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 90 章

作品:《掉马后发现宿敌的白月光竟是我

    开门之后,秦苑就见螭离的一只手死死攥着那把扫帚,要是没有人阻止,秦苑完全相信他会将手中的扫帚甩到贺良的头上。为了防止这个可怕的一幕发生,秦苑走上前去跟他说了几句话,也算是安慰过他了。


    贺良虽然常常在云中那听闻鹊山神君脾气差,度量小,又很喜欢瞧不起人,因此对于螭离这种没好气的态度显然并不怎么奇怪,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鹊山神君怎么会主动担起打扫这个屋子的责任,难道这屋子还能是他的不成?


    可他不是住在天上吗,怎么在人间也有一个小房子。


    秦苑看出了贺良脸上的困惑,对着他礼貌地笑了笑,随后就指着贺良为螭离介绍道:“这位就是贺良。”不等螭离思考这句话的份量,她又拿出了方才贺良给她的那两张以命换命的符箓,“你怎么板着一个脸,能不能高兴一点?他给我们带来了好东西呢。”


    说罢,她就趁着螭离困惑之际,趁机夺过了他手中的扫帚,随后将那两张符箓硬是塞到了他的手中。


    螭离将那两张符箓放在眼前细细对比了一番,很容易便分辨出了哪一张是出自秦苑之手,也很快便发现了秦苑写的那张符箓缺了一只角。不过除此之外,那上面的符语他是一句都看不懂,越是细看那符箓,眉头就皱的越深。


    不用说,秦苑光是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也没有看出来这符箓是干什么的。她瞥了一眼螭离,附和道:“是啊,连你都看不出来这符箓是做什么的,那解泠怎么就知道这符箓能够用来复活解泠呢?而且他又是怎么拿到这张符箓的,难道是捡到的吗?”


    看不懂上面的符语之后,螭离干脆不折磨自己,将它们重新放回到了秦苑的手中,他接过秦苑的话道:“穷舜的附仙说不定目睹了你使用这张符箓的过程,随后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穷舜,然后穷舜又将这张符箓送给了解泠?”


    秦苑道:“可是穷舜和解泠是什么交情,居然能送这么珍贵的符箓给他?我倒觉得云中对于贺良的事情一直心中有愧,后来可能无意中目睹了我救下你的一整个过程,云中心里也很清楚贺良在鬼界不好过,因此捡到了那张符箓送给解泠,而且还没有告诉解泠用完这张符箓本人就会死,解泠很可能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做的。”


    但是云中和解泠的关系又不怎么好,也不太可能直接双方对接,所以最有可能就是云中拜托穷舜这样做的吧,这样他们好歹就有一点合作关系了,也能解释后来他们俩为什么闹崩了,无非就是因为贺良吗。穷舜劫走了贺良,所以云中和他闹崩了。


    “不过这还只是我们的猜测,究竟为什么恐怕还得问问云中。现在发生那么多大事,他倒安安稳稳呆在神界,我们一定要把他揪下来问问原因,现在我们又有贺良为诱饵,不怕诱不出云中。”


    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的贺良自觉退到了后面,见二人相谈甚欢,他又完全没有插话的机会,虽然偶尔能听到自己的名字,但是连起来又全都听不懂了,因此也就失去了听的兴趣,只是对着桌子上的那些水果动起了歪心思。


    秦苑一连串又说了许多,后来她的话基本上都是围绕如何留下贺良展开的。螭离认认真真地听完之后,只是跟她道先将那个脏东西打发走,至少他可不愿意和这种脏东西住在一处。


    “仅仅是因为他脏就要赶他走吗?他对我们可是有大用处。”秦苑问道,螭离点了点头,随后秦苑坏笑道,故作神秘地说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就得看你同不同意了。”


    螭离起初没有听懂她的意思,直到看到她一脸不坏好意的笑就知道她心中在打什么算盘了。他本来想说如果要水符的话就得让贺良自己出血,但是转头看到贺良那副呆傻的样子,又觉得贺良的血有些太脏了,秦苑不能直接接触这样低贱的血液。


    秦苑向他做了一个讨要的手势,螭离立刻意会,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他抓住秦苑的右手,随后用自己带血的指尖蹭了蹭秦苑的指尖。


    这种比较低等的符箓自然是不需要太对血液的,秦苑也知打算要个几滴就好,但螭离的手指一直在她的指尖上纠缠了好久,最后她的食指几乎全都染上了他的血液。秦苑看着手上的红色越来越多,终于叫停了他:“够……够了。”


    螭离身形微顿,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看不清意图的金黄色眼眸目不转睛地在她脸上打转了好一会,才算是放过了她。秦苑没有看他,正忙着低头找符纸,她几乎要把袖子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可以使用的空白符纸。


    糟了,忘带符纸了。这一世她几乎空白符纸寸步不离身边,还不是因为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如果不带着点东西防身,很可能早就在哪次的意外中死去了。这几日或许是螭离一直在身边的缘故,她竟变得有些松懈,连应该的符纸都忘记准备了。


    摸索一通发现袖中空空如也之后,秦苑向螭离投去一个有些尴尬的微笑。螭离毫不在意一旁的贺良,旁若无人地摸了摸秦苑的脑袋,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道:“平常少写符箓,写这东西毕竟伤身体。不过偶然写写也没什么关系,我带了。”


    他此言还真不是瞎说,毕竟这种东西就是会消耗精力,越是外行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最严重者就是折损寿命一类的了。不过现在一张简单的水符对于秦苑这种级别的大概就是挠个痒程度的。


    真是不把贺良当人啊,他还在这里呢!秦苑脸上顿时一红,感到不好意思而后退了几步,心乱如擂鼓,表面却故作镇定反驳道:“我不带着,在人间碰到精怪怎么办?”


    “碰到精怪怎么办。”螭离学着她的腔调重复了一遍,随后道,将手从她的脑袋上挪开,“我不是在这吗。”他向秦苑走了几步,竟然从衣襟处拿出了一张书签。


    这书签秦苑分明记得在鬼界的时候就从他的身上拿走了,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他偷走了!


    不对,他不是最痛恨偷偷摸摸的行为吗?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偷别人东西了?看到秦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螭离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手上的东西手感不太对劲,仅是低头看清手上的东西是何物之后,他的脸也瞬间涨红了。


    螭离突兀地干咳了一声,却也是若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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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地又重新在衣襟里掏了掏,终于拿出了一张黄纸。他别过脸去没有看她,僵硬地伸出一只手将空着的黄纸递给秦苑,提醒她道:“再不写,我可不会再给你血了。”


    秦苑虽然想追问书签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再不写的话手指上的那些血珠就要干了。更何况贺良也在场,虽然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当他存在过,但此时问起也实在有些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只得暂时搁置了这个问题,专心写符箓去了。


    不消片刻功夫,她的水符便大功告成,她先是叫停了正在吃东西的贺良。贺良虽然缺点心眼,一直在偷吃东西,但又不是傻子,从他们刚才的行为举止也能猜到他们现在的关系。见他们终于停止了卿卿我我的交头接耳,便站起身来,只是目前不知道秦苑叫他是为了何事。


    秦苑双手合十,脸上带着莫名的歉意:“对不住了,某人一直说得先给你洗洗。”螭离抓住了她想要合十的双手,没好气道:“和这脏东西有什么好说的,脏了就该洗。”随后又向贺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贺良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还没等他嚼碎口中的实物残渣,自己就被淋了一阵狗血淋头。


    不愧是神水,不到片刻的时间,贺良就恍然一新了。那蓝色的水流从泛着金色字样的符箓中溢出,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冲向贺良,不消片刻,他的身上就连衣服都被洗的干干净净了。


    原来秦苑感到抱歉也并非是真心的,不过是早就养成了不愿意得罪“熟稔的人”的习惯,现在见贺良被洗的干干净净,又原形毕露地笑了出来:“不愧是鹊山神君的血,这符箓用起来就是顺手。”


    贺良依旧默默咀嚼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真情流露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水符,不愧是天下第一符士。”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被人称呼了,不知为何,原本没有半点愧疚之情的秦苑见到他这般真诚之后,内心竟有些愧疚起来,只得难为情地笑了笑。


    螭离见二人在那一旁说说话话,没事找事地对贺良道:“洗了还是一身的臭味,不过特许你现在可以过来了。”贺良没怎么跟他见识,自动过滤了他说的其他话,只听到他对自己说可以过去了,就朝二人走去。


    凑近之后,秦苑对他说出了他们的规划:“其实是这样的,我们知道你和云中有点关系,所以想要‘利用’你将他骗到人间来,这不是目的,目的是要他亲口说出当年之事,不过可能需要你一些牺牲……你懂得,苦肉计……”


    秦苑又跟他说了许多,她虽然猜测贺到良性子有些软弱,但是没想到这么软弱。他也太好说话了,基本上就没有反对过他们的意见,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都到了有些没主见的程度。活像一个傻小子的模样——看来还是赝品符箓害人不浅啊。


    “你真的没什么问题吗?”秦苑问道。


    在秦苑的第三次追问之下,贺良终于颤巍巍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后可以让我吃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