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爷！少爷！您怎么又……”老管家无奈地说。


    克罗斯逗弄着手里的乌鸦，毫不在乎，地上的珠宝随意地撒了一地。


    他往前跳了几步，顺带转了几个圈，借着身高优势和灵活度，避开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到底什么事？”他不耐烦地看着手里的乌鸦问道。


    “还是您让我关注的那个侦探，她最近…”老管家的话还没说完，终于分他点目光的青年人直接抢走了他手里的报纸。


    “啊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克罗斯看着报纸突然开始狂笑，吓得他肩上的乌鸦扑腾扑腾地扇着翅膀乱飞。


    “小毒蛇又参与了一起案子，还是关于自己的老窝。啊哈！有意思！不行！我去找乐子！”


    青年狂笑完突然平静下来，带上面具和帽子往外面直奔。


    “管家！地上的垃圾收一下，派人给我扔回去！”


    老管家看着地上一堆的金银珠宝，叹了口气。


    ……


    克罗斯不顾老滴答推开侦探事务所的门时。简·里斯克头也不抬，继续敲着桌面，目光看着散开的照片。


    “你最近那个出版社的案子有意思。”克罗斯凑近说。


    里斯克小姐没理他。她的手指在照片边缘轻轻敲击。


    “里斯克！喂！你想什么呢？这是？”克罗斯伸手要去碰那些照片。


    这时，桌子上的信号器突然震动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


    里斯克瞥了他一眼，顺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把开信刀甩过去。“别吵！”


    刀尖擦过克罗斯的袖口，钉进他身后的门框。克罗斯吹了声口哨，肩上的乌鸦扑棱着飞到吊灯上。


    “小姐。”隐藏在阴影里的梅尔低声汇报，“格林去见了弗瑞小姐。给了她一封信，要不要我……”


    “不用。”简·里斯克干脆地说。


    克罗斯趁机夺过一张照片，夸张地举到灯光下。“这就是那个可怜的嫌疑人吧？怎么？你关注她？”


    “她不可怜。”简的声音很平静。


    “是是是。怎么？想让她到你这边来？”


    “…是。但是…我怕…”


    “怕什么？堂堂里斯克小姐，我们的大侦探，还护不住一位小姐？”


    “当然不？”里斯克挑眉。


    “那你怕什么？想要珠宝就自己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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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人就自己去找。人生，啊哈，不是就是要随心所欲吗？”克罗斯随手抛接着照片。


    简·里斯克终于抬起头。“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哈哈哈，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优柔寡断的时候。我不信你没有试探过她的接受度。”


    简站起身，大衣从椅背上滑落。她利落地穿上，扣好扣子。“你说的对。行。算你有点用。我下次告诉你几个地点。”


    “唉？你！”克罗斯还想说什么，但简已经推门而出。


    老滴答从门外走进来，弯腰拾起地上的照片。“…少爷，您还是回去吧。里斯克小姐她……”


    “哼。没意思。”克罗斯逗弄着重新落回肩头的乌鸦，“我倒要看看这条小毒蛇能织出多大的网。”


    乌鸦轻轻啄了啄他的耳朵。克罗斯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蓝宝石，任由乌鸦衔走。


    “走吧，”他说，“该去给有趣的人送礼物了。”


    乌鸦振翅飞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克罗斯最后看了眼简·里斯克空荡荡的办公桌，转身下楼。


    对他来说，乌鸦会带来珍宝，也无所谓玩笑。他随心所欲，又看得最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