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作品:《恶毒女配爆改万人迷(快穿)

    “嗒嗒嗒。”紧闭的门外传来的轻微的响动。


    乔追月顺势推开了宴君雾,一个侧身,滑到了衣柜旁,薄背紧贴着柜壁,一双眼警惕地盯着门缝。


    门把手转动了一下,反锁的卡扣拖延了外头人的闯入的时间。


    “谁?”宴君雾大步走到了柜门前,扯出一件黑色皮衣,盖在了她的头上。


    眼前一黑,乔追月拽下了那件宽大的皮衣,不再犹豫,反手套上。


    指尖灵活地扣紧黑色皮衣的纽扣,乔追月抿唇,一咬牙,“撕拉……”


    果断撕开碍事的裙摆,单手揣兜,乔追月一把摁紧之前从宴君清那儿顺来的枪,窈窕的身形轻盈地翻到了窗外。


    与此同时,宴君雾默契地解开反锁,拧动门把手,霎然间,对上了一双布满阴翳的眼眸。


    看来,他这位老哥,还不算太蠢。


    “什么事?”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宴君雾揶揄道。


    “夜深了,天气寒凉,怎么还穿得这样单薄?”宴君清背着手,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家老弟。


    宴君雾恍若未闻,轻撇了下唇,利落进屋,丝滑地坐在琴凳上。


    自然地抬起右臂,宴君雾随手敲了几个琴键,发出来极为跳跃且刺耳的声响。


    宴君清后脚跨步,跟了进来。


    俯身,弯腰捡起一块地毯上的碎瓷片,宴君清盯着指节夹着的那块物什,眼角落下一抹阴影,沉声试探道:“怎么了?”


    “练琴困了,没拿稳。”


    宴君雾淡然垂手,顺势捡起了另外一块碎瓷片,恰好是乔追月方才抿了半口的茶杯口沿。


    就着上头的口红印迹,宴君雾挑衅地抬眼,轻轻凑近贴了贴。


    嫣红的口脂混着未干涸的茶渍,一点点洇湿了他的唇沿。


    见状,宴君清收拢手指,掌心被割裂,指缝间沁出了丝线般的红血,哂笑一声:


    “你还真是……疯了。”


    宴君雾摆臂,把瓷片随手搁在琴台上,浓密的眼睫在脸上扫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兄长若是不满,不若换我出去透透气。毕竟……”


    宴君雾指尖划过下巴,眼梢上挑,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被关在这荒草园多年,便是条犬儿,也会乱咬人。”


    宴君清鼻孔出气,冷哼一声,把手里沾了血的瓷片丢在地毯上,“没个正形。”


    少年缓缓地摇了摇头,视线锁在宴君清指缝间的血渍,正一滴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鄙夷道:“真脏。”


    “宴君雾,我来是警告你,不属于你的,总归不是你耍手段就能得到的。”


    衣领被揪紧,宴君雾仰头,对上了宴君清一双包含怒意的眼睛。


    “我没听懂,兄长不妨说清楚些?”宴君雾扬眉,淡色的唇轻抿。


    宴君清凛眉,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失控地怒喝:“她人在哪儿?”


    “哦,兄长自个儿看不住人,拿我撒气。”宴君雾的指尖点了点身后的琴键,落下了一枚小调常用的高音。


    眼睫垂下,视线落在自个儿染血的衣领,宴君雾皱了皱眉,“啧,更脏了。”


    “你!”


    宴君清显然已经气急败坏,目光落在自个儿沾了血的手,转而又死死盯着宴君雾被揉皱的衣领。


    宴君雾懒得抬眼,转身,指尖在琴键上灵活地跃动着,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在嘲讽宴君清方才的小丑行径。


    扫了眼宴君雾坐在琴凳上挺直的背影,宴君清双手攥紧成拳,又缓缓松开,脸上的怒意散去,嗤笑一声:“更深露重,我劝你,少偷溜出门,不然明年春天,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在湘城看到活生生的你。”


    屋子再度上了重锁,不过这回,是在外边。


    急促如骤雨的琴声散去,屋内笼罩了暖黄的光线,宴君雾缓缓起身,一点点扯开单薄的衬衣,露出了纹理分明的肌肉。


    镜子倒映的,皆是他背后斑驳遍布的鞭伤。


    天色渐亮,门外的锁链落了地,砸出了沉闷的重响。


    花匠端着粥食的手微微发抖,“少爷,您还好吗?”


    看着地毯上的碎瓷和沾了血渍的衬衣,花匠眼里瞬间噙着泪,哽咽道:“您又受伤了吗?”


    ——


    距离昨夜的闹剧已经过去了一个白日。


    在系统的指引下,乔追月避开宴家沿途巡逻的守卫,翻下墙,来到了书房外。


    里面亮着灯。


    透过窗,乔追月看见宴家家主坐在书桌前,专注地审视着昨日整理好的文件。


    机会来了。


    乔追月从袖口摸出枪,打开保险。


    刚要对准窗户,身后蓦地传来高跟鞋碰撞在地砖上的脚步声。


    “小月?”


    是息宛的声音。


    乔追月浑身一僵,接着动作极为别扭地转头。


    息宛穿着一件雪白蕾丝束腰长裙,宽大的帽檐下,她的眼里存着惊疑,站在乔追月跟前,手臂搭着一件米色风衣外套。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息宛走近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担忧,“还穿这么少,会着凉的。”


    乔追月面色沉静,忙把枪藏到身后,看来息宛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息宛把外套递给她:“是不是跟宴君清吵架了?他那个人,就是嘴硬,你别往心里去。”


    乔追月对上息宛温柔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


    “我没事,”乔追月接过外套,勉强笑了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你怎么也没睡?”


    “我要走了,”息宛笑了笑,“走之前还能见你一面,挺好。”


    乔追月心乱如麻。


    骗人。


    如果是为了见她,应该去卧房找她,而不是来书房,息宛分明就是来找宴君清的。


    乔追月顺势把她递来的外套塞了回去,“息宛,你是不是,对他还有……”


    “没有的事。车已经在外面了,我先走了。”息宛拉下脸,转身便走。


    看着息宛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乔追月下意识攥紧手里的枪。


    任务还没完成。


    【毒妇系统:检测到当前进度受未知力量影响,存在异常,已经自动加速。】


    周遭幽暗的环境转眼已经变成了白日。


    乔追月一个别过头,就看到宴君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没穿西装,穿了件灰色针织衫,少了点距离感。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乔追月走过去,坐下。


    手心冒汗。


    “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我?”宴君清身子前倾,直截了当。


    乔追月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就多余问,当然是舍不得她自个儿的小命。


    虽然乔追月之前做任务死了n次,但一想到这回要中毒而亡,肚腹肺腑,肝肠寸断,那种痛苦简直难以想象。


    “你真的是来杀我的?”宴君清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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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子又问。


    乔追月咬着唇,没说话。


    这是默认了。


    宴君清看着她,眼神复杂:“想杀我的人很多,你觉得你能得手么?”


    “我不知道。但我必须这样做。”


    宴君清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你不想杀我,对吗?”


    乔追月转过头,正视着他:“是。”


    “为什么?”


    不论宴家家主是谁,她都不想动手。


    乔追月本想沉默,却被系统控制,“因为,你是君雾的哥哥。”


    宴君清的眼神变了又变。


    君雾……叫得还真是亲昵。


    “月月,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我?”


    他沉默良久,突然笑了笑,乔追月却感到背后一股寒凉。


    他知道了真相,竟然还问这个?


    “我可以帮你取消任务,”宴君清看着她,“只要你跟我。”


    乔追月摇摇头。她才不信。


    “你只相信宴君雾吗?”宴君清手里的核桃几乎要捏碎,磨着牙问。


    乔追月内心的小人疯狂摇头,她谁也不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信他们不如相信死人会说话。


    下一刻,乔追月却被系统再度控制,僵硬地点头,眼神坚定:“是。我喜欢他,他说的,我自然不会怀疑。”


    宴君清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乔追月在这时却突然接到系统提示。


    【毒妇系统:叮——】


    【毒妇系统:接近宴君雾,然后杀掉他。】


    乔追月:!


    她的目标人物不是宴家家主吗?


    关宴君雾那个病秧子什么事儿?


    杀一个就头疼极了,怎么还连带呢?


    【毒妇系统:受未知力量的干预,宴君清已经觉醒自我意识,当前刺杀任务注定失败。正在修正原文情节,即将跳转新场景,请尽快适应新任务。】


    机械音依旧冰冷。


    想起宴君雾那张脸,还有独处时,眼里看向她的缱绻,乔追月便头疼得厉害。


    “叮叮——”


    教学楼的挂钟发出了悠扬空灵的声音。


    教室的学生蜂拥而出。


    乔追月低头扫了眼桌上的繁冗复杂的描述,还有线条密集的图纸,愣了下。


    她这是回到留洋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穿着浅米色针织马甲的少年跑回了教室,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进来:“我看你心情不好,给你带了点心。”


    少年弯唇,修长的手在她面前,轻巧地打开了盒子。


    记忆倏尔回笼。


    里面是她昨天说过喜欢吃的绿豆糕。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乔追月的心口堵得慌。


    “你昨天跟同学说的,我听到了。”宴君雾笑着说,“快尝尝,还热乎的。”


    乔追月拿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


    甜到发苦。


    宴君雾看着她:“怎么了?不好吃吗?”


    “好吃。”乔追月强忍着眼角的酸意,轻声道:“谢谢你,小少爷。”


    宴君雾坐在她身边,轻声问:“是不是哥哥他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说他。”


    乔追月摇摇头,脑袋下一刻却不受控制地靠在他肩膀上。


    乔追月暗道不妙,她猜得没错,早在留洋的时候,恶女追月就和这位宴家小少爷有一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