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表里不一的她
作品:《春衫乱》 孙白芷的话落在二人的耳边。
她满目讨好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希望得到她的同意。
谢玉兰却有些为难,她不过是个下人,怎敢得她一句姐姐。
“奴婢不过是命贱的下人,怎么撑得起表小姐的一句姐姐。”
她看着施闻楼,满目皆是去求助,她可不想和孙白芷扯上任何关系。
“白芷,她和厉云柔不同,是个胆小的鹌鹑,你这幅样子,会吓到她。”
施闻楼带着几分无奈的开口,随即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是。”
谢玉兰言罢,便转身离开。
孙白芷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却久久不能回神。
在身旁的丫鬟的提示下,才转身又坐回到一旁的椅子上。
“怎么看起来表哥如此在乎这谢氏,难不成白芷真的要有嫂嫂了?”
她看似调侃,实则内心当中却是实在嫉妒。
谢玉兰身上怎么看都没什么可取之处。
凭什么能够得到他的偏爱,而她却不能。
就仅仅只是身份之别?
她不甘心,明明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老夫人宁愿选择这些下贱的丫鬟,也不肯看看她。
他没有回话,室内恢复了平静。
他也不知道那颗沉浸了多年的心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他原本应该很干脆的告诉面前的她。
“当然不是。”
可短短的四个字,却不知为何,他便怎么都说不出口,更是不想。
明明那女子心中根本没他,可是他却也使不得否认。
那室内香炉徐徐生烟,过了许久,才听见他说。
“可能吧。”
那声音极小,又带着些莫名的心绪,
孙白芷那眼眸之中满是惊讶,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会对这么一个女子感兴趣。
“我从未见过表哥如此犹豫的样子,看来表哥对谢氏果然是不一样的。”
孙白芷看着面前的人,再一次的试图试探,但是他却再度闭口不言。
“这是我的私事,什么时候需要同你交代了?”
施闻楼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眸夹着几分厌恶。
见状,她也不敢在追问,只是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原本以为那厉氏身后有老夫人的助力,才是她最厉害的对手。
可是现在她却发现真正的对手或许并不是那厉云柔,反而是谢玉兰。
“表哥别生气,妹妹不过是太过好奇,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美人才能入哥哥的眼,既然表哥觉得我多事,我不在问了就是。”
孙白芷这些年之所以能够一直寄居施家,靠得便是那察言观色。
如今知晓施闻楼心中不爽,便再不曾说话。
连半柱香都没有,便打道回府。
施闻楼叫了漫烟进来。
“你让人盯着些孙白芷。”
“是。”
孙白芷面上不显,可回了自家屋子,却卸下了那满目虚伪、
她看着面前那一脸后怕的丫鬟,嘲讽道。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那丫鬟听见她的声音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可仍旧站在原地的举动,却彻底激起了她的怒气。
“果然跟你这个下贱的娘一样,像个哑巴一样。”
孙白芷说着,便从一旁的花坛后面拿出了一条马鞭。
那鞭子虽小但是却精致,甚至还用了特殊的牛皮编织而成,把手更是镶了些宝石。
那丫鬟看到的第一眼,下意识的便想转身离开,但双腿却好像灌了铅一般怎么都挪动不了。
“贱人。”
那鞭子随着谩骂的言语落了下来,带着风狠狠地砸向了女子的身上。
“啊!”
她跌倒在地上,原本单薄的衣服此刻被鞭子撕成了两瓣,露出了那满是伤口的背部。
一道道的刀口,鞭痕。一处处的烧伤,青紫,全都是拜孙白芷所赐。
可她不敢有半分反抗,更不敢求他人做主。
院中的其他人早就已经躲得远远的。
跟着孙白芷在施家的两个嬷此刻也不过是眼睁睁的看着,无半分想要劝告的样子。
这个时候,可没人愿意触霉头。
谩骂声,鞭打声,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停歇。
女子躺在满地的血泊之中,空气中微弱的喘息声证明着她还活着。
孙白芷累的坐在了一旁,看着那被血色沾染的后背确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滚。”
她将那被已经染了血色的鞭子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丫鬟顾不得其他,立马将身上破败不堪的衣服收拾了一些,转身离开。
施家飞孙白芷的住处不小,可是她却寄居在小小的柴房当中。
那堆积的木材背后的小小角落就是她唯一的容身之地。
那烧火的嬷嬷是这院子里唯一一个会心疼她的人,
她看着她这幅样子,真是心疼极了。
连忙拿了自己的衣服帮这把人捂的严严实实。
女子却摇了摇头,她看着眼前的嬷嬷,小声道。
“我身上全都是血,衣服会被我弄脏的。”
孙白芷在老夫人和施闻楼面前,倒是装出了一副大度的模样。
可是平常的她却是个眦睚必报的小人。
在外头受了气,回来便是百般折磨他们。
尤其是面前的这丫头。
‘你说说你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命,怎么会被这么个慈面恶魔盯上。’
那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帮忙处理伤口。
她面色苍白,嬷嬷将手中的烈酒浇在她后背的伤口时,剧痛蔓延着真个后背,可女子却不曾发出一个声调。
伤口上被涂了一些草药,嬷嬷帮忙随意包扎了一下。
她看着眼前这不过才是七八岁的女子,满是哀伤。
“她这么待你,你为何不告诉老夫人和三爷,主子们知道了一定不会再让她这么放肆的。”
那女子却摇了摇头。
施家的手再长,却也救不了她这个可怜人。
还有那个如今还在孙家后宅呗磋磨度日的女子。
她们母女二人这一生都要和孙家不死不休。
嬷嬷看着面前的女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她自己不想要离开,别人再说再多不过是徒劳。
她走了出去,将这狭小的地方让给她独自疗伤。
嬷嬷刚一出门,她便忍不住的看着痛哭了起来。
这日子真是难过的紧。
“阿娘,我真的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