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当托

作品:《陛下,太后养了108个面首

    "阿弥陀佛,李施主,贫僧今日实在有要事在身,不如让空怀师兄陪您上香?"


    李夫人却根本不搭这茬,目光如钩死死盯着张文静,指节用力,涂着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把帕子绞碎了,咬字缓慢而刻意拉长:


    “慧智师父,本夫人今日可是带着整整五百两香火钱上山的——你就这般怠慢香客?”


    这女人,


    把他当什么地方的头牌了不成?


    慧智额角抽了抽,嘴角的笑僵了一瞬。


    张文静慢条斯理地翻看自己莹润如玉的指尖,睫毛轻轻一颤,似乎才听清李夫人的话,语气微挑:


    “才五百两?”


    她斜睨了慧智一眼,


    “你要不要再加点,我把人让你?”


    这话一出,


    慧智脸都绿了,张着嘴,像是被噎住了一样,


    两眼睁大看着张文静,脑袋转去看张文静,千言万语,在眼睛中诉说。


    大姐,我特么是陪聊吗,


    他努力挤出个“慈悲”的笑容,请你好好说话。


    张文静顿悟。


    “嗯,慧智大师,是德道高僧,岂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你若是想要慧智陪你,必须打破固有的金钱价值观。”


    说着,张文静开始往怀里掏,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又掏出一千两,一共掏了五次。


    “不好意思,家里丫鬟叫我分几个地方放零钱,别一不小心就全掉了。”


    “就五千两吧,给大师陪聊。”


    五千两!


    这陪聊,他干了。


    谁都不许和他抢。


    双手合十,一脸肃穆:


    “阿弥陀佛,女施主与我佛有缘,贫僧方才已得佛祖感应,灵台乍明,正有一段经文要与施主细细探讨。这边请——”


    那神情叫一个虔诚,


    这腿够粗,他就算挂上去,充其量只能当个点缀。


    平时用五百两就能打发的他,今天被用五千两打发,


    赚了。


    大功德啊,


    我佛慈悲。


    张文静却还不忘一箭双雕,转头道:


    “空怀,快记账——李夫人五百两香火钱,赶紧写上。好生陪李夫人探讨探讨佛法真谛。”


    空怀早憋笑憋成了内伤,牙花子全翻出来,赶忙低头应道:“善哉,贫僧记得。”


    他心中狂喜:这单五百两,直接抬平全月绩效,这功德点我拿稳了。


    他正殷勤招呼:“李夫人,这边请——”


    李夫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字字如刀:“滚——开!我捐八千两!”


    这一声八千两,宛如晴天霹雳劈在扬内每个僧人的耳膜上,连张文静都微微挑眉,嘴角噙着笑看好戏。


    空怀嘴巴张了张,


    八千两是不是就没他份了?


    “空怀!没听见李夫人说捐八千两吗,你一人念经李夫人怕是听不清,多叫几个一起念,好生陪着。”


    “善哉,善哉,贫僧这就去叫师兄弟们过来。”


    他拔腿就往殿里冲,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狂喜:


    八千两啊!


    今天一定要让这李夫人,听回本,一晚上不行,就多听几晚上。


    “我要慧智!”


    空气突然一静。


    慧智整张脸“咔”地一下僵住,笑容直接卡在了脸上,脖子像被扼住了一样缓缓转向张文静。


    张文静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眉眼弯弯:“行吧,要不你去吧。”


    说完,朝他悄悄比了个“五”,翻了个手背,又示意了一下“五”。


    五五分,懂?


    慧智嘴角一抽,差点没背过气去。他那张光头在烛光下一抖一抖,脸上笑意千回百转。


    张文静淡淡一笑,回头看了白素一眼。


    白素立刻心领神会,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不是别的,正是刚才张文静“捐”出去的那五千两。


    张文静刚给的五千两,已经被她的丫鬟白素给拿了回来,


    慧智低头一看,五张银票叠得整整齐齐,重新躺回她白皙修长的指间,


    他:“……”


    不仅拿了回来,现在还想肖想他的八千两。


    不仅拍了他本人,还连香火钱都打包倒赚回来。


    再一看张文静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从五百两涨到八千两,白嫖那么多,不都是她的功劳。


    你能值钱,全靠我这托当的好。


    张文静拍拍他肩膀,笑容真挚:


    “去吧,李夫人太有诚意了,我等你回来。”


    说完,竟然还不忘赏他一个媚眼。


    这腿,他不想抱了。


    抱上去,居然还会来个倒挂金钩,


    把他给一起套路上。


    李夫人见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胜利的得意。


    红唇勾起,下巴高高扬起,像只斗胜的孔雀般挺直了腰杆,头也跟着晃了两下。


    涂着蔻丹的手指优雅地整理着鬓角,故意将手腕上那对碧绿翡翠镯子晃得叮当作响。


    "慧智师父终于想通了?"


    她声音甜得发腻,眼角余光却挑衅地瞥向张文静,


    "早该如此。有些人啊..."


    故意拉长声调,"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他没说话,默默拉直袈裟,往李夫人那边走去,呼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李施主,贫僧和您聊经文去。”


    “空见,带……”


    语气一滞,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刚扭头准备吩咐,却这才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居然不知道张文静是谁,姓甚名甚,


    刚姐姐姐姐叫得热乎,连名字都忘记问了。


    他并不是那种轻易信人的人。


    怎么就信任了?


    仅仅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理由,说不清算不算,


    都各自有了二三十年新的人生经历,


    也许会像老人那样会回忆起过往,


    可以难忘,但也仅仅只是过往,


    与现在的一起再无任何关联,


    他不是没脑子的人。


    张文静察觉到慧智面上的迟疑与微妙尴尬,微微一笑,主动接过话头:


    “小夫人姓张。”


    她说得自然,但也特意没有提及“盛”这个姓。


    毕竟那是帝姓。


    一旦点破,恐怕有心人只需稍一联想,便能猜到更多事——甚至她的真实身份。


    张文静眼神不动,唇角依旧含笑。


    “空见,带这位张施主,去东边的厢房。”


    此时的慧智有点失落,但一切也都情有可原。


    “等等,这位张夫人,”她挑衅般看向张文静,"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


    张文静不慌不忙地抚了抚衣袖:"小门小户,不值一提。倒是夫人这般阔绰,想必是城中大户?"


    "哼,"


    李夫人得意地扬起下巴,


    "我兄长可是郴州商会辖下,丽阳县红妆商盟的会长。这里的脂粉铺都归我兄长管。"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