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孟大人当场傻眼

作品:《史上第一软饭王

    文武之争么?


    这倒是亘古不变的戏码。


    这位孟大人,身为国子监祭酒,妥妥的文官头面人物之一,他会是什么立场?


    是会跟着一起踩,还是会独善其身?


    沈牧听了孟学道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原来如此,多谢孟大人解惑。”


    他话锋一转,看着孟学道,好奇地问。


    “孟大人您应该是文官一脉的吧?”


    孟学道闻言,微微挺了挺胸膛,带着几分读书人特有的傲气。


    “不错。”


    “本官为国子监祭酒,执掌文教,自然是文官。”


    沈牧紧接着问道。


    “那……孟大人您今日,会弹劾那位沈牧吗?”


    他想看看这位祭酒大人,会不会也跟那些御史一样。


    孟学道听沈牧这么一问,眉头猛地一皱,果断地摇了摇头。


    “哼!”


    “本官与那些专事攻讦、捕风捉影的御史不同!”


    “吾乃治学之人,传道授业解惑,岂会与他们同流合污,行那等落井下石、党同伐异之事?”


    他说话时,语气傲然,眼神不屑。


    “说到底,本官,是要脸的!”


    最后这四个字,他说得铿锵有力。


    哈哈,这老孟,有点意思啊!


    “要脸”!


    沈牧听了孟学道这话,再也忍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孟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高风亮节,晚辈佩服,佩服!”


    这个国子监祭酒,还真是有意思呢。


    跟那些只会板着脸孔,满口之乎者也,迂腐不堪的老学究,似乎不太一样。


    至少,坦诚。


    此时,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远远传来,昭示着皇帝的到来。


    孟学道赶紧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不多时,刘忠那特有的尖细嗓门划破了殿内的沉静。


    “皇上驾到——!百官跪迎——!”


    沈牧站在队伍老后面,隔着乌泱泱的人群,距离刘忠那位置,少说也得有四五十米。


    所以刘忠具体喊的啥,愣是没听太清楚。


    眼瞅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哗啦啦齐刷刷地跪倒了一大片。


    沈牧也学着前面人的样子,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牧也夹在人群里,跟着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嗓子。


    片刻之后,前面的人群又哗啦啦地站了起来。


    沈牧依旧是有样学样,麻利地跟着起身。


    皇帝说得啥,他也听不清,干脆也就不费那劲儿去听了,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思绪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早上起得早,这会儿肚子都有点饿了。


    等会儿下朝了,必须得好好搓一顿。


    正当他神游太虚之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身影从文官队列中走了出来,颤巍巍地站到了大殿中央。


    沈牧定睛一瞧。


    哟,这不是贺老头么?


    他不由得暗自一撇嘴。


    看这架势,是要开始弹劾自己了?


    只见御史大夫贺一诚整了整衣冠,上前几步,在距离龙椅数丈远的地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臣,御史大夫贺一诚,有本启奏!”


    皇帝严肃的说出了一个字:“讲。”


    贺一诚得了许可,朗声道:“臣要弹劾兵部郎中沈牧!”


    皇帝闻言,眉头一皱。


    弹劾沈牧?


    皇帝皱眉问:“哦?他所犯何事?贺爱卿细细说来。”


    贺一诚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全部都说了出来。


    “启禀陛下!兵部郎中沈牧,自蒙圣上天恩,授其官职以来,尸位素餐,从未到兵部点卯应差,一日都未曾当值!”


    “此乃玩忽职守之大罪!”


    “更有甚者!兵部主管考勤的主事刘哲,恪尽职守,前往永安侯府询问沈牧缺勤缘由,竟被沈牧指使府中恶仆,当众殴打!”


    “打断其双腿!使其卧床不起!”


    “如此目无王法,嚣张跋扈之徒,视朝廷法度如无物!行径之恶劣,令人发指!”


    “臣恳请陛下,为彰国法,为肃纲纪,即刻罢免沈牧兵部郎中之职,并将其下狱问罪,严惩不贷!”


    说完,贺一诚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之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皇帝听完贺一诚这一番声情并茂的控诉,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这个沈牧,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殴打朝廷官员?


    “沈牧何在?”


    “给朕站出来!”


    他可记得,昨晚差人去叫沈牧今早上朝了。


    可沈牧依旧站在队伍的最末尾。


    贺一诚刚才那番慷慨激昂的弹劾,他听了个大概,但皇帝这声呼唤,他却没听清了。


    就在这时,站在武将队列前方的永安侯叶战,连忙从队列中快步走了出来。


    “启禀陛下,小婿沈牧就在队伍后排。”


    “许是站得太远,未能听清陛下龙音。”


    “还请陛下恕罪,容臣即刻去将他唤来。”


    龙椅上的皇帝轻轻嗯了一声。


    叶战得了许可,立马转过身,气冲冲地朝着队伍后面走去。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精准地锁定了自家的女婿。


    只见沈牧正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脸上带着几分茫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身处金銮殿的自觉!


    叶战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沈牧跟前。


    “臭小子!你还东张西望看什么热闹!”


    说着,他一把就揪住了沈牧后脖颈的衣领。


    手臂一较劲,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硬生生将还在发懵的沈牧从队列里给薅了出来。


    “陛下叫你呢!还不赶紧给老子滚上去回话!”


    “啊?”


    他这才如梦初醒,陛下叫我?坏了坏了!刚才光顾着走神,竟然没听见!


    “哦!哦哦!好好好!我这就去!”


    沈牧连连点头哈腰,赶紧迈开步子,一溜小跑地朝着大殿中央跑去。


    孟学道眼睁睁看着那个被永安侯叶战从身边揪出来的年轻人,顿时愣住了。


    他刚才还在纳闷,这被贺一诚弹劾的沈牧到底是何方神圣。


    却没想到人家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呢。


    是了,他刚才自报家门的时候,说的是兵部郎中。


    自己却没在意,没想到他就是那个沈牧。


    只是这沈牧吊儿郎当,嬉皮笑脸,哪里有半分朝廷命官的稳重?


    不过看着却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啊。


    怪不得能做出殴打兵部官员的事来。


    再看看贺一诚那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孟学道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突然有种预感,今天这朝堂之上,恐怕有好戏看了。


    这个沈牧,怕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贺一诚今天想顺利把这小子拉下马,估计……有点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