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刚要动手,御史来了!

作品:《史上第一软饭王

    谋逆二字,惊得副将和众甲士身后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是啊……我们怎么就跟着这草包出来了?


    太后的懿旨?


    太后能大过祖宗规矩?


    沈牧说得没错,没有诚亲王的王令,他们这就是擅离职守,私自动兵,往小了说是玩忽职守,往大了说,那就是造反!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本来他们就对刘文这种纨绔子弟不服气,强行被分配到这种纨绔的手下,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一个靠着爹上位的纨绔子弟,凭什么对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汉子颐指气使?


    现在被人当众戳破了这层关系,那点本就不多的忠诚,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站在最前面的副将,脚下不着痕迹地,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这一步,虽然微小,却像一个信号。


    他身后的甲士们,也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刘文一回头,正好看见副将那后退的动作,瞬间气得暴跳,指着副将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李三!你大胆!竟敢不听本将军的号令,你想造反吗?”


    他气急败坏地扫视着周围那些士兵,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告诉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现在朝堂上的事,就是太后她老人家说了算!而且以后,还有大殿下!”


    “你们今天要是敢不听本将军的,等将来大殿下登基,有你们的好果子吃!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等死吧!”


    副将和一众甲士的脸上,顿时满是纠结。


    刘文这话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


    京城里早就传遍了,太后强势,陛下步步退让,甚至现在陛下都失踪了,眼看就要扶持大皇子秦轩上位了。


    他们今天要是得罪了刘文,得罪了太后,万一大皇子真的登基了,他们这些小兵,恐怕真的没什么好下场……


    一边是眼前的谋逆大罪,一边是未知的将来前途,这该如何是好?


    眼看那帮甲士进退两难,沈牧心里却松了口气。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听沈牧又是一声嗤笑。


    “大殿下登基?呵呵,刘文,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陛下就要驾崩了一样。”


    这话,可比刚才那句谋逆还要诛心!


    咒当今圣上驾崩?


    这是大逆不道!


    刘文的脑子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他……他刚才有说这个意思吗?


    没有啊!


    可沈牧这么一说,好像……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沈牧刚说完这话,眼角余光就瞥见门口多了个人影。


    那人一身玄色王袍,身形魁梧,不怒自威,正是刚刚还在他口中念叨的诚亲王秦褚!


    沈牧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刘文啊刘文,今天你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二十你会怎么死的问题了。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这个蠢货,亲自派人来收你了。


    刘文还没看到门口的秦褚,他所有的怒火都被沈牧点燃了。


    “沈牧!”


    他嘶吼着,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岀来:“你……你竟敢诬陷我!”


    “来人啊!都他娘的聋了吗?!给本将军砸!把这春风楼给我砸了!”


    然而,没有一个人动。


    那个副将更是低头着头,一言不发。


    “反了!你们都反了!”


    刘文气急败坏,直接抽出副将腰间的佩刀,架在了副将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瞬间就划破了一层皮肤。


    “李三!你敢不听本将军的命令?我看你这是在找死!”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大门口悠悠地传了进来。


    “将军?”


    秦褚负着手,慢步踱了进来。


    “你是什么将军?本王怎么不知道,这京畿之中,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么一位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他声音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刘文!


    “想来,定然是哪里来的毛贼,矫昭冒充!”


    秦褚可不是沈牧,他没兴趣跟一个蝼蚁啰唆。


    他只是轻轻一挥手。


    “来人。”


    “唰!唰!”


    两道魁梧的身影立刻从秦褚身后闪出,根本不给刘文任何反应的时间,一左一右,直接架住了他的胳膊,往后一拧!


    “咔嚓!”


    是骨头脱臼的声音。


    “啊——!”


    刘文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整张脸变得非常难看。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来人是诚亲王,魂儿都快吓没了!


    “王……王爷!王爷饶命!本……本将是太后亲封的大将军!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太后亲封?”


    秦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冷声说道:“太后有什么资格封将?”


    “我大夏祖制,兵权归于君上,将领的晋升和册封,由兵部推举并核准,最后报皇帝用印。太后可管不了军队上的事!”


    他走到刘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你不就是刘安庆那个成天斗鸡走狗的废物儿子吗?就凭你,也配当将军?”


    秦褚的眼神里,满是鄙夷。


    “连本王都敢骗,可见你平日里矫昭行骗,胆大包天!此等逆贼,留着也是祸害!”


    他再次一挥手:“拖出去,砍了!”


    “不!不要!王爷饶命啊!”


    刘文彻底崩溃了,裤裆处滴出一滩黄色液体,散发出难闻的骚臭。


    那两个亲卫得令,架着半死不活的刘文就往外拖,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肮脏的水痕。


    就在刘文的哀嚎声即将消失在门外时,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在酒楼门口炸响!


    “我看谁敢!”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穿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身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当朝御史大夫贺一诚!


    贺一诚看都不看地上快要吓晕过去的刘文,径直走到大堂中央,对着诚亲王秦褚便是一声呵斥:


    “诚亲王!你身为皇室宗亲,竟敢公然违抗太后懿旨,目无尊上!”


    他一甩袖子,义正辞严地继续说道:


    “刘将军乃太后亲口所封,代表的便是太后的颜面!你不遵太后懿旨,便是为臣不忠!反对太后便是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辈,有何资格担当亲王之位!”


    贺一诚一番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道德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