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作品:《乙女炮灰的he剧本崩坏了

    闻言,池念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为什么?!”


    谢闻笙处惊不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的实力不够,自是不想入纪渊师叔门下,省的丢了他的脸面。”


    “更何况,以我现今的实力,亲传考核兴许与我无关。”


    池念连忙将一块肘子塞进谢闻笙的嘴里,“呸呸呸!不要说丧气话,还有一个月时间一切仍是未知的。”


    谢闻笙点了点头,将口中油腻泛腥的肉吞之入腹。


    她清亮的声音响起,“所以我说是兴许,而不是一定。”


    “天赋极差又如何,我谢闻笙,从不信命。”


    此话落了耳,池念很是痛快的笑了笑,有些口齿不清的开口,“不愧是我的好师妹!师姐我欣赏你!”


    见这模样,谢闻笙心头一凛。


    池师姐这是……喝醉了?


    池念托着下巴,面上已然泛起一抹桃红,“诶?师妹!好不容易下山来一次酒楼,我们还没有好好玩一场呢!”


    谢闻笙下意识问道:“师姐想玩什么?”


    池念嘴角泛起一抹坏笑,“骰子令!”


    她的视线落到邻桌的两个荀阳宗弟子身上,“那里,有正好的人选。”


    谢闻笙低语道:“师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话音未落,便见对面那人不知何时已然到了邻桌。


    池念倏然站在他们的桌子旁,将二人吓了一哆嗦。只见池念晃了晃手中的骰子,“二位兄台,可否有兴致同我们玩上一玩?”


    两位荀阳宗弟子见是一位可爱甜美的小丫头,心底的不安霎时被抹平。


    二人视线相汇一刹,其中束着黑色发带的弟子朝池念摆了摆手,“我们今天还有要事,就先行离开一步,改日再同姑娘在此地相约。”


    话音一落,二人便连忙收拾行囊。


    池念拍了一下桌子,“慢着!”


    “啪——”的一声,木桌和木凳皆碎裂。


    池念从地下拾起一块玉佩,笑嘻嘻的开口,“你们的东西掉了。”


    二人跌坐在地上,看见她诡异万分的笑容,更是害怕的不行,满眼惊恐。


    黑色发带那人来不及起身,便在嘴里喊着保命的口号,“玩!我们玩!我们有的是时间!”


    另一人附和,“对!而且我们最爱玩骰子了。”


    池念满心欢喜,“那简直是……太好了!”随后心满意足的回到了位置。


    谢闻笙见二人抖如糠筛,连忙塞给二人几块碎银。


    “对不起二位兄台,我这阿姐心性纯善,只是她喝了些酒力气超群,不知是否吓到二位兄台了。”


    二人忽见手中盛满沉甸甸的银子,登时忘了现今的处境,脸上连忙乐开了花,“没有没有,你阿姐那么可爱,怎么会吓到我们呢。”


    另一人却仍处于先前的恐惧中,他试探性的问道,“你阿姐……不会打我们吧!”


    谢闻笙一怔,尴尬地笑了笑,“这倒不会,我师……我阿姐!我阿姐先前拍桌也只是想提醒二位的东西掉在地上,怕二位兄台在此地遗失了珍贵之物。”


    闻言,二人窃窃私语道,“我看她们也就是凡间的小丫头,我们一介修仙之人!”


    “怎么也不会被两个小丫头欺负了!”


    听了此话,二人悬着的心倒是安了些,跟着谢闻笙坐在桌旁。


    四人围坐一张桌,池念的手里摆弄着四枚骰子。


    束着黑色发带很是紧张,他看了看池念,又看了看谢闻笙,鼓足勇气开口,“二位姑娘,实不相瞒。我叫卫辞,他叫许鹤,我们是荀阳宗的内门弟子。”


    捕捉到卫辞的细小动作,谢闻笙强忍着不笑出声,她冲着二位敬了杯酒,“原来是仙门的人,失敬失敬。”


    “唉,我与阿姐来自很远的地方,一路寻亲才来到此地。”


    “阿姐叫张小红,我叫张小绿。”


    “噗——”,池念一口酒水喷在了谢闻笙的衣襟上。


    谢闻笙眉头一跳。


    见状,卫辞慌乱地从胸口处取出一块手帕递给谢闻笙,“小绿姑娘!你没事吧?我这里有手帕,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说到这,他缓缓低下头。


    谢闻笙从他手中接过,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多谢仙长。”


    池念轻咳一声,“话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她脸上升起一抹坏笑,“四枚骰子,每人摇一次。数值最小的那人要喝酒哦。”


    话音一落,只听“哗——”的一声,池念在桌上摇着骰子。


    池念一把掀开骰蛊,定睛一看,“三个六!”


    谢闻笙故作感伤,“阿姐在外游历,曾经就是靠着扔骰子的好手艺来养活我的。”


    听闻二姐妹的“悲惨身世”,卫辞眼中的眸光不禁黯淡了些,他瞧着伤神的谢闻笙不禁蹙了蹙眉头。


    接下来摇骰子的是许鹤,少年神情肃穆,犹豫片刻后终是动了手。


    随后掀开骰蛊,“一个一,两个四,一个三。”


    池念饶有兴致的问道:“第一次玩吗?”


    许鹤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池念的视线落在谢闻笙的身上,“那这也不错了!到你了,阿……阿绿!”


    看清前面两人的动作,谢闻笙学着池念先前的样子,将四枚骰子罩在骰蛊中。


    苑心楼内的灼灼烛火轻摇,打在少女明艳动人的脸上。长睫微颤,眼波潋滟。美得不可方物,竟叫人移不开眼。


    卫辞瞧着谢闻笙左眼下方的一道伤疤,有些紧张地开口, “小绿姑娘,你这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谢闻笙眉眼一弯,拨开脸颊旁的细发,指了指那道有食指长的伤疤,“你说这个啊。”


    “前一段时间上山砍柴被树叶划伤了,不要紧的,现今已然好了很多。”


    池念猛然哀叹一声,“我们阿绿什么都好,又漂亮又勤劳能干,就是太不爱惜自己了!每次为了挣钱给我买些肉吃,都会把自己搞得一副狼狈模样!”


    这简直就是满嘴跑火车!


    梦到哪里说哪句。


    卫辞磕磕绊绊的开口,“我……我们家族有一种金疮药,专治这种伤疤。”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等到下次再见,我带给小绿姑娘。”


    谢闻笙深知二人不会再见面,倒也没推脱,礼貌微笑,“那便多谢仙长了。”


    言罢,谢闻笙掀开骰蛊,她面上一僵。


    池念凑近一瞧,“我去!四个一!”


    谢闻笙两眼一翻,这简直倒霉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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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辞温润一笑,连忙安慰着,“没事的,小绿姑娘。说不定我这也会是四个一。”


    谢闻笙点了点头。


    只见骰蛊在卫辞手中摇晃,掀开那刻,他竟沉默不语。


    许鹤不禁赞叹道:“三个五!一个六!师兄,你的运气居然这么好!”


    谢闻笙莞尔一笑,端起酒杯敬向他,“恭喜仙长。”


    因为输掉了此轮游戏,谢闻笙正欲抬手喝下这杯酒。倏觉酒杯上传来一股力道。


    谢闻笙不解,眼眸微垂。只见卫辞手中折扇正盖在酒杯之上。


    他眉眼微动,声线有些颤抖,“这第一轮,怎好意思让姑娘你受罚喝酒呢。”


    他缓缓伸出手,“这杯,我替姑娘喝。”


    谢闻笙眉眼一眯。


    这小子……想耍什么花招?


    先前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现今这是打算反客为主了?


    谢闻笙将酒杯轻轻放在卫辞的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要打探他的细微变化。


    倏然,尚未递出的酒杯被人猛地夺走。


    蓝白衣袖?!


    谢闻笙心头一惊。


    “不劳烦你,她的酒,素来都是我喝。”


    一道熟悉的平静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身侧传来浓郁又呛人的酒气。


    话音一落,温酒入喉,香甜又醉人。


    池念所在的方位,恰好能看清谢闻笙身后之人,她手中的瓷杯倏然掉落在地。


    池念不敢置信地开口,“纪……纪渊师叔?!”


    闻言,谢闻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她不敢回过头,不敢面对他那副平静又愠怒的神情。


    卫辞冷声问道:“你是她的谁?”


    纪渊俯身,单手圈住谢闻笙的脖颈。他的墨色长发垂在谢闻笙的耳边,不时剐蹭着她细嫩白皙的脸颊,惹得怀中少女一动不敢动。


    纪渊口中的热气很有节奏地喷洒在谢闻笙的耳畔,他的呼吸很乱,语调不似先前那般平静,竟多了几分慌乱。“小笙儿,半夜偷溜下山,竟是为了同这等登徒子寻欢作乐吗?”


    谢闻笙冷冷开口,“我没有。”


    池念慌乱起身,“师叔!下山一事是我一手策划的!与师妹她无关!况且师妹身上的伤尚未好全,要罚还请师叔罚我好了!”


    纪渊轻笑一声,急促的呼吸鼓动谢闻笙耳边的碎发,落在耳上、面颊皆泛起一丝痒意。


    纪渊厉声道:“你还知道她的伤没好全啊,竟敢带着她跳河逃下山。”


    谢闻笙咬紧牙关,柳眉轻蹙,“是我要跟着师姐去的,不怪师姐。”


    纪渊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谢闻笙脸颊与下巴,“小笙儿,你若是喜欢这些凡间的玩意儿,回到苍华山我陪你玩便是,何须私自下山惹我生气呢。”


    在一旁沉默的许鹤倏然开口,“小笙儿?她不是叫张小绿吗?!”


    闻言,谢闻笙垂下眼,不敢去看身前之人。


    意识到被骗的卫辞,脸色很不好看。


    纪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原来下山还隐藏了身份的啊,我们小笙儿还是怪聪明的。”


    伴着纪渊开口喷洒而出的厚重气息,谢闻笙薄唇微启。


    “师叔,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