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诗成之日,太后名声尽毁

作品:《史上第一软饭王

    皇帝听着沈牧的话,表情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是刘安庆的女儿。”


    沈牧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刘安庆……和那位大太监刘忠……好像是本家的堂兄弟。”


    皇帝瞬间傻眼。


    自己的妃子,是奸臣的女儿。


    而这个奸臣,又是另一个奸佞太监的亲戚!


    “好……好一个刘家!”


    “朕现在就回宫!先把那个贱人直接赐死!”


    “然后!再把刘安庆那个老匹夫,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皇帝说着就要行动。


    “卢金!朕命你即刻调动禁军,随朕入宫!”


    卢金立马起身,躬身道:“老臣遵旨!”


    “老国公且慢!”


    就在此时,沈牧却突然开口阻拦。


    皇帝和卢金齐刷刷地愣住了。


    皇帝心想,朕这边都要开始杀人了,你小子又跳出来唱反调?


    卢金也是一脸的错愕,完全不明白沈牧为何要阻拦陛下。


    沈牧迎着两人的目光,施施然地站起身,对着皇帝拱了拱手。


    “陛下,现在就行动,还不行,得再等等。”


    皇帝眉头紧皱。


    “等?”


    “这有什么好等的?直接进宫把刘忠那老阉货还有那个贱人砍了就是,朕等不了了!”


    “陛下,现在就动手,那就只能清掉一个刘忠。”


    沈牧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刘忠死了,太后还会在张忠、王忠的蛊惑下,再生出别的事端来。治标不治本啊。”


    “咱们得让这上京城,再热闹一些,热闹到……让太后彻底没有再出来搅局的可能。”


    这小子还嫌不够热闹?


    他到底想干什么?


    皇帝盯着沈牧,想不明白沈牧还想要做些什么。


    “沈爱卿,你教教朕现在之事,应该如何去做。”


    沈牧咧嘴一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陛下,臣这里,刚好有一首诗。”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叶凝烟:“娘子,劳烦,取笔墨来。”


    叶凝烟听得云里雾里,但对自己夫君的信任早已深入骨髓。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进了内堂,很快便将文房四宝铺陈在了桌上。


    至于皇帝和老王爷他们此刻也是面面相觑,这时候,还要作诗?


    这小子,还真是够淡定的啊!


    沈牧拿起狼毫,饱蘸浓墨,龙飞凤舞的字迹便跃然纸上。


    “太后朝中树降旗,孙女深宫哪得知。”


    “三十万军齐卸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短短四句,二十八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子刻出来的,带着一股子悲愤之气。


    皇帝凑过头去,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当场。


    他嘴唇哆嗦着,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那最后一句。


    “三十万军齐卸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好……好一个更无一人是男儿!”


    皇帝一把抢过那张纸,双目圆瞪,激动地浑身颤抖。


    叶战和卢金这两个老将,更是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眶都红了。


    他们一生都奉献给了沙场,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


    “陛下,此诗可以公主之名义,使其在上京城内悄然流传。”


    沈牧适时地开口道:“民心如水,亦可载舟,亦可覆舟。待到满城皆知太后欲行和亲之事,群情激愤之时,陛下再行清后侧之举,便是顺天应人!”


    皇帝深吸一口气,看着沈牧,满脸惊骇。


    “好!就这么办!”


    他将那张纸拍在卢金手里,厉声喝道:“卢金!你即刻去办!朕要这首诗,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在出卖我大夏江山!”


    “老臣遵旨!”


    卢金手捧着那张薄薄的宣纸,却觉得重如千钧。


    这首诗一旦传出去,太后的名声,彻底就毁了。


    往后太后再想做什么,也不可能成功了。


    卢金对着皇帝和沈牧重重一抱拳,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送走了卢金,皇帝他转回头,又看向了沈牧,眼神里满是好奇之色。


    “沈爱卿,那下一步呢?”


    沈牧却只是嘿嘿一笑,卖起了关子。


    “下一步嘛……到时候,陛下您自然就知道了。”


    这小子!


    皇帝被他这副故作神秘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还得指望他呢。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既然如此,朕这几日,干脆就住在你们叶府了!也省得来回跑,正好随时听听爱卿你的计划进展!”


    啥玩意儿?


    住我家?


    沈牧想也不想,连连摆手。


    “陛下,万万不可啊!”


    开什么玩笑!


    让你这老色批住进我家?


    我这如花似玉的娘子,你还没彻底死心呢!


    让你住进来,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绝对不行!


    皇帝看着沈牧那副防贼一样的紧张模样,还有下意识护在叶凝烟身前的动作,哪里还不明白这小子的心思。


    他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沈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你个沈牧!朕是皇帝!九五之尊!


    在你眼里,就跟个采花大盗似的?


    “哼!”


    皇帝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也懒得再看这个糟心的臣子了。


    “罢了!朕乏了!皇叔,咱们回宫!”


    说完,他也不等秦晨反应,便气冲冲地离开了叶府。


    直到皇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沈牧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叶凝烟走过来,一双美目里带着几分担忧,伸手替他按了按太阳穴。


    “夫君,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脱力。”


    沈牧享受着娘子的服务,懒洋洋地眯起了眼。


    第二天日上三竿,沈牧依旧在床上赖着,并没有派人去把叶卢接回来。


    毕竟皇帝打倒了太后后,自己这官还是要当,这事还得要做啊。


    上午的叶府风平浪静,可上京城,却乱了。


    各大茶楼、酒肆、文人雅集之地,昨夜便开始悄然流传着一首诗。


    而且据说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女儿,云乐公主,悲愤之下所作。


    “听说了吗?云乐公主的新作!”


    “快快快,拿来我看看!云乐公主的诗文定然是佳作!”


    “公主文采斐然,我等今日可要一饱眼福了!”


    ……


    一时间,无数士子,都伸长了脖子,满心期待地想要一睹公主的绝代文采。


    然而,当那首诗传到他们耳中时,他们却都傻眼了。


    茶楼里,方才还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士子们,一个个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