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这顶帽子太大了,谁敢戴!

作品:《史上第一软饭王

    弑君二字,全场皆惊。


    刘安庆等人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惨白如纸。


    他……他怎么敢说这话?


    弑君?


    这顶帽子太大了,谁敢戴!


    不让用个蚊香,就成了弑君?


    这小子也太能胡扯了吧!


    可偏偏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上去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下,谁还敢再多说半个不字?


    皇帝看着下方文官们一个个如同吞了苍蝇般难看的脸色,心中却是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些老匹夫,终于踢到铁板了!


    平日里,这些文臣仗着一张利口,引经据典,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不知让多少人吃了闷亏。


    就连卢金那样的沙场宿将,国之柱石,也没少在他们手上吃瘪。


    没想到今日他们这群人,竟然被沈牧这个平日里只知玩乐的赘婿,几句话就给怼得哑口无言,连大气都不敢喘。


    真是太有趣了!


    看来,这沈牧,根本不是外界传言的废物。


    此子,实乃是深藏不露的人间大才!


    朕得好好用起来。


    皇帝看着沈牧,脸上的欣赏之色更浓了。


    “沈牧。”


    皇帝此时心情极好。


    “这蚊香确实是个好东西,于国于民都有益处。”


    “你能琢磨出这个,朕心里高兴,必须得赏!”


    他的目光在底下那些臣子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又落回到沈牧身上。


    “朕就赏你一个工部主事,怎么样?”


    工部主事?


    沈牧微微一愣。


    这就让自己当官了?


    他心里想着,自己可没想过当什么官。


    当个赘婿混吃等死,偶尔仗着侯府的权势耍耍威风,再逗逗自家娘子,不挺好的吗?


    当官多累啊,天不亮就得爬起来上朝。


    还得跟人勾心斗角。


    他张了张嘴,正想开口,婉拒这份官职。


    不等沈牧开口,旁边的刘安庆猛地一下蹿了出来。


    他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绝对不能让这小子当官!


    若是沈牧真当了官,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工部主事,那也是入了仕途,以后再想对付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他今天已经丢尽了脸面,绝不能再让这小子踩着自己往上爬!


    刘安庆抬起头,老脸上满是悲愤之色。


    “陛下明鉴!”


    “这沈牧,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更是从未参加过科举,毫无功名在身,如何能入仕为官?”


    他声音颤抖着,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在为国担忧。


    “陛下圣明,历来官员选拔皆有规定,岂能因一物之奇,便破格提拔?”


    “若陛下赏他工部主事之职,他,他能当得好吗?他懂得如何处理公务吗?”


    刘安庆话音刚落,一道洪亮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有何当不得?”


    卢金瞪着眼睛,猛地冲到了刘安庆面前。


    这老东西,又开始拿读书说事了!


    人家沈小子能弄出这么好的东西,让百姓少受罪,这等功绩,不知道比这些只会读死书的书生强了多少倍!


    卢金看向沈牧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沈小子能捣鼓出蚊香这等利国利民的神物,解陛下之忧,福泽万民,此等大才,莫说一个区区工部主事!”


    他大手一挥,气势十足。


    “便是让他当工部尚书,老夫也觉得行!”


    卢金此言一出,原本也想站出来为女婿说几句话的叶战,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自家女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小子!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不仅化解了危机,还得了卢金这等军中大佬如的看重。


    要知道卢金这老家伙,眼高于顶,等闲人物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自家这女婿,平日里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刻,却总能给人惊喜。


    当真不错!


    刘安庆眼见卢金这等军中大佬都站出来力挺沈牧,心中更是又急又气。


    这莽夫,懂什么!


    他赶紧转头看向皇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陛下!”


    “为官者,首重德行,次重才学!”


    “这沈牧,固然有些小聪明,发明了些奇巧之物,但这与为官之道,相去甚远啊!”


    “若是让沈牧这等不学无术之辈入了朝堂,日后处理政务,岂不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


    “到那时,不仅朝廷威严受损,天下百姓恐怕也要跟着受苦啊!陛下,请您三思啊!”


    刘安庆那句不学无术之辈,瞬间惹恼了叶战。


    我叶战的女婿,能让人这么糟践?


    叶战猛地一步跨出,手指几乎要戳到刘安庆的鼻尖上。


    “刘安庆!你他娘的说谁不学无术?”


    老匹夫,真当老子是泥捏的!


    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女婿!


    “我这女婿沈牧,当初在端午诗会上,是怎么让你家刘文灰头土脸滚下去的,你这老东西怕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给忘了?”


    “满上京谁不知道,我女婿一首《把酒问月》,技惊四座,让你那宝贝儿子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我女婿不学无术?”


    “那你儿子刘文,岂不是连不学无术的边儿都摸不着?”


    “照你这么说,我女婿当不得官,你儿子岂不是更该滚回家去!”


    这话可真是歹毒!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叶战这莽夫,是专门挑着刘安庆的脸皮来抽啊!


    刘安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确实是气昏了头,竟然忘了沈牧那小子在诗才上还有这么一手。


    当初端午诗会,沈牧那首诗确实是惊动了整个上京城,他儿子刘文因此还消沉了好一阵子。


    这事儿,是他刘家的一块心病。


    现在被叶战当着文武百官和陛下的面,就这么赤裸裸地揭开伤疤,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想反驳,可叶战的话句句属实,让他怎么驳?


    难道说自己儿子就是不如沈牧?


    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可若是不反驳,岂不是默认了自己儿子连不学无术都不如?


    那以后刘文还怎么在官场上立足!


    刘安庆越想越急,额头冷汗直冒。


    这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大皇子。


    希望大皇子能出来说句公道话,压一压叶战的气焰。


    看到刘安庆那求救的目光,秦轩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