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起了？快来吃早饭，吃完我们好出门了。”


    “妈妈早，来了来了。”时郗月拉开凳子坐下，端起了碗。


    昨天和妈妈聊天，聊着聊着不知怎么提起了她之前打的那笔钱。


    赵心兰女士热情地邀请她这个天使投资人前去参观，盛情难却，时郗月果断同意。


    通勤时间并不长，在母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车顺利停在了地下停车扬。


    时郗月解开安全带，“分店开在这里吗？”


    赵心兰嗯了一声，“走吧，刚好看看你基本功落没落下。”


    少女脚步一顿，“今天不是说带我来参观吗？”


    赵心兰拉住女儿的胳膊，“来都来了。”


    时郗月一脸生无可恋，感觉韧带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


    新的舞蹈室装修的很漂亮，时郗月跟着母亲一一走过，“妈妈，怎么还空了好多教室？生源不足吗？”


    “新开了不少培训机构，生源被瓜分了。看的差不多了，走吧，给我看看你的基本功。”


    时郗月被带着去换了练功服，然后……不提也罢。


    她躺在地板上，一边嘶嘶吸气，一边拿余光瞅妈妈。


    救命！从崴脚后就没练过基本功，大半年了，好痛！


    赵心兰看着女儿的小动作，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你自己玩，等会中午一起吃饭。”


    时郗月盘腿坐起，乖巧地挥了挥手，“妈妈拜拜～”


    躺在地板上玩了一会手机，她又爬了起来，开始练功，现在确实有点僵硬。


    时郗月平贴在地板上，双腿舒展成笔直的一字马，上半身伏低，手肘支地，垂眸看着地板上手机播放的综艺。


    赵心兰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嘴角勾起，静步走了过去。


    “适度，不要拉伤韧带。”


    听见声音，时郗月抬头，笑眼弯弯，“妈妈你怎么来了？”


    赵心兰席地而坐，想起刚刚小李来说的事，问道：“小乖直播怎么样？”


    少女神色骄傲，“超好，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直播间只有两个人的主播了！”


    赵心兰扶了扶额，她多余问这一句，不好的话她这个分店资金哪里来的？


    ——


    “成交，一天三百。你播一个小时提升下账号活跃度就行。”


    看着赵心兰潇洒离去的背影，时郗月握着手机，茫然地眨了眨眼，她是不是要少了？


    少女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拿起妈妈刚刚塞给她的手机，点开了番茄APP。


    ID：臻舞艺术空间，粉丝：291。


    难怪让她随便播，这粉丝数量别说线上招生，开播有没有人都不知道。


    时郗月点下开播键，果然如她所料。直播半小时，只有路过的，没有停留的。


    一直到她下播，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停留在了0，比她在青瓜时还惨。


    ——


    回家的路上，她想到开播情况，建议道：“妈妈，线上招生这条路感觉不太好走，我们要不线下发传单吧？”


    赵心兰握着方向盘，“双管齐下，传单已经在发了。线上确实有点麻烦，没人没流，小李也不干了，小乖先帮帮忙，我已经在招人了，到时候专门负责直播招生这块。”


    时郗月靠在椅背上，应了一声好。等等，没人没流？


    “要不换到萤光直播？我可以引流。”


    赵心兰笑道：“谢谢小乖，之前想着线上招生的时候去了解了，只有番茄可以挂链接卖课，其他平台不行。”


    少女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那我可以叫人来吗？”


    直播间没有一个人真的好难播。


    “估计不行，他们不是目标人群，来了的话，后续番茄推流会不准确。”


    “番茄好麻烦。”


    ——


    晚上七点半，时郗月在群里发了通知后，摁下了开播键。


    【貔貅1? 进入直播间】


    【十月的智者 进入直播间】


    【Oct.Joker 进入直播间】


    【摘星伴月 进入直播间】


    【不是山谷 进入直播间】


    【996 进入直播间】


    【糯米团子 进入直播间】


    【独行旅人 进入直播间】


    【……】


    时郗月眉眼柔和，看着不断弹出的进入消息，唇角勾起，“欢迎大家，下午，不对，晚上好晚上好。”


    【不是山谷：晚上好（挥挥）】


    【糯米团子：宝宝晚上好，今天超级想宝宝！（亲亲）】


    【貔貅1?：宝宝晚上好，今天超级想宝宝！（亲亲）】


    【独行旅人：宝宝晚上好，今天超级想宝宝！（亲亲）】


    【摘星伴月：十月晚上好】


    【老婆晚上好！（贴贴）】


    【嘿嘿，主播晚上好，准时报到！】


    【十月的智者：知道了】


    【Oct.Joker：你也好】


    【不是，大王怎么还双开啊？（疑惑）】


    【虚荣？炫耀？求关注？】


    【十月的智者：？虚荣个屁！我明明是为了升级！】


    【大王没有骂炫耀和求关注！】


    【996：晚上好】


    【……】


    时郗月撑着脸笑盈盈地看着弹幕，目光忽然一顿，总裁？谁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