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怕是悬了
作品:《史上第一软饭王》 沈牧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殿下明鉴。”
“这赌约,可是刘少爷主动提出来的。”
“草民不过是应战罢了。”
“这赌与不赌,恐怕还得问刘少爷的意思。”
刘文生怕沈牧借着大皇子的台阶反悔,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声接口。
“没错!就是本少爷提出来的!”
“我就是要赌!任何人都别想劝说!”
他那样子,活像一只斗红了眼的公鸡。
秦轩看着两人这互不相让的架势,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看来这两人是杠上了。
他再次尝试调解,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既然二位都执意要赌,本殿下也不好强行阻拦。”
“只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不如将赌注降低一些,点到为止,如何?”
刘文想都没想,立刻摇头反对。
“不行!”
“赌注就按刚才说的!”
他就是要一次性把失去的都赢回来!
沈牧也轻笑着回答。
“草民没意见。”
“既然要赌,自然要玩大一点才有意思。”
“就按刘少爷的意思来。”
秦轩见状,心中了然。
这沈牧,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看来他是故意激怒刘文,等着对方提出赌约。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劝。
多说无益,反而可能同时得罪两人。
刘家目前势大,不能轻易得罪。
而这个沈牧,心思深沉,才华难测,正是他想要拉拢的对象。
为了这点小事,让其心生隔阂,不值得。
“既然双方都已同意,本殿下也不好再做阻拦了。”
“只是切记,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输赢各凭本事,莫要伤了和气。”
刘文见大皇子不再干涉,气焰顿时又嚣张几分。
他觉得大皇子定然也是不看好沈牧,所以才想劝说自己放弃赌约。
这次,他赢定了!
“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他立刻吩咐身后的下人。
很快,家丁便捧来了文房四宝。
刘文迫不及待地走到临时摆好的桌案前,当着众人的面,提笔就要写下赌约。
他要白纸黑字,让沈牧赖都赖不掉!
“我刘文,以我刘家在上京城最大的香料铺子天香阁作为赌注!”
他声音洪亮,带着势在必得的傲气。
“赌你沈牧之前从我这儿赢走的那十万两白银,还有那春风楼!”
“赌约内容,便是比试这驱蚊香囊的生意!”
“一个月为期,看谁家的香囊卖得多,盈利高!”
周围的宾客闻言,都暗暗咋舌。
天香阁!那可是上京城乃至整个大夏最大的香料铺子,堪称无价!
这刘少爷,真是下了血本啊!
看来他对自家的香囊生意,信心十足啊。
永安侯府这边,怕是悬了。
就在刘文笔走龙蛇,写到一半之时。
沈牧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等等。”
刘文猛地一顿,抬起头,不耐烦地看向沈牧。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他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
“晚了!赌约已定,岂容你反悔!”
周围的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
“看来这永安侯府的赘婿,还是怂了。”
“也是,拿什么跟刘家的天香阁比啊?”
“刘家做香料生意多少年了,根基深厚,他一个赘婿,怎么可能赢?”
叶卢也紧张地拉了拉沈牧的衣袖,小声问:“姐夫?”
沈牧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看向刘文。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没有丝毫胆怯。
“刘少爷误会了。”
“我并非怕了,也不是要反悔。”
“只是觉得,刘少爷定的这个赌约,不太公平。”
刘文冷笑一声:“有何不公平?”
“你倒是说说看!本少爷最恨不公平之事了!”
沈牧点了点头,神色坦然道。
“刘家世代经营香料,这驱蚊香囊更是你们的拿手绝活,占据了上京城绝大部分的市场。”
“若赌约只限定在香囊这一项上,岂不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
“这对我们永安侯府来说,太不公平了。”
他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周围不少宾客也暗暗点头。
确实,在香囊生意上,永安侯府根本没有胜算。
刘文眉头一皱,这废物赘婿,又想耍什么花招?
“那你想如何?”
沈牧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很简单。”
“既然起因是我叶家购买了那些艾草、硫磺、樟木、白芷、丁香、藿香等材料。”
“那赌约就围绕这些材料来定。”
“只要我叶家,能将之前买来的这些材料,全部用掉。”
“并且,用这些材料制作出来的商品。”
“在一个月内,其盈利能够超过你刘家天香阁同期的盈利。”
“就算我叶家赢!”
这话一出,不仅刘文愣住了,就连周围的宾客和叶卢,也都愣住了。
用那些材料,制作出的商品?
盈利超过天香阁?
那些东西,除了做驱蚊香囊,还能做什么?
难道还能做出比香囊更赚钱的东西?
刘文看着沈牧,眼中充满了狐疑和不解。
这废物赘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比香囊,却要用那些材料?
还要比盈利?
难道他能做出什么别的商品?
刘文一时有些犹豫,不敢立刻答应下来。
这赌约听起来,似乎和之前一样对他有利。
毕竟天香阁盈利稳定,他不信沈牧用那些破烂玩意儿能赚多少钱。
可沈牧那笃定的样子,又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文儿,稍安勿躁。”
刘安庆分开人群,缓步走了过来。
他先是锐利地瞪了儿子刘文一眼,示意他冷静。
刘文接触到父亲的目光,气焰稍稍收敛。
刘安庆这才将目光转向沈牧,脸上带着一股傲然之气。
“这位便是沈公子吧?”
“老夫刘安庆。”
他捋了捋胡须,上下打量着沈牧。
此人便是那个让儿子吃了大亏的赘婿?看起来一副平平无奇的样子。
“听闻沈公子要用叶家买的那些材料,制造香囊之外的东西来与我儿打赌?”
刘安庆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屑。
“那些材料,除了做些驱蚊的香囊,还能有什么大用处?”
他刘家世代经营香料,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材料除了做香囊外,并无太多用处。
“也罢。”
“既然沈公子有此雅兴,我刘家便奉陪到底。”
“这赌约,就按沈公子说的来。”
“我刘家只做香囊生意,至于你们叶家想用那些材料做什么,随便你们。”
“这赌约,我刘家,应了!”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想用这种方式扰乱视听?真是幼稚。
香囊市场,他刘家说一不二,一个赘婿还能翻了天不成?
这赌约,他们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