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的双腿膝盖被林峰射穿，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昏迷了过去。


    林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刚才的大招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


    林峰看着昏迷的胖子，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将他踩醒。


    矮胖子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林峰举着枪对准自己，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那个老东西，你们的师父，他去哪了？”林峰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像两块石头在摩擦。


    “我……我不知道啊！师父他老人家的行踪，我们做徒弟的怎么敢问……”矮胖子哆哆嗦嗦地回答。


    林峰脚下微微用力。


    “咔”的一声，矮胖子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疼得他惨叫起来：“我说！我说！师父他……他应该是回‘祭坛’了！他受了伤，需要谷里的‘血池’疗伤！”


    “祭坛？”


    “在……在东边……那里有个隐蔽的山谷……那边……有个祭坛。”


    “是不是岛上原住民的供奉之地？”林峰问道。


    “好像是，我听师傅提起过，那个祭坛打从一开始就存在。”胖子回答。


    林峰听完，立刻断定这里就是先前阿郎带自己来过的地方，随即举起枪对准了地上的两人。


    “别杀我，我还有用！”胖子顿时慌了神，惊恐地喊道。


    “哦？你有什么用？要是能让我满意，或许可以留你一命。”林峰语气平淡地说。


    “我的身体里藏着一个空间，里面存着实验室所有的研究资料，还有师傅的研究成果！”胖子连忙解释，生怕慢了一步。


    林峰心头一惊，没料到竟然还有人与自己一样拥有空间能力。“那你从空间里取件东西出来看看。”


    胖子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从空间中取出一厚摞书籍，递到林峰面前：“你看，这些全都是研究资料。”


    林峰接过书籍翻阅片刻，确认的确是研究资料，又问：“除了空间能力，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我还能冻结一切物体，只要周围有水，我就能造出无穷无尽的冰。”胖子赶忙说道。


    林峰缓缓抬起枪，心中暗喜：这可真是捡到宝了。“那他呢？”他指着地上昏迷的瘦子，向胖子询问，“他有什么能力？”


    “我师兄能召唤盾牌进行防御，还能凭空变出火来。”胖子如实回答。


    林峰听完，二话不说直接扣动扳机，一枪打在昏迷的瘦子脑门上，了结了对方的性命。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惨白。


    “好了，你活下来了。”林峰指了指地上瘦子的尸体，对胖子说道，“至于他，对我没什么用处。”


    起来，带路，去找你师傅。”林峰对着胖子冷冷说道。


    林峰没再看胖子一眼，转身走向小哈藏身的角落。


    小哈见他回来，立刻从角落里蹿了出来，围着他一个劲地蹭来蹭去，还不时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裤腿，尾巴摇得像个上了发条的拨浪鼓。可当它嗅到林峰身上的血腥味时，动作猛地一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满是担忧。


    “我没事，就点皮外伤。”林峰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它重新抱进怀里。


    胖子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他不敢去看师兄的尸体，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还在瞪着他，无声地控诉着他的背叛。温热的血混着脑浆，在地板上缓缓摊开，那股浓重的腥气钻进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峰抬起眼，目光落在胖子身上，刚刚还带着点暖意的眼神瞬间冷却成冰。


    “起来。”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子扎进胖子的耳朵里。


    他没动，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林峰没耐心跟他耗。抱着小哈，走到他面前，抬脚就踹在他那肥硕的屁股上。力道不重，侮辱性却极强。


    “我让你起来，带路，”林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已经没了半点情绪，“别让我说第三次。”


    胖子吓得一哆嗦，也顾不上断骨的剧痛，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低着头，像个等待宣判的死囚，连大气都不敢喘。


    “走。”林峰用枪管捅了捅他的后腰。


    胖子一个激灵，几乎是跳着往前窜了一步，然后才颤颤巍巍地迈开腿，朝着祭坛走去。


    胖子在前面带路，身形笨拙得像只企鹅。他时不时地回头偷瞄林峰一眼，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恐惧。林峰由着他看，脸上没什么表情。林峰知道，恐惧是最好的缰绳，能让一头不听话的牲口变得无比顺从。


    “你师父去那个‘祭坛’，是去干嘛的？”林峰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小哈在林峰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好。


    “回……回禀……大人……”胖子结结巴巴地开口，他似乎在纠结该怎么称呼我，“师父说，那是岛上力量的源泉，是‘神’的赐福之地。”


    “神？”林峰嗤笑一声，“你们这群搞科学的，也信这个？”


    “不……不是那种神，”胖子赶紧解释，生怕我误会，“师父说，那是一种……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更高维度的生命形式。祭坛就是连接我们这个维度和‘它’的通道。”


    这说法倒是新鲜。


    “那个血池呢？”林峰又问。


    胖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声音也压得更低了：“血池……血池是祭坛的一部分。师父说，那是启动祭坛、沟通‘神’的必要媒介……需要……需要新鲜的血液，最好是拥有特殊能力的进化者的血液，效果才最好。”


    林峰瞬间就明白了。


    不得老族长说岛上的人会凭空失踪呢，怪不得阿郎他们这些原住民会对那个地方讳莫如深。敢情那个老东西，是把活人当成燃料，去点燃他那个所谓的祭坛。


    一想到阿郎，林峰才发现，他跟阿郎他们走丢了，不过眼下也顾不上去找他们，先解决那个老东西再说。


    “你们抓了多少原住民？”林峰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


    “我……我不知道……这种事都是师父亲自处理的，我们……我们不敢多问……”胖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只负责研究，真的！杀人放血的事，都是师父自己干的！”


    他急于撇清关系，却不知道这番话反而让林峰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师父”的杀意更浓了。


    “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林峰冷冷地丢下一句。


    胖子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埋头赶路，肥胖的身躯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像一个滚动的肉球。


    丛林深处，昏暗无比，只有几缕月光顽强地从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中挤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胖子粗重的喘息声。


    突然，一阵“沙沙”声从旁边的灌木丛里传来。


    胖子吓得“妈呀”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林峰停下脚步，把小哈轻轻放到地上，示意它待在原地别动。小哈很乖，呜咽了一声，就蹲坐在林峰脚边，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林峰举起枪，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什么东西？”我低声问。


    “不……不知道啊……这岛上……有很多被实验能量辐射过的变异生物和人类……”胖子的牙齿在打颤，上下牙磕碰出“咯咯”的声响。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猛地从灌木丛里窜了出来！


    那东西像是一只被放大了几十倍的老鼠，皮肤上布满了墨绿色的黏滑鳞片，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它张开嘴，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一条分叉的舌头“嘶嘶”地吞吐着，一股腥臭的涎水顺着嘴角滴落下来，在地上腐蚀出“滋滋”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