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

作品:《全京城都觉得我爹是话本原型

    谢温吃完熟悉的萝卜后,自觉躺在床上无趣,趁屋内无人,慢慢下床走到屋外,感受新鲜空气,刚伸一个懒腰,无意间低头就与隔着竹楼梯的苟雪闻对视。


    苟雪闻气色有些透白,见到谢温一愣,“你醒了?”


    谢温古井无波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嗯了一声。


    寂静在两人之间弥漫,苟雪闻欲说还休的模样倒映在谢温眼底。


    须臾后,她才开口,“是她找你救我的吗?”


    旁人或许不清楚谢温所说的“她”指的是谁,但如今她问的是明显知道前因后果的苟雪闻。


    苟雪闻迟疑道:“是,的确是那位银瑶大夫找我的,你吞了她给的药汤陷入昏迷时,她才告诉我,说我是你的药引。”


    “起初我是不相信这种话的,但能帮助到你,我不介意被她利用,幸好你没事。”


    谢温垂眼,遮去眼睛里暗藏的情绪,“这么说,喝药后你与我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你都记得?”


    苟雪闻看上去更迷茫,甚至有点尴尬,“抱歉,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谢温颇感诧异,又试探性问了几句,而苟雪闻依然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能从头将事情讲一遍。


    “银瑶大夫说我是药引,可没有仔细讲解具体救你的方式,只是给我一碗黑漆漆的药汤。”


    “至于你说的,”苟雪闻顿了顿,努力回想,“我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我感觉梦里是有你的存在,但是我不记得了,梦里的事物太模糊。”


    谢温看得出他没有说谎,听完苟雪闻的话,神情怔松,心底不晓得是放心还是惋惜。


    这样的情况下,令她下意识地说:“不记得也挺好的。”


    苟雪闻目光灼灼,即便不记得梦境,直觉却超乎得准确,“梦里的我们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很重要的事?”


    谢温浅笑,没有回答,扭头看向蹲在她房门边美美看戏并且发出啧啧啧的某人。


    “看够了吗?”


    小师妹仰头,深情地凝望比她高好几个头的谢温,“没有,你们比话本上的还好看,多来点。”


    谢温充耳不闻,只关心她的问题,“救我的到底是什么?”


    一时药引汤药,一时幻觉梦境的。


    小师妹神秘一笑,很是骄傲,“是蛊。”


    谢温:“……”


    “我好像听岔了,你再说一遍?”谢温提出要求。


    小师妹极其乖巧地重复一遍,谢温再三确认小师妹没有说错字,并且就是她想象那般的神奇动物(?)时,默默侧头望向苟雪闻。


    “你不是说过,全天下没有这种东西的吗?”


    苟雪闻:“……”


    小师妹赞同地点点小脑袋,“当今天下当然没有这种东西。”


    谢温一副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的表情,“你前一刻还说着……”


    “唉。”小师妹人小鬼大,老气横秋地背着手,“世上本无蛊。”


    “但因人心鬼蜮,怨气丛生,因此蛊由心生。”


    谢温无语地抹了一把脸,“讲点人话行不行,这跟我的毒和救我的方法有什么关系?”


    小师妹又叹气,“凡人就是凡人,无法参透个中缘由,且去且去。”


    小师妹摆摆手,令谢温沉默许久,想起她之前的德性,猜疑地问:“你是不是在乱说话诓我?我能痊愈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甚至搭上一个苟雪闻当她的白老鼠。


    “胡说!”小师妹瞬间涨红脸,大声反驳谢温,嘴巴开开合合的,谢温环胸等待她的下文,结果小师妹瞪了她一眼,撒丫子跑了。


    “……靠,你倒是说说对我们的身体做了些什么东西啊!”谢温愣住,忍不住骂脏。


    “她不会趁我们睡着,在我们身上动什么手脚吧?”谢温低头看看自己,嘀咕道。


    “我觉得她倒没什么坏心眼。”苟雪闻柔声微笑。


    谢温无言翻了个白眼,因为苟雪闻不知道小师妹此前和她谈过什么,才如此乐观吧。


    接下来的日子,小师妹不再谢温面前冒头,谢温猜测小师妹是怕被她轮番质问,她又编不下去,索性躲着。有此种表面原因,谢温又继续仰仗老田的诊断,救补自己亏空的身躯。


    谢温每日喝一堆汤汤水水,觉得口中寡淡,把心一横,决定出门打打野食。


    岂知路过前院医馆,计划直接流产。


    “你来做什么?”游暨冷脸质问据说是游如素的未婚夫,上次遭谢温一脚踹出医馆的那位仁兄。


    先前那人被游暨揍得鼻青眼肿,隔了些时日,现下有些好转,淤青渐消,逐又小人得志般上门,后面还带着一群人。


    谢温正是在他们剑拨弩张之际,想从他们身边路过,然而却被那人拦住。


    “我记得你,你上次踹过我!”那人愤恨地说。


    谢温撇头望去,“白公子,有事吗?”


    那人愣住,“什么白公子,我不姓白。”


    谢温非常淡定,言辞凿凿,“你不就是白眼狼白公子吗?”


    那人脸都绿了,“你!岂有此理!真是刁民!”


    随后他转头朝一个穿素袍中年模样的男子,谄媚说道:“大人,您瞧瞧,就是这群刁民,扣押我的未婚妻,我上门讨要说法,他们还群殴我,您瞧我脸上的伤口还在呢!”


    说着,白眼狼又指住游暨,“就他这样的,殴打平民百姓,怎么能当大夫!大人,您必须严惩!”


    中年男子一手在背,腰背挺直,很有威严,“本官看得很清楚。”


    他看向游暨的眼神,充满压迫力,“你身为大夫,不好好救治百姓,反而殴打平民,罪无可恕。”


    游暨眉间揪住,尽是寒意,冷冷地看着面前蛇鼠一窝的这帮人。


    “另外,游家与黄家立有婚约,有婚契为证,你私自扣留游家女儿,不让她与丈夫完婚,致使游家违背契约,你禁锢她人,实属触犯律法,按律应收押监牢,等候刑部发落。”中年男子侃侃而谈,直接把游暨定罪,吩咐旁人上前抓捕。


    小师妹一个箭步冲上来,双臂张开,挡在游暨面前,“不许抓我师兄!”


    谢温趁机上前解释,“这位大人,他并非存心扣押,只是游家女身负重伤,如今尚未清醒,才无法履约。”


    中年男子瞟了她一眼,恍然大悟状,“哦本官差点忘了,有份参与殴打的还有你,聚众闹事打架斗殴,你也一并进监牢吧。”


    霎时间,有两个身穿衙役服饰的人左右夹击,欲抓住谢温。


    谢温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竟然有官敢抓她!


    白眼狼一旁得意洋洋,谢温气极,放声大喊,“你,你是什么官?哪个部门,什么级别的?!”


    中年男子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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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怎会与你这等刁民谈及本官身份,有失本官水准。”


    谢温反手一踹,将左侧的衙役踹走,但她身子刚好,毒又解了,神奇力量一走,原本会打架的躯壳被掏空,踹走一个衙役,另一个倒是没法挡住,顷刻间被掐住命运的咽喉。


    慌神之时,眼前一黑,卡住谢温的力量松减,她回头一看,发现衙役被踹出医馆,倒在白眼狼上次躺倒的地方,痛呼着。


    医馆里的人看到这一变故,纷纷停下动作。看着突然冒出的男子气定神闲,脚尖一转,朝谢温走去。


    苟雪闻扶起谢温后,向前一迈,俯视比他矮上一个半头的中年男子,“你凭什么抓她们?”


    中年男子的腿有些轻颤,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又直起腰杆,反呛苟雪闻,“大胆刁民,竟然拒捕,罪加一等!”


    苟雪闻直勾勾地盯住他,不语,他在战场上磨砺的浑身杀气不是骗人的,很快中年男子就汗如雨下,瞳孔颤动。


    “你,想做什么?本官可是西南的刺史,对朝廷命官动手,可是要杀头的!”


    苟雪闻反唇相讥,“那我也是朝廷命官,你对我动手,不怕杀头?”


    中年男子迟疑,“你是什么官?”


    苟雪闻薄唇轻动,“北境,苟家。”


    短短四个字就令中年男子僵住,可不知为何他又褪去恐惧,趾高气昂,“苟将军是吧,这里是西南,不是你北境。”


    苟雪闻并没有因中年男子挑衅般的语气不悦,静静地听着他无的放矢。


    “西南有西南的管理,你苟将军手再长,也伸不来西南!”


    谢温眼神微眯,这些时日她亦见过京城不少群臣畏惧苟家的势力,没有人会刻意得罪皇帝面前的红人,更别说苟家是守护大齐的第一道防线。但这个西南刺史,未免太嚣张了点。


    “再说,你可是武官,我们文官的事,哪里轮得上你来操心?”中年男子喋喋不休。


    “别说你是将军,就算太子和丞相亲自来了,也得按章程办事!”


    谢温稍稍颔首,斜睨中年男子,“有种你就把话再说一遍。”


    中年男子不屑,“说多少遍都一样,丞相来了也得……”


    中年男子眼睛瞪直,呆呆望着谢温手中的令牌,金灿灿的字刺痛他的双眼,使他忍不住揉一揉。


    谢温嘴角微勾,嘲讽道:“不知皇帝陛下的令牌,又是不是得按章程办事?”


    苟雪闻诧异,却不打扰谢温发挥。


    “你,这一定是假的!!!”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咆哮。


    “胆敢伪造陛下令牌,本官要诛你九族!”


    谢温神色淡淡,哦了一下,“那你一路顺风。”


    中年男子一愣,不理解谢温在这种关头何出此言,“什么意思?”


    谢温弹弹方才与衙役缠斗,不小心沾染上的灰尘,“不是诛九族吗,我爹是谢有知,现下在京城打工。我外祖父是定远侯,舅舅是明威将军,在温州镇守。”


    “你从西南出发,先去温州再上京城抓我的九族,不正是一路顺风吗?”


    中年男子的手在颤抖,“谢有知,哪个谢有知?”


    谢温瞧瞧外面的天色,觉得今日怕是没办法出去打野食,内心很是遗憾失落,语气也稍稍不满,“还能哪个,就是如今的大齐丞相,谢有知。”


    中年男子嘴唇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