,就被谢京墨拦腰抱下,惊得轻呼一声,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
“抱紧!”谢京墨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他今日一袭墨色锦袍,衬得怀中人儿愈发娇艳。
沈蝉衣今日特意换了身胭脂红襦裙,银丝绦带在腰间系成蝴蝶结,发间只簪了一支羊脂白玉簪。
谢京墨姜谢元递过来的月白色大氅,披在沈蝉衣的身上,把她系好。
“山风过凉,穿着不会生病。”
沈蝉衣点头,静静站在旁边。
“蝉衣姐姐。”
“张亦书。”沈蝉衣眉眼弯弯,这称呼她唤得熟稔。
她叫张亦书叫习惯了,之前沈蝉星在的时候,沈蝉星经常和张亦书两人玩到一起,所以沈蝉衣也不叫他张公子,赵少爷了,一直叫他的名字。
张亦书点头。
沈蝉衣突然想到什么:“沈蝉星来信了,有你的一封信,我带过来了,待会我让谢元送给你。”
张亦书点头,自从沈蝉星离开胶州回凉州,虽知沈蝉星是少年将军,但想到边关战事,他总忍不住忧心。
“嗯。”
管家看着门口围着的一圈人,立即:“公子,我们进去说。”
猎扬这面因为胶州这面的世家都在猎扬这面有自己的独属院子,但是像谢京墨这样的贵客通常被安排在客院。
因为谢京墨的身份,张亦书要提前问了谢京墨,想要把他安排在张家的院子里面,但是谢京墨拒绝了,所以他们现在被张亦书安排在最大最好的一个客院里面。
但因着谢京墨的身份,张亦书特意将最大的一座客院重新修葺——不仅换了全套紫檀家具,连门窗都重新漆了朱红色,檐下还挂起了琉璃风铃。
“谢公子请随我来。”
管家在前引路,虽不知谢京墨真实身份,但能在张家主身边侍奉多年,他自然明白这位贵客的分量。余光瞥见谢京墨,管家腰弯得更低了些。
谢京墨牵着沈蝉衣缓步跟上,段青阳与顾慈并肩走在后面。经过回廊时,顾慈忽然压低声音道:“不错啊,张家小子。”
张亦书跟在段青阳他们的身边,这段时间他经常出入县衙,和他们也相熟。
“多谢段公子夸赞。”
顾慈笑着点头,用手中的扇子戳着张亦书的胸口:“放心,以后有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就来找我,我肯定让你活着出去。”
张亦书嘴角微微抽搐。
段青阳忍不住温和的笑道:“别吓坏了。”
顾慈笑着:“走了。”
厢房里面。
因为秋末的原因,已经烧了地龙。谢京墨把沈蝉衣身上的大氅脱下来,交给春叶挂起来。
张亦书:“公子,狩猎明日正午正式进行,今天就麻烦公子在这将就几晚了。”
狩猎大概举行七日。
每个人单独进山或者身边可以带两名侍卫,进山七日,七日之后,在狩猎扬对自己的轻点,数量多的进行取胜。
彩头魁首将获得张家提供的千两黄金,以及玉如意。
谢京墨:“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今日会有很多的世家过来,他们过来的时候,遇见了很多富丽堂皇的马车,所以张亦书会很忙这段时间。
“是,公子。”
等张亦书离开之后,顾慈扫了一眼周围。
“看不出来,张家挺有钱的,这些东西....”顾慈看了一眼重新刷漆的雕花木门,以及一眼就可以看出院子全部重新休整,而且还种了心的东西。
段青阳笑着抿着手中的茶:“那也不看看,这盐商的身份给他们张家敛了多少财。”
顾慈也笑着点头:“也对。”
谢京墨坐在太师椅上上,把玩着沈蝉衣的手指:“明日你们不用跟着我,有谢一他们在。”
段青阳和顾慈笑着点头。
第二日。
“那不是白家的小兰花白泽兰吗?她怎么在这?”顾慈忽然压低声音,手中折扇虚掩着指向不远处。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襦裙的少女正垂首站在人群中,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兰花簪,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段青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温和一笑:“应该是跟人一起来的,”他目光微转,“她身边的那不是她未婚夫,正是与公子同科的三甲状元顾锦吗?”
顾慈定睛一看,不由挑眉:
“怎么还是未婚夫,他们还没成亲吗?我记得这婚事都议了快一年了。”
段青阳轻摇折扇:“还没有,听说白家那老头压着呢,顾锦老家那边有一个娃娃亲,虽然是口头的,”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但是其实是白家那老头现在又有别的心思,想把白泽兰送进宫,过完年不是又要开始选秀了吗?”
“白家不止白泽兰一个姑娘吧?”
段青阳瞥了一眼顾慈:“但是嫡女只有小白花一个。”
“胡说,不是还有白泽兰的姐姐白泽心吗?”
顾慈刚说完就后悔了。果然,段青阳面色一沉——白泽兰的姐姐白泽心,本是他的未婚妻,却在一年前被白家送进了宫。这件事虽鲜为人知,却是段家难以启齿的耻辱。
段青阳神色未变,只是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白。他虽未见过白泽心,但白家这般背信弃义,实在令人不齿。
顾慈痛恨啊,自己这张管不住的嘴。
段青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气氛一时凝滞。谢京墨忽然开口,声音冷冽如冰:“白泽心在宫中,已经痴傻了。”
“什么?傻了?”顾慈突然说道。
谢京墨不置可否,只是拈起一颗晶莹的葡萄,细致地剥了皮,递到沈蝉衣唇边。沈蝉衣就着他的手小口咬下,一双杏眼却亮晶晶地听着他们谈话,活像只偷腥的猫。
段青阳冷笑:“看来白家现在迫不及待把白泽兰送进宫。”
“看来这位状元郎要惨了。”
顾慈话音未落,谢京墨却忽然打断:“未必,白泽兰一心扑在顾锦身上,而且你看现在顾锦在哪,白泽兰在哪。”
“最重要的是,顾锦不会放过白家这棵大树的,即使他是白丞相的弟子,也不如姑爷这个身份好。”
沈蝉衣忽然开口,语气笃定:“白泽兰不会进宫的。”
“小夫人,你那么确定?”顾慈惊讶地挑眉。
沈蝉衣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自己在梦中见过,白泽兰不仅没进宫,还与顾锦终成眷属,而顾锦日后更是位极人臣。这些模糊的梦境片段,她从未与人提起。
但是后来梦就中断了,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不过,她知道自家夫君和他不对付,她猜测大概是朝中对手吧。
“我猜的,”她轻抿一口清茶,借机掩饰片刻的失神,“白泽兰那么喜欢顾锦,怎会愿意进宫?”
说着往谢京墨怀里偎了偎,青丝散落在他玄色衣襟上,“要我说,进宫有什么好?就像进了个金丝笼子,一辈子都飞不出来。若我是她...我才不会进那个囚牢。”
沈蝉衣仰头正对上谢京墨深邃的眼眸。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不由看得痴了。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她轻声呢喃,指尖抚上他微蹙的眉间。她爱极了他此刻的模样——不必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只是她一个人的谢京墨。
顾慈与段青阳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谢京墨。只见男人面色骤然阴沉如墨,搂着沈蝉衣的手臂青筋暴起,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
“宫中不好吗?”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当了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沈蝉衣浑不在意地摇头:“才不要。三宫六院的,这样的男人我可看不上。”她掰着手指细数,“你看我爹,一辈子就我娘一个。我们现在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多好。”
顾慈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手中折扇“啪”地落地。
段青阳也急忙以袖掩唇。
谢元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完了,殿下后面不会发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