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好太子被我养坏了(重生)

    “我那日试探着与长公主稍提了一下,便知她派你来果然是这个意思。还望你……莫要怪我自作主张。”荀煦在袖子里握了握拳,“太子,算是可以托付之人。”


    原来是跟她串口供来了。


    荀郁一笑:“令君且放心,我与你的关系,不论是长公主还是太子殿下,都不会知晓的。”


    荀煦知道荀郁对自己的态度颇有些……不妙,然而她问不出来。


    荀郁看着母亲略有些局促的模样,竟起了几分坏心,笑道:“令君可知,长公主允了我何事?”


    “是、何事?”


    “长公主近日对付严家,——或许之后还有其他目的,想要借杨氏之力,是以想要将我嫁入东宫。”


    荀煦蹙眉。


    “殿下怕我不愿,安抚我说,待一切事成,我便可离开太子……嫁给令君。”


    荀煦瞪大眼睛,一时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错。


    荀郁越发扬起嘴角:“看来我这些年确实不知避嫌,叫长公主殿下都以为……”


    她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人人有目共睹,只有令君无动于衷,我原本也是有些心凉呢。”


    荀煦有些尴尬地偏了偏脸:“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荀郁的笑容淡下去:“你我知晓这些,旁人却不知。令君此时在此,太子殿下可知?您是要将我置于何地?”


    “我……今日这般日子,我只是想,我应该来看看你。”荀煦垂下眼,“我有布置,太子不会知晓。”


    “那便算是看过了?我就不送客了。”


    荀煦低叹一声,转身出了门去。


    荀郁赶走了荀煦,又有些愤懑:她竟走得这样干脆!才说几句话?


    然而她尚未清净多久,房里又来了人。


    荀郁又有些微微战栗起来,站起身:“殿下。”


    长公主抬手让她坐下,自己也落了座,道:“又换了个住所,心境如何?”


    荀郁微微抬眼。


    长公主今日破天荒地没穿她那耀眼炫目的红色,只着了一身样式简素的正装,是十分得体恰当的打扮。


    荀郁第一个念头是:这莫非是在照顾她的婚礼?又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低声道:“阿郁真正的家永远是在公主府的。”


    长公主拍拍她的手背:“等你把事办完,便可自回。府中永远留着你的地方。不必担心太子如何,他碍不了你的事。”


    她好像真的只是来说这两句话,见荀郁称是,便有些不习惯似的提着裙摆离去了。


    荀郁望着关起的门扇,心里又有些好笑。


    这婚房中来来去去许多人了,那正主知道了自己被不止一人抢先,恐怕又要不高兴。


    又过了半晌,终于司马丹来到。


    见荀郁竟已蒙头盖上被子了,十分不满:“我在外头忙得不歇,你竟在此好自在,睡起大头觉来了。”


    荀郁露出一双眼睛:“不然出去陪你喝酒?”


    “算了罢了,爱热闹的是我,我还不知你是最不耐烦人多的?”司马丹凑近,“况且我没喝酒呢,也洗过了,知道你鼻子灵,怕熏着你。”


    荀郁的鼻子其实并不灵,只不过曾经司马瑜醉酒来找她,被她嫌弃地坑进池塘里过,司马丹很怕她对自己也整治一番。


    荀郁眨了眨眼,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夸夸他,司马丹已经俯下身来,吻在她的眼睛上。


    她闭着眼,感到脸上的被子被拉下去,那个吻慢慢往下,湿热的气息转移到脸颊,嘴角,下颌,一直到颈侧,然后停住。


    司马丹翻身上床,抱住了她。


    半晌没有别的动静,荀郁睁开眼,侧过头,发现司马丹在极近的地方看着她。


    她有些受不了,又将头扭开。


    然后她听到太子殿下低低一笑:“你好像旁的都不怕,只特别怕人看你。”


    “……不习惯。”


    司马丹凑到她耳边:“会叫你习惯的。”


    意思是他要天天看着她。


    荀郁抿了抿嘴。


    心里想着司马丹要如何折腾她,却又没了动静。


    再次转过头,司马丹闭着眼:“别寻思了。你刚捡回一条小命,我能怎么折腾你?又不是畜牲。”


    荀郁眨了眨眼,这时才感到心里有些痒痒的。她想了想,侧过身,抬起一只手反抱住司马丹,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司马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司马丹又将她往怀里搂紧几分,将鼻子抵在她头发里。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这是司马丹很长一段时日内最后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皇帝一道诏书送到东宫:


    ——圣召燕王进京,着太子司马丹往幽州,接替燕王,亲守国门。


    这一去不知几年,端看燕王之案能僵持多久;也或者长公主永不会再派人去接替太子,直接让他殒命边关。


    长公主这一招连荀郁也未曾想到,她被上一世的经验麻痹,忘了那个太子跟死了没有两样,才叫长公主没有动他。


    还以为长公主的心病被权力压制住了,不成想是有后招。


    司马丹面覆寒霜。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往日过得自在,并非他有多大本事,也不是因为他真的没有弱点。


    ——只是人家不想对付他罢了。


    荀郁看着少黄少蓝忙进忙出,为太子整理起行装来,摇摇头,道:“这回你该知晓,所谓话语权有多重要罢?”


    若他是个监国的太子,谁能一纸诏书就将他支去边关?皇帝也不行。


    “你还说我风凉话!”司马丹一抹脸,握住她的手,表情有些惨兮兮的,“我们成亲还没十个时辰!”


    荀郁面不改色:“可惜我是不能跟你去的。”


    司马丹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密密地轻啄几下:“便是你身子好着,我也是舍不得的。在那边长大的又如何?苦寒之地,再熟悉也是苦寒之地。”


    荀郁犹豫了一下,道:“卫羽……此人可用。我将信物交予你,你且不必先与他通气,只到要用他时,告诉他你是丹阳郡君信重之人即可。”


    “卫羽?”司马丹了解过边关势力情形,十分惊讶,“那不是燕王叔的死党?”


    荀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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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了抿嘴:“假的。”


    司马丹沉默,握着荀郁的手用了用力:“你……真是一直叫我惊奇。”


    他垂下眼,细细摩挲手里这只瘦弱苍白的手,只觉着自己对荀郁的好奇之心,这辈子也消不去了。


    送走司马丹,荀郁拟了一封信,让传信的飞鹰赶在圣旨和太子抵达之前,送给了身在幽州的一个人。


    等到腊梅花开,白雪覆枝,燕王轻车简从,带着十数心腹,回到了洛阳。


    燕王府的修缮因司马瑜之死停摆,燕王另置了一座宅子,就在荀府隔壁。


    燕王回京后头天上朝,就在门口碰见了荀煦。


    “荀令君,久仰大名。”


    燕王抱拳,满眼惊艳道。


    他年纪尚不到四十,风华正茂,正是野心勃勃,自信洋溢的时期。


    荀煦眼中划过一道冷芒,点头道:“燕王如今身上不干净,还请勿要张扬跋扈,待会儿到了朝上,配合商议才是。”


    火药之事尚无明面证据能够给燕王定罪,这“不干净”三字已是极重。


    燕王眼中狐疑,并不多说,颔首之后便与荀煦分头别驾,进了宫去。


    燕王府中一个送出门来的内官旁观了这一幕,若有所思,然后意味不明地一笑,也出了门去。


    他一路辗转,走走停停,很快没了踪影。


    随后不久,此人已经换了身打扮,进了东宫,跪在荀郁面前。


    “三年外任,属下幸不辱命,一切如郡君之意,无所偏差。”


    荀郁道:“你做得很好,起来罢。”


    这人抬起头,正是荀郁当初刚回到洛阳便派出去的最大的侍卫,荀一。


    荀郁回到一切尚未发生之时,第一个想要铲除的,就是燕王。


    而燕王之所以难对付,在于他手里握着的兵权。这其中最有力地支持着他的,是河东卫氏这一代最出色的子弟,卫羽。


    燕王为了拉拢卫羽,曾经很下了一番功夫。


    然而卫羽此人油盐不进,眼里除了练兵巡防,便只有他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卫羽的父亲在多年前随太祖征战时身亡,母亲忧思过度,随之而去,那时他那弟弟卫宪还在襁褓之中,乃是由他一手带大,如自己儿子一般。


    前世在一次例行巡防时,卫羽人在附近城池,接到消息得知卫宪被鲜卑劫走,带兵赶回时,只见到卫宪的一根手指。


    正欲毁天灭地,燕王带兵从塞外归来,军中所带的,竟是还活着的卫宪。


    自此之后,卫羽便对燕王死心塌地,唯一一次抗命,便是燕王南下,而慕容奚进攻幽州的那次。


    荀郁是个不相信巧合之人,后来她曾详细调查,在卫宪遇劫一事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此事似乎从头至尾便是燕王一手设计,只为将卫羽骗到手罢了。


    只不过那时燕王已死,卫氏也被她族诛,这条线索便也没了用处。


    幸而她有这事事追究的精神,她就知道,永远不会辜负她的,只有脑袋里的情报。


    这一世,她将荀一派去幽州,一去三年,便是处理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