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摊牌了,凶手就是你,但你瞅我搭档是几个意思?
作品:《开局烧纸钱,被警花当成嫌疑犯》 接连两日,秦风和苏沐清像无头苍蝇一样,将名单上的嫌疑人拜访了个遍。
结果不出所料。
这些人要么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要么就是艺术品位堪忧,连罗丹是谁都得百度一下。
跟秦风侧写的那个高智商艺术罪犯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圈跑下来,除了让秦风多蹭了好几杯待客的茶水,几乎毫无进展。
名单越来越短,重案组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字。
顾崇正。
警车驶向市郊,在一栋雅致的中式小楼前缓缓停下。
“就是这里了。”
苏沐清解开安全带,神情凝重。
秦风没说话,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穿过前挡风玻璃,落在那栋小楼上。
在普通人眼中,这栋宅子古朴清幽,充满了书卷气。
但在秦风的阴阳眼里,整栋小楼都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笼罩着,那股阴冷、邪异的能量波动,与枉死城里那七个倒霉蛋身上的“魂之枷锁”,同宗同源。
找到了。
秦风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好家伙,这阵仗,跟新手村外的最终BOSS老巢似的,就差门口插个牌子,写着‘内有恶犬,擅入者死’了。)
苏沐清整理了一下制服,走上前,按响了门铃。
片刻后,门开了。
一个身穿中式盘扣外套,面容清瘦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
正是顾崇正。
“两位警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苏沐清亮出证件,简单说明了来意。
顾崇正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礼貌地侧身:
“原来是为案子而来,请进吧。”
然而,就在苏沐清迈步进门,顾崇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瞬间,他那双眼睛深处,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炽热。
虽然只有一瞬,却被秦风的阴阳眼捕捉得一清二楚。
(我靠,这老家伙什么眼神?看上我们家女暴龙了?一大把年纪了,想老牛吃嫩草?)
(不对,这眼神里没啥爱慕,倒像是……饿了八百年的狼,看见了一块五花三层的顶级肥肉。)
秦风心中警铃大作,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半步,恰好挡在了苏沐清和顾崇正之间。
客厅里,古色古香。
一台老式留声机里,正播放着一首冷门但优美的钢琴曲。
空气中,弥漫着那股混杂着古籍纸张与顶级檀香的独特气味。
所有线索,全部对上。
秦风往沙发上一坐,内心已经百分之百确定,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艺术家,就是那个变态凶手。
“顾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苏沐清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我们正在重查十三年前的一桩案子,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面对询问,顾崇正表现得无懈可击,对答如流。
他甚至还为当年的悲剧而叹息,言辞恳切,逻辑缜密,让苏沐清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绽。
“那案子啊,当年闹得满城风雨,我当然记得。”
顾崇正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凶手的手法,残忍又充满了病态的艺术感,可惜,我当年也只是在报纸上看到过,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苏沐清在本子上记录着,眉头微蹙。
秦风则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用阴阳眼饶有兴致地观察着。
在普通人眼中,顾崇正是一位配合调查、令人尊敬的儒雅学者。
但在秦风的视野里,他身上那股翻涌不休的邪性能量,几乎快要凝成实质。
尤其是在顾崇正看向苏沐清时,嘴角会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看待猎物的笑容。
(演,接着演。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你这演技,放我们地府,不得混个阎王助理当当?天天在生死簿上演练签名。)
(不过……他老盯着女暴龙看什么?难道我猜错了,他不是想老牛吃嫩草,是想发展她当自己的艺术品模特?口味够独特的啊。)
询问结束,两人起身告辞。
顾崇正十分礼貌地将他们送到门口。
“两位警官慢走,希望你们能早日抓到真凶,告慰逝者在天之灵。”
看着警车远去,他缓缓关上门。
顾崇正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病态的狂喜。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怀表,轻轻摩挲着表盖内侧亡妻林舒的照片,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兴奋地低语:
“舒儿……你看到了吗?天意!这真是天意啊!”
“我苦寻了十三年,最完美的‘纯阳之体’,最适合承载你灵魂的‘命火’容器……”
“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们的仪式,马上……马上就可以完成了!你很快就能回来了!”
……
回到车上,苏沐清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皱眉分析。
“顾崇正言谈举止毫无破绽,逻辑清晰,当年的不在场证明也很完美。从现有证据看,应该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不。”
秦风靠在副驾上,有气无力地打断了她,“凶手就是他。”
苏沐清一愣:“怎么证明?你有证据?”
“直觉。”
“秦风!”苏沐清的声音带上了火气,“办案讲的是证据,不是直觉!”
“我说苏大警官,你得信我啊。”
秦风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你看,他已经是名单上最后一个人了。再说了,我处理过多少案子了?什么时候错过?”
“我的直觉,就像警犬的鼻子,你看不到,但它闻得到。现在,我的鼻子告诉我,这屋里藏着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看着秦风严肃的脸,苏沐清沉默了。
这个男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在关键时刻,却从未让她失望过。
“好。”
她点了点头,“我会向赵局申请,对他进行二十四小时秘密监控。但如果四十八小时内找不到任何实质性证据,我们必须转移调查方向。”
“放心,”秦风嘴角一翘,“狐狸尾巴,很快就会露出来的。”
……
回到云山别墅。
秦风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沙发上,越想越不对劲。
顾崇正看苏沐清的那个样子,绝不是简单的见色起意。
更像一个工匠,在审视一件完美的、即将完工的艺术品的核心部件。
秦风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虽然锁定了凶手,但对其完整的作案动机和最终目的,却依然一知半解。
不行,必须尽快破解最后一个谜团。
也必须弄清楚顾崇正对苏沐清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秦风不再犹豫,取出通行证,魂体瞬间离体。
(妈的,刚下班又要回去加班!还是去一个连Wi-Fi都没有的鬼地方!这日子没法过了!)
(等案子破了,我一定要休个长假,谁也别想打扰我!)
……
再次来到枉死城,秦风熟门熟路地直奔文艺伤逝区。
推开陈曼妮的房门,看着那道复杂的枷锁,秦风深吸一口气。
“上次是哥状态不好,电量只剩百分之一。这次,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满电的钞能力!”
他不再吝啬,从须弥扣中取出了三颗顶级丹药——九转破障丹。
这丹药一颗就价值上亿冥宝,能瞬间将魂力强行拔高数个档次,是用来突破境界瓶颈的奢侈品。
秦风像吃糖豆一样,一口全塞进了嘴里。
“轰!”
狂暴的能量,瞬间在他魂体中炸开,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撑爆。
“唔!”
秦风闷哼一声,立刻全力运转功法,将这股庞大的力量疯狂炼化、压缩。
他的魂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暴涨,整个魂体都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实力在短时间内,被强行拔高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爽!这感觉,比一口气喝了十罐红牛还顶!就是有点撑……)
“再来!”
秦风爆喝一声,将全部魂力凝聚成一道凝实无比的尖锥,向着那道枷锁狠狠刺去。
这一次,枷锁的自主防御被他强横霸道的魂力死死顶住,再也无法将他弹开。
秦风的魂力尖锥,艰难地、一寸寸地刺入枷锁复杂的能量回路,在符文阵中,疯狂寻找着那个最关键的“锁眼”。
枷锁内的邪恶力量疯狂反噬,秦风的魂力飞速消耗。
他咬紧牙关,双目赤红,不计代价地催动着魂力。
(什么技巧?什么渗透?在绝对的资本……啊不,是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三颗丹药的药力即将耗尽的最后一刻,秦风终于找到了那个隐藏的核心节点。
“给我——破!”
秦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所有剩余的魂力,连同自己的意志,全部灌注进去,发动了最强一击。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缠绕在陈曼妮魂体上,那道枷锁,寸寸断裂,最终化为漫天黑烟与金色光点,彻底消散。
秦风来不及喘息,立刻发动了入梦术。
……
记忆的画面展开。
熟悉的黑袍与纯白面具。
凶手将舞女陈曼妮的身体摆成完美的姿态后,眼中流露出满足与痴迷。
但这一次,他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自己的“作品”前,缓缓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张脸,正是顾崇正。
“完成了……终于……完成了……”
顾崇正看着眼前的杰作,神经质地低语,随后放声大笑。
“喜、怒、哀、惧、恶、欲……还有你,舒儿最欣赏的,毫无保留的‘爱’!”
“七种极致的情绪,七块最完美的魂魄碎片,我终于……终于集齐了!”
他掏出怀表,看着照片,泪水从眼中滑落。
“舒儿,你看到了吗?材料已经备齐,就差最后一步了……”
“就差一个……至纯至阳的‘命火’作为容器,我就能让你……让你重新活过来!”
……
记忆到此结束。
秦风从入梦术中退了出来,魂体冰冷,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切都明白了!
这起连环杀人案,真相竟是一个深情的疯子,为了复活亡妻,而犯下的连环邪术罪行。
他收集的不是生命,而是七种被推到极致的人类情感,以此作为重塑亡妻魂魄的“原料”。
秦风想起了林舒的资料,那个为了救孩童而死的、至善至美的女人。
可她的丈夫,却为了复活她,变成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
这何其讽刺。
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
顾崇正口中那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命火……
秦风的脑海里,猛地闪过顾崇正初见苏沐清时,那贪婪而狂热的眼神。
“命火……容器……至纯至阳……”
秦风将这几个关键词飞快地串联起来。
最终,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结论浮现出来。
妈的!
顾崇正的目标,是苏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