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作品:《和我绑定室友委屈你了?》 第二天一早,叶桉领略了什么叫宿醉。她平时不怎么喝酒,结果昨晚喝多了。
头疼,不过还好能忍。她撑着头坐在床边。今天要做什么呢?
“当啷”,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叶桉定睛一看,是之前猫掌柜做给她的幸运树枝,现在掉在了地上。
要不就让树枝给她指路吧。叶桉心血来潮,把树枝给转了一圈。
然而今天的树枝似乎给她指了一个并不那么“幸运”的方向。等叶桉握着树枝走到蘩姨的屋子前时,她还在期待着“幸运”,直到蘩姨打开门。
“我知道你会来的。”美丽高挑的女人撇了一眼叶桉手里的幸运树枝,“进来坐坐吧。”
叶桉收起了手上的幸运树枝。她深吸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蘩姨的屋子里还是那么温暖,似乎这地龙烧了一夜都没有停过。客厅一角的桌子前放了两个杯子,蘩姨从一个刚刚烧开的小壶中给叶桉泡了一杯茶,作势请叶桉坐下。
叶桉端起那杯茶,清亮的茶汤,针状的茶叶在杯中沉浮。叶桉小小地喝了一口,顿时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这是风之都附近的特产,生长在高原雪山的茶树,你喜欢就好。”蘩姨自己也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你身上的是奥丁之眼吧,但是你应该还收集了其他的?是肝脏?还是心?不不对,应该是脊椎!你已经收集到了奥丁的脊椎了吧。”
叶桉瞳孔地震,手指一下子捏紧了杯沿。她没想到自己的秘密居然被面前这个女人轻松说了出来。
蘩姨看着面前似乎随时会进入攻击状态的叶桉,自嘲地笑笑:“不用那么紧张,你还会怕我一个老太婆吗?昨天在镜子里,你不是都看到了?”
她见叶桉依然全身紧绷的样子,无奈地笑起来:“好吧,看来我不坦诚,今天你是放松不下来了。”
“大人”,蘩姨整了整衣装站了起来,那粗粝的嗓音此刻低沉了下去,竟然带上了古老的、吟游诗人般的韵律,与她姣好的面容竟然意外地和谐起来。
“以呼啸之风为名,”
“以寂静之都为证,”
“以吾等血脉中奔流不息的忠诚为契,请您垂怜您在世上最后的子民。”
房间内的空气流动速度忽然加快,仿佛平地挂起了一阵微风,吹动了叶桉的额发。
蘩姨用一把尖锐的小刀刺入指尖,几滴鲜红的血珠沁出,但并未坠落。而是随着她手指在空中的勾勒,突然被拉出了一道殷红的轨迹,似乎是个繁杂的符文。
当符文最后一笔完成之时,刚才还在快速流动的空气蓦地一滞。叶桉感觉到左眼骤然发热,背后的脊椎也传来一阵酥麻。
蘩姨的目光更是专注,她继续吟唱:
“吾,风之都守夜人一脉,蘩,于此立誓:”
“您之方向,即为吾等剑锋所向;”
“您之敌人,即为吾等世代死敌;”
“您之意志,将汇入吾等传承,永世传唱!”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枚悬浮在半空中的血色符文闪烁了一下,随即一分为二,一半没入了蘩姨自己的眉心,另一半则是受到了牵引一般,没入了叶桉的左眼中。
“唔!”叶桉轻哼一声,她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眼前似乎掠过很多画面:有许多人在雪山上仰望神影,华丽的圣殿,风中传来了破碎的祈祷,以及,一棵巨大的高耸入云的大树。
蘩姨缓缓放下手,她的气息不稳,仿佛刚才的誓言消耗了她很大的精力。然而此刻她的眼中无比明亮,脸上带着的也是最诚挚的笑意:“现在您能听听我说话了吧,大人。”
叶桉的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了这间烧着地龙的温暖的房间,但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能够感受到一丝独特的精神力在这个屋子里。这个精神力依附她,无条件支持她,似乎随时能为她奉献一切。
“我是奥丁最忠实的仆人的一脉,然而,现在这一脉应该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蘩姨平复了一下呼吸。
叶桉眼睛眯了眯。
蘩姨眼神逐渐变得深远,仿佛隔着时空看到了一副画面:“风之都,也就是奥丁忠仆居住的城市,曾高悬于群山之巅,那里汇聚了世上最多的精神系异能者。他们的异能都是奥丁对他忠实的仆从的赏赐。”
“那里的人们拥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精神力,男性能将精神体直接幻化成各种形态,而女性拥有独特的辅助精神力增长的能力。这都是与生俱来的力量,是精神与风之力完美融合的产物。”
“然而,三百年前,风之都一夜间消失了。只有我的曾祖母,因缘巧合下正好在风之都外办事,这才留下了最后一丝血脉。”
“最后?”叶桉终于忍不住开口,她有很多问题,然而她还记得蘩姨有个女儿的。
似乎蘩姨也知道她要问什么,但也只是低声解释了一句:“小苗不是我亲生的。”
叶桉点点头,这是别人的私事,但是如此一来风之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奥丁大人的仆从离开了风之都后都会被封印力量,所以我有一半精神力是枯萎的。也只有您能够发现这种异样。”蘩姨说的是为何她在镜子中是一个老妪的样子。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叶桉想要知道蘩姨会如何自证,即使她已经相信了一大半。
蘩姨点点头,她起身去了地下室,没一会儿就捧了一副图出来。
这幅图似乎很古旧,是用羊皮纸绘画的,边缘已经发黄,被蘩姨珍而重之地藏在一个纸盒子中。现在展开在叶桉面前的是一副有点褪色的远阔城市图。
那是一座精美绝伦的城市,如果叶桉没有看到过这卷画轴,她是无法想象这样一座城市的。
整座城市都是白色的基调。连绵的建筑依仗着山势起伏而立,圆顶与尖塔错落有致。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中央一片神圣建筑群,那探入天空的尖顶仿佛是信徒尝试接近神明的阶梯。
而整个城市坐落在一片开阔的高原地带,背后则是连绵的雪山,苍茫而古朴。云雾缭绕在这片天地间,将这座城衬得遗世独立,既雄伟又脆弱。
突然,叶桉的目光被这幅图上的某一处吸引。那是某个角落里描绘的远处的一片海,海边,有一座白色的灯塔!
她抓过图片想要更仔细地研究,但是地图上的信息有限,她只能看到那一片小小的角落。
蘩姨叹了口气,“这幅图是从我曾祖母那里传下来,同时传下来的还有这样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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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死寂之塔叩开深渊,神明终将归来。”
叶桉瞬间抬头,这句话她听到过!似乎是当时阿澈在船上念叨过的,当初她还觉得从这样一个初中生嘴里听见这样老气横秋的话,特别违和。
“神明?不是灾厄?”叶桉想起了当初听见的原话。
“哦我的真神,请原谅她的无知。”蘩姨倒吸一口气低头祷告起来,然后略显责备地看了叶桉一眼,“‘灾厄’两字是那些罪人为了混淆视听而偷改的,世人愚昧,加之真神的仆从全部消失,于是这句真瀣就被人歪曲了。”
叶桉听到这里若有所思。
“我的曾祖母坚信,风之都还在那里,所以家中世代女子都背负着使命去找到风之都,”蘩姨弯腰,将手放在心口做了一个古老的手势,“大人,请您…解救风之都。”
叶桉安静地听完这一切光怪陆离的事情,但此刻她只是安静地盯着杯子。
“大人…”蘩姨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然而叶桉忽然站起身。
“我要回去了,茶很好喝。”叶桉礼貌地道谢,然后像逃一样离开了这所温暖的房子,无视了身后欲言又止的美丽女子。
回去的路上,叶桉的手一直攥得紧紧的。弗雷德失焦的碧蓝眼睛反复出现在脑海中,不,她不要再对别人的生命负责了。她紧紧捂住胀痛的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叶桉在谢幼薇那里躲了几天,她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她帮忙谢幼薇又去“看”了一次货,带回了更多的变异蜂和几十斤蜂蜜。她帮忙整理房间,将老房子上上下下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她甚至还学着烤了一盘糊糊的小饼干。
但她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却被谢幼薇看得一清二楚。
这天早上谢幼薇风风火火地拍开她房间的门:“叶桉快点,跟我出趟差!”
叶桉本想拒绝,但谢幼薇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拨动吊坠的坐标仪。
熟悉的位移感传来,叶桉看着窗外飞速流过的景色,起初并未在意。直到她发现房子外看出去的景色变得如此开阔,而远处是连绵的雪山。这幅景色,很眼熟。
“我们到了。”谢幼薇抢先几步往外走,她的语气虽然依旧轻快,但是却似乎带着一丝紧张。
叶桉跟着她出门,只见到谢幼薇双手叉腰看着面前景象,一贯开朗的脸上也出现了片刻阴郁。
连绵的雪山下是开阔的高地草原,有潺潺的溪流蜿蜒其中。不知名的小花绽放在绿茵草地上,白色衬着绿色,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偶有草丛跃动,应该是什么小动物出没其中,似乎是被这丰沛的水草吸引而来。
然而,这片开阔高地的正中,那是一个巨大到超越她理解的深坑。这个深坑边缘光滑,仿佛被人生生用勺子在地上挖走了一块,又仿佛一口锅深深地嵌入大地。
坑壁是闪着漆黑幽暗光芒的岩层,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站在叶桉的角度能够一眼看到坑底,那里就连积水都没有,土地似乎完全被吸走了生命力。人如果站在边上,立刻能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死寂。和周围的生气勃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是…”叶桉的声音发紧。
“这里就是风之都的旧址。”身后的房子里,蘩姨缓缓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