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这届贡品太野了!

作品:《史上第一软饭王

    “哦?那是要做什么?”


    裴元满脸好奇。


    金箔的用处,一般都是用来塑造金身佛像。


    现在沈牧竟然否认,他是真的想不通还有什么用处了。


    沈牧将豪华版的金箔蚊香说了出来。


    “金箔装饰的豪华蚊香?”


    裴元听完沈牧的话,愣了愣神。


    随即,他信息地点了点头。


    “金箔蚊香,当做贡品?好!甚好!”


    这老狐狸果然明白其中深意。


    裴元对沈牧,更加钦佩了。


    “这法子简单,实用,最关键的是,能让陛下感觉到切实的好处!”


    “沈公子,果然大才!”


    裴元夸赞了沈牧一句,随即开口询问。


    “沈公子,你可知,陛下最是钟爱什么?”


    不等沈牧回答,裴元便自顾自道:“非金银,非美色,乃是才华!”


    “有经天纬地之才者,陛下不吝封侯拜相。”


    “有奇思妙想,能利国利民者,陛下亦会龙颜大悦,不吝赏赐。”


    “你沈牧,端午诗会一鸣惊人,文采飞扬。”


    “如今又献上蚊香这等驱蚊利器,解百姓夏日之苦,此乃利民之功。”


    裴元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


    “老夫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凭这两样,再加上你的聪慧,若是在陛下面前再展露一些能耐…”


    “莫说只是陛下曾看中的女子,便是那后宫之中,你看上了哪位不得宠的妃嫔,只要你敢开口,陛下说不定一高兴,也都赏给你了!”


    “咳……咳咳!”


    沈牧被裴元这惊世骇俗的话语呛得连连咳嗽。


    赏赐后宫妃子?这老头疯了吧!


    裴元看着沈牧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哈哈大笑。


    “瞧把你小子吓得!”


    “你还别不信,陛下那性格,这事真做得出来。”


    “不过嘛,陛下敢赏,也得有人敢要才行。自古至今,还真没听说谁有这个胆子。”


    都不敢要,你说这个有屁用。


    裴元将话题又拉了回来,神情略显严肃。


    “说正事。”


    “每年的夏祭大典,陛下兴致来了,总喜欢让臣子们即兴赋诗,歌颂一番夏收的盛景。”


    “你在端午诗会那首《把酒问月》可是传遍了上京城。届时,陛下十有八九,会亲点你出来作诗。”


    沈牧闻言,眉头皱了一下。


    又要作诗?


    “裴老,您不是开玩笑吧?”


    “我这废物赘婿的名声,满上京城谁不知道?陛下日理万机,哪会记得我这小人物。”


    “就算献上蚊香,得了些许赏识,那也顶多算个奇技淫巧,登不得大雅之堂。”


    他可不想再出风头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太懂了。


    裴元看着沈牧那副担忧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还是太天真。”


    “就算你运气好,在陛面前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你以为就没事了?”


    “郑中那小子,还有刘安庆那只老狐狸,他们会放过这个在陛下面前让你出丑,甚至置你于死地的机会吗?”


    他探身向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就在刚才,老夫的眼线传来消息。”


    “刘文刚刚从郑驸马的府里里走了出来!”


    裴元话音刚落,沈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重重一拍大腿。


    “刘文去找郑中,必然不安好心。”


    “夏祭大典,这两人必定会联手给我下套。”


    沈牧看向裴元,面露恳请之色。


    “裴老,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裴元眉头微皱,不解地问。


    “哦?什么事?”


    沈牧直接开口。


    “还请裴老费心,按往年夏祭的惯例,替晚辈作一首诗。”


    裴元愣了一下


    “沈公子此言何意?”


    他不解地看向沈牧。


    “以你的才情,夏祭再作一首诗,不是手拿把掐?”


    沈牧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裴老明鉴。”


    “正因为之前那首诗,晚辈才不想再作了。”


    “晚辈只想安安稳稳做个赘婿,不想再出风头。”


    “届时,晚辈就用裴老您的大作登台。”


    “然后再让人不经意间拆穿,说这诗并非晚辈所作。自污名声,坐实废物之名。”


    “如此一来,陛下只会觉得我沈牧是个沽名钓誉之徒,除了会些奇技淫巧,再无半点真才实学。”


    裴元听完,满脸无奈。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放着平步青云的机会不要,偏要自污名声?


    世间竟有这等不思进取之人?


    他看着沈牧,像在看一个怪物。


    也罢,这小子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或许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裴元缓缓道:“罢了罢了。”


    “既然你心意已决,老夫便帮你这个忙。”


    “只是这诗……老夫尽力写得平庸一些便是。”


    “免得太过出彩,又给你小子惹麻烦。”


    沈牧闻言大喜。


    “多谢裴老成全!”


    裴元却一脸严肃道:“先别急着谢。”


    “老夫丑话说在前头,你这法子,未必能成。”


    “陛下的眼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万一被看穿你故意藏拙……”


    “那后果,可就难说了。”


    沈牧一连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晚辈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真要糊弄不过去,那就只能再想别的法子了。”


    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烦躁表情。


    “总归作诗扬名这事,我是不想再干了。”


    “当初若不是那首《把酒问月》,现在的我哪来这么多麻烦!”


    裴元看着沈牧那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牧和裴元闲聊之时,刘文也快步回到了家中。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郑中那句以后多亲近亲近。


    他一路小跑,撞开了父亲书房的门。


    “爹!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刘安庆被这猛地一嗓子惊得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看着儿子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刘安庆眉头不由地锁紧。


    “何事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刘文几步冲到父亲前,兴奋地说。


    “爹!儿子今天去见了驸马郑中!”


    “驸马爷很看重我!他说要跟咱们刘家合作,一起对付叶家和沈牧那个废物!”


    “他还说欣赏我做事果断,以后要跟咱们家多走动!”


    刘文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刘家彻底的将叶家踩在脚下。


    刘安庆在听到儿子的话后,表情瞬间凝固。


    上京城里谁不知道,这位驸马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心狠手辣。


    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