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今天起,我们不分房睡了

作品:《顾总别慌,太太只是不回头了

    吃过饭,季萦和张承在餐厅门口分开。


    两人还互加了联系方式,方便以后在救助站见面。


    季萦目送张承离开,一转身,差点撞在顾宴沉胸口上。


    她显然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退了好几步,“你有事?”


    “你从来不穿这种裙子。”


    季萦嫁给他四年,始终以贤妻良母的标准约束自己。明明才26岁,穿衣却总习惯用宽松的布料遮住自己娇媚的曲线,生怕过于明艳,而显得轻浮。


    而这条裙子不仅显嫩,还意外勾勒出她的纤细腰身。


    顾宴沉是男人,自然清楚她哪里最勾人。


    他没有胡思乱想她和张承的关系,但在张承面前这么穿,让他有了醋意。


    但季萦因他的话淡淡挑眉,“怎么,白裙子是你妹的专利吗?”


    顾宴沉没生气,反而笑道:“你穿更好看。”


    季萦点点头,“看来你用心观察过。”


    顾宴沉抿了抿唇,女人不高兴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带刺。


    季萦看他没什么说的了,转身要走。


    顾宴沉一把拉住她,“我们回家。”


    “我自己会去铂景湾。”


    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是离婚前的暂住所。


    顾宴沉额头青筋跳了跳:“我们路上谈谈。”


    季萦不认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但顾宴沉还是强势地把她拽上了车。


    “温俪的病历我查过,她患病是真的,所以你不用接触她的主治医生,打探真假了。”


    季萦的心思被猜中,没有一丝尴尬,只微微地笑着。


    顾宴沉看她不信,继续说道:“送检标本是真的,检验科也复查过,确实是癌症。只是她到这份上还是要为难你,这一点我没有想到。”


    季萦把玩着安全带,还是不说话。


    顾宴沉终于拧起了眉,“我没有必要为了他们骗你。”


    他的声音有些凌厉,季萦如回神一般对他的话有了反应,“嗯,你说的我都信。”


    她用无所谓代替了对他的失望。


    车内,安静下来。


    顾宴沉下颌线微微绷紧,眼底的光渐渐暗了些。


    一直到铂景湾,两人没再说一句话,主要是季萦不想理他。


    下车后,季萦直接上楼而去,顾宴沉后脚进门,对她的背影说道:“我还没吃晚饭呢。”


    季萦脚步没停。


    顾宴沉不悦喊了声“季萦”,她才停下,回头。


    “我吃过了,你没吃,应该找杨嫂。”


    顾宴沉磨了磨后槽牙,“我想吃你煮的面。”


    “顾总,你家请了几个保姆呀?”


    讲完,不等他发作,她扶着腰极速回房。


    前几天装上插销今天被人给拆了,季萦再次把顾宴沉的先人给问候了一遍。


    杨嫂察觉顾宴沉神色不对劲,赶紧上前说道:“顾总,心凉了,不是几句软话就能捂热的,我这就给您煮面去,您稍等。”


    顾宴沉心烦,脸上挂上了霜。


    记得婚后不久,体检查出他感染了幽门螺杆菌。


    季萦非常紧张,立即让他接受治疗不说,并且在那之后特别在意他的胃。


    她总盯着他的三餐,到点必须吃饭,辛辣生冷不许多碰,仿佛严防死守就能把胃病扼杀在襁褓里。


    如果他应酬不能带她在身边,她就会让陈远替她监管。


    然而她对他的无微不至,在她重伤出院后,渐渐消失了。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他都没时间复盘当时的经过。


    温俪闯病房不是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主要原因,一定是有人先漏了风声给她。


    ……


    卧室里,季萦已经洗过澡了。


    腰上还得擦药。


    她拿着药膏站在洗漱台前,撩起背后的衣服,正要用手沾点药膏,结果衣服又掉了下来。


    她傻了两秒,准备去找夹子,顾宴沉走了进来。


    两人在镜子里对视。


    顾宴沉上前。


    “我来吧。”


    他拿过她手里的药膏。


    季萦抓着睡衣,“让杨嫂来。”


    顾宴沉眉眼轻轻抬起,“我是你丈夫。”


    季萦移开视线,“我丈夫已经死了。”


    她觉得,以顾宴沉的气性,应该离开了。


    结果男人默了两秒后,突然将她转了一圈,给抱起坐在洗漱台上。


    季萦两腿被迫分开,被他抵住,下不去,走不了,腰还很疼。


    她先恼了,“你又发什么疯?”


    顾宴沉看着她的眼睛,很平静。


    “我们分房睡太久,感情变淡了。”


    季萦疑惑反问,“我们有感情吗?”


    说完觉得不对劲,又纠正道:“你对我有感情吗?你不是一直在玩弄小丑吗?”


    顾宴沉擒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认真听自己解释。


    “昨晚在医院受了委屈,是我不好,爸那边已经知道我的态度,以后他会收敛。”


    然而季萦对他讲和的话无动于衷。


    “我跟你们姓顾的已经没多少关系了,放开我,然后滚出去。”


    顾宴沉眸色暗了暗,抱起她走出浴室。


    季萦很不情愿地被他按在床上擦药。


    她的睡衣很宽大,在床上扭拱间,泄出不少春光。


    顾宴沉忍了又忍,才哑着嗓子提醒她,“我们很久没做了,你确定自己的身体可以?”


    季萦浑身僵硬,不敢动了,任他的手指在自己腰上来回摩挲。


    但就是这样,她还是听到他的呼吸变重了。


    “顾宴沉,”季萦拧着眉,“顾聆雪今天不方便伺候你吗?”


    腰上了手因她的话顿了一下。


    顾宴沉正要说话,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又是专属铃声。


    他终于要走了。


    季萦松了一口气。


    然而,顾宴沉却没接。


    给她擦完药后,男人若无其事地说道:“今天起,我们不分房睡了。”


    季萦十分惊讶,“你们吵架了?”


    话落,专属铃声再次响起,顾宴沉把声音调成了震动,也不回答她的话,洗澡去了。


    之后,他的手机又震了几遍。


    季萦已经不关心他们的事了,对他的手机没有一点好奇心,只是她一万个不想顾宴沉留下。


    思索一番,她点了接听。


    “哥哥,”电话里传来顾聆雪的啜泣声,“万一妈妈不在了,只剩我一个,我该怎么办呀?我现在好难受……”


    “你难受找药吃呀,难不成要吃你哥?”


    顾聆雪没想到又是季萦接听的电话。


    他们不是已经分房睡了吗?


    “嫂子……”


    “别喊,我不是你嫂子。你每次用自杀的戏码把他勾过去,他都脱敏了,能不能换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