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怎么又是这个晦气东西

作品:《全京城都觉得我爹是话本原型

    最终苟雪闻如旧轻装上阵,罗静虽然答应了谢温的提议,但她依然留在北境,伙同刘雅星一起继续照顾那些感到忐忑不安的姑娘们,至于谢温说的书,罗静表示会参考谢温的写作指南,培养好其他姑娘成为谢温书局的一员。


    “你娘也中毒了,她不能与我们一同去西南解毒?”路上,谢温问马车外骑着马的苟雪闻。


    “她身子最近有些好转,然而我爹并不放心让她远行,我爹其实已派人去西南打探究竟,希望能早一点找到解药。”苟雪闻耐心地解释。


    谢温点点头,两人不再交谈,目前她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谢温对于苟雪闻的行为举止和一片心意,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为好。


    你问她是否对苟雪闻有情,她的心好像也真有点,可这点情意不足以令谢温心甘情愿地接纳苟雪闻,半吊子的心意只是对他的一种侮辱而已。


    谢温尚未确认自己百分之一百的心意之前,彼此做着友人的关系,是一种逃避也是一种暂时对两人都好的方法。


    许是心里想着事,谢温一路都没怎么休息,不像去时睡得没心没肺,加上身边有个喋喋不休的李紫瑚,路途热闹了不少。


    当谢温回到京城时,已是临近清明。


    李紫瑚和老田被谢温打发去了李紫硕在京中购入的别院,自己则是领着绿荫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


    “……绿荫,我现在是清醒的吗?”


    谢温很是惊讶地望着自己家门,原本破破烂烂的大门如今全新修葺,离得近了还闻到稍稍的桐油味道。门顶上的瓦片更是褪去雨水侵蚀的岁月痕迹,远远望去如崭新一般。


    “小姐,没错呀,门牌匾上写的是谢府。”绿荫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张望屋檐许久,才小跑回谢温身边说道。


    “我那抠门爹,有钱搞装修?不会真收受贿赂了吧?”谢温左摸摸右摸摸,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小姐!您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熟悉的谢家老仆挎着菜篮子,惊喜大喊。


    谢温刚想问问对方怎么回事,就见到老仆菜篮子中十年如一日的老熟“人”,“……我家不是变有钱了吗,都换门面了,怎么还吃萝卜?”


    谢家老仆讪笑,“老爷就爱这口,至于换门面的事情,您还是让夫人给您讲讲吧。”


    突然的哑迷叫谢温一头雾水,迈步进入自己家,尽管周遭的装饰改变了许多,以往的破烂家具统统不见,取而代之是非常崭新匠工精致,一看绝非凡品。


    谢温总觉得内心突突的,叫绿荫放好行李,一同去找正在休息的谢母。


    等她离近了,就听到谢有知似乎在卧房里与谢母吵架,“夫人,我说过多少次不要那么大事铺张,你知道现下京城有多少人盯住我,准备把我拉下马吗?你怎么越劝,越把全屋的东西弄得如此夸张?”


    谢母语气冲冲,感觉十分生气,“哪里夸张,那些可都是你丞相大人力捧的太子殿下相送,难道我还能将人赶回去不成!”


    “太子殿下送的先不说,我们家大门的门面,总得你命人修葺的吧?”


    “怎么,我帮我的女儿打理书局,赚了点闲钱修葺家里竟让丞相大人看不顺眼了?你也不想想,若是让外面的人知晓太子殿下亲赐的物件居然处于这样破落的地方,你上朝之后不得被政敌喷死?”谢母言辞尖锐,步步逼近。


    “更可况,我们家有今日,不是拜你所赐,如今我们卷入了皇权争斗,幸好我们的女儿远在北境,不然也会变成你谢丞相的一枚争权棋子咳咳咳……”谢母激动怒骂,听上去好像怒极呛着了。


    随着一阵东西被撞倒的声响,谢父语调温和下来,“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太激动,大夫都说你如今受不得刺激……”


    谢有知话没说完,谢温一把推开卧房的门,三步并两步神情严肃地握住谢母的肩膀,仔仔细细端详,边问:“娘,您身体哪里不好?”


    谢母坐在床边有些发愣,嘴巴微张,表情错愕,来回看着谢温和绿荫,“偕柠,你们怎么回来了?!”


    “先不说那些,您到底哪里不舒服?”谢温生怕谢母是毒药发作,令她来不及去西南找解药。


    “咳咳,你娘只是偶感风寒,没什么大事。”站在床头的谢父解释。


    “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吗?您可别瞒着我。”谢温狐疑,忧心谢母以免她挂心,选择隐瞒病情。


    “真的没有,你爹说得不错,只是小小风寒。倒是你,你怎么,”谢母哭笑不得,后敏锐地察觉到谢温有点怪怪的。


    “偕柠,你老实跟娘说,你在北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谢母的手轻轻抚摸住谢温的脸,眼底闪过几丝心疼。


    谢温稍稍撇头,不敢直视谢母,看向谢父,“我急忙回来,是因为我在边境知道了一件事。”


    谢父见谢温严肃的样子,不禁微微蹙眉,问道:“什么事?”


    谢温嘴唇翕动,将最重要的事托出,“我中毒了。”


    谢父与谢母同时脸色大变,谢母紧张地抓住谢温的手腕,又听谢温继续说下去,“大夫说,毒药是下在我娘身上,后来我出世了,因此我身上也中了此毒。”


    谢温偷换了人物,将鹰奴说的改为由大夫所说,要是让谢父谢母知晓她被蛮族抓走,怕会引来别样的后果。


    刚刚听到她们家卷入了皇权争斗,要是节外生枝,就难保周全。而且这些不幸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为好,只会让她们担忧心疼,刺激她们罢了。此事她也交代苟雪闻,勿要多言,在她父母面前暴露了。


    “我身上有毒?”谢母很是惊讶,与谢父对视一眼。


    谢温点点头,“我把田大夫带回来了,我叫他给您把把脉,若是您身上残留毒药,我们一块去西南找解药。”


    “这毒是西南的?”谢父插嘴问道。


    谢温侧头看去,觉得谢父神色怪异,“是。”


    谢父沉默不语,一个人独自思考着什么,谢温没有理会,细细宽慰谢母休养,早日安排老田上门问诊。


    “哦对了。”谢温临走前,想起一件麻烦事,扭头问谢父,“爹,我们家现在跟太子殿下关系好吗?”


    虽然她方才在卧房外面都听见了,但还是得问清楚。


    谢父没回答也没有否认,“你问这些做什么?”


    谢温挠挠头,“就是我在边境遇到了李紫馨,我娘的侄女。”


    “嗯,她怎么了?”谢父殊不知大祸临头,依然一副淡定样子。


    “她跟蛮族王帐成婚了。”


    谢温抛下炸弹,惊得谢母手中汤药打翻地面,谢父双眼瞪大嘴巴张开,难以置信样。


    “我威胁她,跟她做了交易,详细的就写在这张字据上头,您自个儿瞧瞧吧。”谢温从袖口扒拉出收藏已久的,与李紫馨之间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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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字据,丢给没有回过神的谢父,屁股一拍轻轻走人,不带走一丝灰尘。


    谢温极为贴心地关上房门,等走远了再次嘱咐绿荫不要把她被蛮族抓走的事情说出去。绿荫虽是不解,但也不敢多言。


    谢温在自己家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梦里不再有杀千刀的契卡和鹰奴,以及乱七八糟的人物。第二日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书局,检阅自己的产业。


    “赵老板!”谢温去到书局门口,惊喜发现面摊老板竟然营业了。


    赵老板脸上同样惊喜和感动,“谢姑娘,好久不见,还是吃阳春面吗?”


    谢温摸摸自己并不饿的肚子,想了一下点点头,老三样叫上自己先前爱吃的。


    “谢姑娘,您走得匆忙,我都没来得及向您致谢,要不是您,如今我仍然没有办法将那可恶的陈之涣绳之以法。”


    谢温嗦了一口此前心心念念的阳春面,入口瞬间谢温就顿住了,默默嚼几下吞咽过后,方才开口,“赵老板,陈之涣后来怎么样了?”


    赵老板大笑几声,看上去十分畅快,“被大理寺和刑部判决极刑,已经问斩了!”


    说完后,赵老板渐渐褪去笑意,“谢姑娘,其实我是一直在等您回来。”


    “找我有别的事吗?”谢温疑惑。


    赵老板坐到谢温对面,认真地说:“我干爹和妹妹桑冉的仇得以报之,我本打算回乐州祭拜,并且在故乡安定下来。不过,因为您离开京城了,我便决定等您回来,想亲口与您说声谢谢。”


    谢温怔住,低头看着桌面满满当当的阳春面,“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需要如此。”


    赵老板微笑,“是我执意如此,既然已经道谢完,我也该离开京城了。但我见谢姑娘似乎很爱我做的阳春面,不如我把方法授予您,以后您也可以做给自己吃?”


    赵老板在灶台上取出一张纸送交谢温,“汤头和揉面的法子,我都写在上面,您瞧瞧。”


    谢温犹豫一会儿,终究收纳赵老板的一片心意,谢温赶紧嗦完桌面上的阳春面,赵老板满是宽慰,随后去招呼其他客人。


    看着赵老板忙前忙后却格外幸福的模样,谢温吃完最后一口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一点都不好吃的阳春面,也许那股温暖动人又美味的面,永远只会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午夜梦回之中,一切恍如隔世。


    谢温心情有些沉闷,闷头走进自己的书局,没想到防不胜防被几本书劈头盖脸打在头上,谢温捂住突袭而来的“凶器”,很是错愕。


    书局里原本整整齐齐摆放话本的货架,现在杂乱无章,像被龙卷风席卷过一样,收拾好的话本肆意丢在地上,上面甚至存留不少脚印,应在柜台收账的不知所踪,嘈杂声从后院传出。


    “莫不是遭贼了?”谢温左看右看,随手拿了一把折断的木板防身,悄然无声地接近后院。


    后院里异常热闹,人满为患,却不约而同留出中央一片空地,准确地说是留给站在那里的两个人。


    “齐泽仪,孤劝你不要太过分了!”背对着谢温的高大男子冷声呵斥。


    “齐桓景,我是做了,你又能奈何我,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终使现下我们跟了不同的母亲,我们依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二皇子齐泽仪的眼神毒如蛇蝎,仿佛死死纠缠眼前的男人,不让他喘气半分。


    谢温:“……”怎么又是这个晦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