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考虑一下,当我娘的妾

作品:《全京城都觉得我爹是话本原型

    谢温知道这件事后,又默默躺回床榻上,给自己盖好被子,睡得很安逸。


    绿荫有些纳闷,“小姐,您不用去瞧瞧吗?”


    谢温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


    “我娘不是谢有知那个傻缺,有分寸的很。”


    “小姐不想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若是以前的谢温,定是跑出去凑热闹找素材。


    可今非昔比。


    “算了吧,要是在蛮族的营帐我尚且能猖狂点,毕竟不是自家人。但我们在太子地盘,全副身家都被人拿捏着,我不想被按上一个刺探军要机密的罪名。”


    绿荫似懂非懂,看谢温没有半点想起来的意思,只好退下去把药碗拿出去,等着谢温下次喝药时候用。


    不多时,小师妹满脸兴奋地跑回来,像炮弹一样挤在谢温床边。


    刚刚她听到绿荫的话,抛下医书跑出去了。


    小师妹的语调拔高,显得她内心十分激动。


    “我去瞧了,刚好撞上那个人朝你娘表达爱意,你都不知道,他长得可好看了,说话又好听。”


    谢温喝了药,本就昏昏欲睡,结果小师妹一回来,瞬间赶走她的瞌睡虫,耳边全是嗡嗡嗡的聒噪。


    “你的说话好听,可做不得准。”谢温气若游丝,没清醒,嘴上用不了力气。


    但她说的却是真理,观小师妹及其师兄师父,能看得出她指的说话好听,是有多“好听”。


    小师妹默默爬上床,“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他好像地位不低,赞美你娘的话就像你写的话本里,那些词一样动人。”


    谢温:“……”


    那她知道是什么水准了,别提动人,冻人就有份,雷得里嫩外焦。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师妹不停点着小脑袋,“差不多,但他的原话是‘婉儿,你成功在我心头落下深刻的烙印,时时刻刻无处不在地引起我的注意’,跟你的话大差不差。”


    谢温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小师妹。


    小师妹懵住了,没料到谢温是此种反应,小手推了推她。


    “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不兴奋?”


    “……我兴奋死了。”脑袋昏昏沉沉,压根给不出任何反应,哪怕下一刻告诉她,陨石砸下来,她都不会有半点反应。


    “也是,你马上有后爹了,情绪一定不是很好。”小师妹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


    谢母一进来,就是听到小师妹的胡话,眉头一紧,“谁要有后爹了?”


    小师妹僵硬住,“没谁。”


    接着她顺着原路线下床,把空位让回给被挤得可怜的谢温。


    谢母瞧着小师妹蹦出营帐,很是不解。


    “她这是怎么了?”


    谢温:“担心我遭后爹毒手。”


    谢母嗔怪,“你在胡说些什么?”


    谢温声音幽幽的,“我也不怪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阻止不了,娘您喜欢就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谢母以为谢温病糊涂了,扒开她,探探额头上的温度。


    “都这么烫了,还不好好休息。”


    小师妹赶走了谢温的睡意,此时她脑子有点亢奋,翻转身子直接发问。


    “娘,听说有人向你倾诉爱意?你接受他了吗?”


    谢母拧湿帕子的手一顿,“谁在乱说?”


    谢温特别直白的眼神凝望着她,谢母抿抿唇,老实交代。


    “他是我旧时相识,我们曾经,差点定下婚约。”


    “哦阴差阳错白月光。”谢温评价道,然后得到谢母一个怒瞪。


    “银瑶说他长得好看,您怎么没瞧上他?”


    “他当年年纪比我小上许多,我怎会看中他呢?”


    “他父亲曾是你外祖父手下的兵,在他年幼时父母死在了山匪手里。你外祖父怜悯他,收养在侧,我们如亲生姐弟般相处。你外祖父见了,想先替我定下一门入赘婚事,他舍不得我嫁给外人。”


    谢母的语气带着怅然,可能感慨世事无常。


    “然后呢?”谢温等着下文。


    “然后你爹出现了,这个打算落空了。”谢母回过神,匆匆结束了这一段听着很多爱恨情仇,结果虎头蛇尾的过往。


    谢温望着她起身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由于帐内过于安静,没多久想着事情的谢温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精神饱满,热意退散,又是一条硬朗的好汉。


    谢温拖着散热的病体,求见太子,询问他下州可有消息。


    彼时太子身边还站着一位眉清目秀,长相令人感觉舒适的男子。


    谢温瞥了他一眼,没再多看。


    太子放下卷宗,认真地说:“目前没有消息传来,但孤派去的人已经抵达下州,想必是在和雪闻汇合的路上。”


    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令谢温没办法深//入话题。


    “依太子所见,攻下东洲城还需多长时间?”


    早点知道才能开始做回京城的计划,而不是在东南消磨时光,等着匪贼一锅端。


    太子沉吟思索,是旁边的男子替他作答。


    “短则一月,长则一年。”


    这么极端的数字都能讲出来?


    谢温把腹诽的话咽下,“这些海匪真的那么棘手吗?”


    男子颔首,“姑娘没参与过战争,自然有所不知。东洲城的海匪不是一般的贼寇,他们有组织有纪律,还有火药。”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剿匪,是一场真真正正的战争,硬要划分,应当属内战。”


    谢温总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一下,可他又好像说得很正确。


    “这位是?”谢温问。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是太子门下的幕僚袁飞光。”


    “姑娘,战场上的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男子处理,您回去歇息吧。”


    谢温石锤袁飞光在羞辱她的事情。


    谢温没有动怒,只是看向太子,道出自己的见解。


    “太子如今最困扰的,是海匪手里有火药,并且手段凶残,不像大齐军队,因军令如山,苛刻的军规使得他们总有所保留。”


    太子没有接话。


    “东洲城的火药是您的胞弟,二皇子所输送的。太子若想打赢这场仗,就必须先断了二皇子的路。”


    太子的指尖微颤,面无表情。


    “臣女曾问过太子,二皇子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时,太子会对他产生何种想法。”


    谢温神情淡定,嘴里说着大逆不道。


    “您说他一直都会是您的亲弟弟。臣女斗胆再问一次,即使太子殿下见到东洲城的人间炼狱,见到保护您听从您的士兵将士魂归九霄,您也坚持二皇子是您的亲弟弟吗?”


    “你在逼我?”太子的语气森然,自称也换了,冰冷的视线贯穿谢温的躯壳。


    谢温平静地回望,“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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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觉得是,那便是。”


    她一路走来,主动或被动做出了不少选择,很艰难才能维持住本心,但他齐桓景凭什么不由分说地护住齐泽仪这个祸端,谢温就算是迁怒,也要动摇他们这对王八蛋兄弟的内心,叫他们知道什么叫痛苦。


    不然也对不起现在仍然处于地狱之中的大齐百姓。


    太子突然大手一甩,扫了桌面一半的卷宗落地,高大的身躯不动如山。


    “无论你说多少次,他都是孤的亲弟弟。”


    谢温与太子互相对视,谁也不让谁。


    “那你别姓齐!”谢温压不住的语气有点冲。


    “多少平民因他而死,多少将士为守护大齐而亡,就连远在北境的苟勿将军,为了你们皇家颜面,心甘情愿把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功劳让给你们,自己咽下吃败仗,千万人指责的苦。”


    “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吗?既然你那么护着齐泽仪,你的好弟弟,你又为什么在这里,装模作样,叫一群士兵陪你打一场永远打不赢的仗?!他们能想象到,在他们之中,最大的奸细就是他们的领导者,他们的太子殿下?!”


    袁飞光上前拉住情绪激动的谢温,“姑娘慎言,再冒犯太子殿下,怕是会抄家灭族的。”


    “随便。”谢温冷漠地吐出这两个字。


    “上位者不尽其责,下位者愚蠢送死,这样的世间,这样的大齐,多看一眼都是气死自己。”


    谢温甩掉袁飞光的手,“凭什么因为他是太子,就能享受特权,凭什么因为是他的弟弟,就能免于责难。”


    “你们想搞垮大齐的江山,随便你们。”谢温替他们急,真的是一个无敌大傻子。


    明明危机近在咫尺,明明知道危险源头,却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事情,致使多人受害。


    谢温离开太子营帐前,再次看向被营帐支柱投下的黯淡阴影笼罩住的太子,嘲弄道:“将来大齐有你这样的皇帝,大齐百姓真是三生有幸。”


    每次见到太子,都会被对方不上不下的态度气得肝疼,谢温回忆自己与太子的相处,是从未有过好脸色。


    但她也想明白为什么东洲城久攻不下,合着有人在后面放水,也不知道这两兄弟在耍什么花样。


    谢温蹲着,揪住平地上的杂草玩弄,白皙的手心沾满一堆尘土和泥泞,望着蓝白的天空,非常惆怅,只觉前路渺茫。


    “姑娘在想些什么?”袁飞光从谢温身后走出。


    “不是想你就行。”


    面对一丘之貉的傻缺东西,谢温没有什么好脾气。


    袁飞光只觉好笑,蹲在谢温身侧,因为他有点高,蹲着的姿势有点勉强,最后只能单膝下跪,半蹲着。


    “冲撞太子,对你,对你们家影响不好。”


    “我知道,不劳你说教。”谢温又不是真的傻子,她只是忍不住而已。


    袁飞光有些迟疑,“你如果出事,你娘会难过的。”


    谢温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古怪,“你关心我娘?你们什么关系?”


    袁飞光还没回应,谢温已经想明白了,“就是你想当我后爹啊?”


    袁飞光有些尴尬,“我不是,我只是表达了我的心意而已,没想过要当姑娘的后爹。”


    谢温打量着眼前这个看着三十多出头的袁飞光,“我也不想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后爹。”


    “不如你考虑一下,当我娘的妾?”


    袁飞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