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还是要猎我们?
作品:《榜下捉婿,捉到个疯批新帝》 顾慈“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他凑到沈蝉衣跟前,折扇轻摇:“小夫人今日可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难怪能把咱们公子治得服服帖帖。”
沈蝉衣抿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灵动。
谢京墨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轻轻一挠:“为夫竟不知娘子这般能言善辩,当真是......”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厉害的紧。”
“谢京墨。”沈蝉衣耳尖泛红,娇嗔地瞪他。
“嗯,我不说了。”谢京墨从善如流地收手,眼底却盛满宠溺。
另一边,白泽兰扶着顾锦落座。
“顾锦哥哥,你别往心里去,都是谢京墨和沈蝉衣欺人太甚。”白泽兰柔声安慰,纤纤玉指轻轻抚过他的衣袖。
顾锦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
姜少轩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抿着手中的茶,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忍不住讥讽。呵,顾锦呵自己没灭姜少雪虽然是口头的娃娃亲,但是那也是顾家当时求来的。现在巴结上了京城的白家,真是势利眼。
但是,那也没办法白家对于姜家来说,就是蚍蜉撼大树,根本不可相比。
但是,这门娃娃亲必须顾锦履行,现在姜少雪彻底毁容,也嫁不出去。没有任何利用的可能,所以即使是做妾,姜少雪必须是顾锦的人,毕竟在他看来,顾锦前途无量,有白家保驾护航。
“顾锦,白小姐,请随意。”
姜少轩说道。
顾锦点头。
“多谢,少轩兄。”
白泽兰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虽然姜少轩不及谢京墨的气度,也不似顾锦温雅,但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身上时,还是让她心头一颤,不自觉地红了脸颊。
——
“铛——”
锣声一响,秋猎竞赛就开始了。
谢京墨并未打算在山中久留,只带了简单的行装。他今日一身玄色骑装,墨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银冠束发,更衬得面容如玉。修长的手指紧握缰绳,另一只手伸向沈蝉衣:“手给我。”
沈蝉衣刚要抬手,白泽兰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沈蝉衣。”
“你有事吗?”
沈蝉衣转身,一袭胭脂红骑装衬得她肤若凝脂。
白泽兰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故作亲热地上前握住沈蝉衣的手:“他们进山打猎,你也要去吗?”
沈蝉衣点头。
“沈蝉衣,打猎是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们就呆在这里,等他们就好,正好我在这只认识一个人,不然我留在这陪你。”
沈蝉衣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不用了,我离不开我夫君,我要和他一起去。”
白泽兰偷眼看向马上的谢京墨。男子一袭玄色骑装,墨色大氅随风轻扬,银冠束发更衬得面容如玉。这般风姿,确实令京城部分贵女们趋之若鹜,但是更多的喜欢状元郎顾锦,毕竟谢京墨虽然高中榜眼,但是家里从商的。
她也觉得,顾锦那温润如玉的气质更胜一筹。
正思量间,顾锦与姜少轩已策马而来。见谢京墨只带了两名随从,还要携夫人同行,顾锦温声劝道:
“京墨兄,这山里虽然是秋末,但是还是野兽怪多的,带着夫人不太方便,还是把谢夫人留在宅院当中,正好有白泽兰相伴,她们又互相认识。”
“不必了,”谢京墨声音清冷,目光始终落在沈蝉衣身上,“我也离不开我的夫人。”
“手!”
他再次开口,语气不容拒绝。
沈蝉衣刚将手递过去,便被谢京墨一把揽上马背。他接过谢元递来的雪白狐裘,仔细将人裹好,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我们先行一步。”
不待众人回应,谢京墨已扬鞭而去。墨色大氅在风中翻飞,转眼消失在林间小径。
白泽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瞬间盈满泪水,转身扑向顾锦:“顾锦哥哥,我只是担心山里危险......沈蝉衣跟着去会拖累谢公子......”
顾锦顺势将人揽入怀中,轻抚她的背脊:“我知道,阿兰你就是心太好了。她们不领情,是他们不识好歹。”
白泽兰在他的怀里抽噎着。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好了,阿兰,你不是喜欢狐狸毛做的大氅吗?待会我进山为你猎只火狐,做件新的大氅可好?”
白泽兰今日一身素白襦裙,发间只簪着顾锦所赠的羊脂玉簪。闻言仰起脸来,眼中波光粼粼:“顾锦哥哥......”
“阿兰.....”
顾锦情动,余光瞥见四周投来的视线,只得轻咳一声:“咳,阿兰,我先走了。”
“嗯。”
白泽兰双颊绯红,目光缠绵。虽然现在父亲想要把她送进宫,但是她不会去的。她只喜欢顾锦,只想嫁给顾锦,顾锦之前还承诺过此生指挥有他一个人。
顾锦转身欲走,衣袖却被轻轻拽住。
白泽兰一脸娇羞的喊道:“顾锦哥哥,千万当心。”
“嗯,等我。”顾锦温声应道,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挠,随即利落翻身上马。
姜少轩策马跟在顾锦身后,意味深长地朝白泽兰勾唇一笑:“白小姐,我们姜家会照顾好顾公子的。”
白泽兰羞怯地点头,纤指绞着帕子,目送二人远去。
另一边,谢京墨突然勒紧缰绳,低头看向怀中人儿.
“冷不冷!”
沈蝉衣摇头,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除却初时策马疾驰时的凛冽寒风,之后谢京墨便用大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哪还受得半分凉意。
“那就好。”
谢京墨取下她身上的大氅抛给谢一,转而用自己的墨色大氅将她整个裹入怀中。两件大氅太过累赘,待会狩猎时难免碍事。
此刻的沈蝉衣因着兴奋,又被他裹在温暖的怀抱里,双颊绯红如三月桃花。一双杏眼亮若星辰,仰头望着谢京墨:“骑马比坐马车刺激多了!”
谢京墨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传到她背上:“喜欢?”
“嗯。”
他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背脊传来,他指尖轻抚过她被风吹乱的青丝,嗓音蛊惑:“既喜欢,日后教你骑可好?我恰好有匹上好的汗血宝马驹。”
沈蝉衣欢喜地点头,眸中光彩更盛。
后头的谢元与谢一面面相觑。
他们马厩里面虽然马匹不少,但是适合夫人的小马驹还是上等的汗血宝马有吗?
“咱们马厩里何时有这样一匹马了?”
谢元瞥了眼谢一,一脸“傻子才问”的神情:“回去,不就有了?”
谢一:“……”
谢京墨轻夹马腹,不疾不徐地向猎扬中心行去。因带着沈蝉衣,他们走的是众人常行的大道,不时有骑手从旁掠过。
“谢大人?”姜少轩勒马招呼。
“京墨兄。”顾锦也拱手致意。
谢京墨略一颔首,依旧保持着悠闲的速度。顾锦与姜少轩见他这般慢行,心知他此行并非为狩猎,倒像是专程带夫人游山玩水。
“谢大人,我们先走了。”姜少轩拱手道。
待二人身影消失在林间小径,沈蝉衣突然轻咬下唇,扯了扯谢京墨的衣袖:“谢京墨,你以后离顾锦远一点。”
谢京墨剑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噢,娘子让我离他们远一点,为什么?毕竟这有些困难,毕竟我们同朝为官呢。”
“我不喜欢他。”沈蝉衣别过脸去,不肯多说。
她当然不会说,难道你以后和他不对付,然后可能还斗不过人家。
见她不肯多说,谢京墨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畔轻咬,嗓音喑哑:“好,都听娘子的。为夫……”
话音未落,他突然猛地一夹马腹,骏马骤然疾驰!
“——也不喜他!”
沈蝉衣惊得向后仰去,却被他有力的臂膀牢牢锁在怀中。她正欲嗔怒,男人已扣住她的下巴,在唇角印下一吻,低笑道:“给我的小狐狸,猎只真狐狸。”
说罢猛地一抖缰绳:“抓紧马鞍!”
沈蝉衣还未回神,双手已本能地攥紧马鞍。只见谢京墨反手从背后取下长弓,靴筒中抽出一支白羽箭。
“嗖——”的一声,
箭矢破空而去,消失在密林深处。
“是小狐狸吗?”沈蝉衣仰起小脸,眸中闪着期待。
谢京墨收弓入鞘,冷冷吐出一个字:“谢一。”
话音未落,谢一已纵身跃入林中。不多时,拎着一只中箭的灰兔回来:“公子,是野兔。”
箭矢贯穿兔身,鲜血顺着箭杆滴落。沈蝉衣见状,眼中光彩暗了几分:“不是小狐狸。”
谢京墨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急什么?这山林里的狐狸,迟早都是你的。”
说罢,他猛地一抖缰绳,带着她直冲密林深处。
沈蝉衣被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吓得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谢京墨的手臂。
谢京墨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而暧昧,“就像你,是我的。”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让她的脸颊愈发滚烫。
“驾——”
谢京墨带着沈蝉衣朝着密林里面过去。
马蹄经过的地方,踩在树叶上面发出簌簌声响。
谢京墨忽然勒住缰绳,玄色大氅在风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沈蝉衣正欲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他用指尖抵住唇瓣。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带着一丝凉意,沈蝉衣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谢京墨轻声说道:“嘘——”
二十步开外的灌木丛簌簌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穿梭。一抹雪白倏忽闪过,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
沈蝉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兴奋地轻呼:“是小狐狸!”
“抱紧。”
谢京墨话音未落,沈蝉衣腰间一紧,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凌空抱起。她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飞速掠过,耳边风声呼啸,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谢京墨紧紧地抱在怀中,正朝着那团雪白的身影疾驰而去。
“公子小心!”谢一突然厉喝。
原本逃窜的雪狐竟调转方向,獠牙森森直扑谢京墨面门。电光火石间,三支羽箭破空而来。
“当心!”沈蝉衣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焦急。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谢京墨的衣襟。
谢京墨的眸色瞬间骤冷,那眼神仿佛来自九幽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谢京墨眸色骤冷,反手抽出腰间折扇——“铮!”扇骨化作寒刃,精钢扇面悍然劈断后来两支箭!
箭矢断裂,木屑飞溅。
一时间,林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谢京墨拦腰抱起沈蝉衣,将自己的大氅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他抱着沈蝉衣,稳稳地站在马背之上,缓缓抬眼。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森然的笑意,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他的眼底一片冰冷,仿佛藏着无尽的杀意与疯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顾公子……”谢京墨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他指节一扣,扇刃“唰”地一声展开,那寒光如同一条冰冷的蟒蛇,映出他眼底的疯狂与决绝。
“是要猎狐——”他的声音顿了顿,那停顿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是要猎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