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恶毒女配爆改万人迷(快穿)

    “殿下,只找到了这些──”


    宁绝瞥了眼七公公送来的染了血且被烧成半截的卷轴,面色沉静,掌心微凉。


    紧盯着卷轴残留的半扇圆轮金貔貅的图章,祁非眼底的冷意一划而过,拂袖:“本殿这位阔别多年的皇弟,惯不会安分守己的。”


    “宁绝,明日接风宴后,你便出趟远门。”


    宁绝领命出了书房时,七公公后脚也跟了来。


    脚步一顿,宁绝转头,盯着亭子旁的苗圃的鬼鬼祟祟的身影,“公公有何指教,不妨直言。”


    “近来殿下越发阴晴不定,明日的虎笼可要加派人手看紧些,莫要纵着恶虎伤人。”


    一向对祁非忠心耿耿的七公公,此话一出,竟是有意与祁非明日的筹划背道而驰。


    宁绝抿唇不语,只是淡漠地注视着眼前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奴也是关心则乱,毕竟,殿下一日不找到他的下落,便不能安心。”


    明日来往的都是宫中的重要人物,不论误伤了谁,作为主办的大皇子都难免受到皇帝的责罚。


    “公公思虑周全,实在令晚辈佩服。”宁绝点了点下巴,拱手抱拳,语调清凌凌的。


    七公公注视着眼前的高个子少年,心里一惊,也不知道沦落到民间多年的二皇子如今出落得如何了?


    方才自个儿险些从面前的少年身上,看到了那位亡故多年的宁贵妃的影子。


    毕竟当年,宁贵妃貌绝倾城,若非一时想不开,携着年幼的二皇子出逃,也不会遇到宫外的流民,死于非命。


    ——


    “吼——”


    “怎么回事?”


    “宁……宁大人,今夜夜宴用来给诸君观赏的虎受伤了……”


    宁绝佩刀站在亭子前,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宫人。


    说是受伤,但笼中虎这一声呜咽,虚弱至极,倒更像是中毒。


    碍于前院的接风宴,受伤之名,更为妥当。


    “昨日,这虎园,只有我和皇子妃来过……”被系统强行送到现场作怪的乔追月很头疼。


    乔追月这话一出,四下里的宫人们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纷纷。


    “怎么了?阿月,不是说好本殿今夜亲自来接你?为何自个儿早早便来了?”


    突然出现在一旁的祁非说着,伸手便要揽住乔追月的腰。


    乔追月连忙退后了好几步。


    祁非的脸色一变,低声又唤:“阿月……过来。”


    乔追月摇摇头,目光坚定。


    她眨了眨眼,四下安静得只剩下众人呼吸声。


    意识到刚刚那句祸害息宛的台词说完了,她也摆脱了系统的控制了,连忙开始严格执行自己的伪装者计划——坦白从宽,让祁非对她厌弃,早早把她逐出宫,过上梦想中的顶级富二代生活,指日可待!


    “呼啦——”乔追月展开双臂,抖开了宽大的水袖,准备来一个丝滑的屈膝滑跪。


    “阿月!你身子还没好全。日后在本殿面前,准你就这般站着答话。”


    四下里抽气声一片。


    “殿下以为是何人做的?”乔追月抬首时,眼眶已经泛了红,“昨日是民女央着皇子妃来虎园作画,好作为贺礼赠予二皇子,作为大皇子殿中女眷为他备下的接风礼,做完画之后,皇子妃与民女便各回各自的住处了……”


    见自家小姐这般带着哭腔,身后的青柠连忙端着托盘的画卷送到了祁非跟前,白花花的宣纸上的虎像栩栩如生。


    祁非却一眼都不多给。


    “殿下,皇子妃来了。”负责盯梢的爵风恭谨躬身,通报道。


    息宛恰巧走到了曲水回廊前,将乔追月这一番坦诚真挚的解释尽数听入耳中。


    怎么回事?


    这乔追月怎会这样帮她说话?


    来的路上,她便听闻虎园里出了大事,心想着,这回乔追月又要玩什么把戏嫁祸于她。


    可如今看来,进了大皇子殿中,乔追月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袒护她。


    息宛垂眸,落在乔追月的脊背的视线多了几分不解。


    “息宛,你还有什么话要辩驳的?”祁非语气添了几分恼意。


    息宛合袖,淡定启唇:“妾身无话可说。”


    乔追月抽了抽嘴角,她刚刚讲的还不够清楚么?


    给虎子下毒的,绝对不是她和息宛啊……


    不,不对,幕后黑手一定在现场。


    凶手都习惯返场,下毒的家伙……会是谁?


    乔追月的目光扫了一圈,都是熟人,一个个面色如常,实在很难判断。


    “爵风,把她带回去,好生反省!”


    祁非挥袖,怒意斐然。


    不是哥们?她刚刚白解释了?


    “且慢!”乔追月挡在息宛身前,扭头朝她使个眼色,姐们你好歹也为自己发声啊!


    在场的就没有人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离谱么?


    逻辑在哪里?公道在哪里啊?


    宁绝却站在了乔追月的身侧,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小姐,是何人下毒的并不重要。”


    乔追月浑身一僵。


    今日事发突然,抓住真正的凶手不重要,而是需要有人来当这个凶手。


    乔追月呼吸急促,紧接着往一旁的扶栏又退了好几步。


    “阿月……”祁非伸手要来拉她。


    挥袖,乔追月再度避开他。


    这回穿书,与之前发生的一些情节都不大一样了,以至于她差点忘了,祁非这货登基之后,可是出了名的暴君。


    他的手段,通常都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目的,压根不会在乎身边的人。


    这才是,自幼生在帝王家,在阴谋诡谲宫廷争斗之中滋长出的血脉。


    表面温和解意,实则杀伐果断,狠厉非常。


    这一刻的祁非,在乔追月眼里,变得熟悉又陌生。


    “殿下,二皇子的车辇已然到了宫门口,朝臣们也到了前殿,正等着殿下过去呢。”七公公兜着拂尘,急忙赶到,尖声催促。


    “拉下去。”祁非挥袖,没有再给身后人一个眼神。


    乔追月遥望着息宛。


    后者似乎察觉到了她眼里的哀恸,“我没事。”


    被爵风拖下去的息宛张了张口,用口型对她这般安抚道。


    乔追月一愣。


    息宛的眼里没有之前被冤枉的委屈,原本应该梨花带雨的眸子亮得出奇。


    乔追月可以肯定,这一回,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她或许,再加把力,就能找到出路!


    “宁绝,你瞧见了么?”


    乔追月侧过身,一把拽住了少年的护腕,轻轻晃了下,兴奋无比道。


    “什么?”宁绝的目光落在她搭在手腕上的五指,喉结滚动了一番,面上强作镇定,语意艰涩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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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宛刚刚对我笑了。”乔追月眨眨眼,伸出另外一只手的食指,点了点眼尾,“我今天才发觉,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是上翘的。”


    宁绝皱眉,“小姐从前不是最厌恶她的?”


    顿了顿,宁绝艰难地挣脱了乔追月的手,攥紧了腰间的佩刀,“属下明白了。”


    “等下?!你做什么?”乔追月连忙追上前,双臂展开拦在了少年跟前。


    “小姐定是嫌普通的刑罚不够,属下这便亲自动手。”


    “不,不是……不是我说,你瞧瞧……”乔追月一哽,随即抓起他的右边胳膊,捏了捏,被他的劲实的肌肉惊了下,接着滑下,掂了掂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你的手生得这般好,不要成日喊打喊杀的。”


    宁绝浑身一僵,视线呆呆落在了他掌心里的那抹柔软,顷刻间,心跳如雷。


    倘若这是一场梦,他宁愿长梦不醒。


    乔追月抬头,近距离欣赏着少年优越的一张脸,再度咋舌。


    从前恶女追月竟眼瞎如斯,放着一个帅成这副天怒人怨模样的小哥哥在院子里,成日罚这个罚那个的,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你放心,日后有我在,你不用再违心做那些造孽的事情!”乔追月拍了拍胸脯,骄傲扬起下巴,一副“姐罩着你”的表情。


    大不了,日后出了宫,带着他,乔家家大业大,压根不缺他吃好穿好睡好……咳咳……


    与此同时,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乔追月连忙住脑,双颊却隐隐发烫。


    当然,如果他不愿,那就放他走,当个朋友好好相处,也是赏心悦目的,据说多看帅哥几眼,还能活得久些……


    “属下相信小姐。”


    宁绝定定地凝视着眼前人,许久才出声。


    “好了,不同你多言了,我得去瞧瞧,息宛那边……”乔追月回过神,暗暗斥责自己刚刚差点被美色蛊惑,误了正事,提着宽大的裙摆便要绕过他,往静室赶去。


    “属下会让人给爵风传话。”少年怔怔盯着空荡荡的掌心,那抹柔软的余温让他藏在心里,在乔追月没察觉到的角度,反复咀嚼了多遍。


    好家伙,这一套阳奉阴违,倒是给宁绝玩得明明白白。


    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出自乔府,乔追月掉过头,投以欣赏的目光,真是深得她的真传,“小机灵鬼。”


    被跳起来的乔追月呼了一脑袋,宁绝耳梢泛红,小声嘀咕:“属下……不小……”


    哦呦?乔追月扯了扯嘴角,目光不自觉往下瞟了瞟。


    “小姐……”


    被对面一声纯净又无辜的嗓音唤回了理智,乔追月这才收敛了骨子里潜藏的女流氓气质,佯装清嗓,咳了好几声,趁机转过身。


    “小姐……”


    “我要去女眷的地儿了,怎么,你也要跟?”


    “属下奉殿下命,要时刻护好小姐。”


    乔追月想到这儿,忽地意识到,宁绝这家伙从方才祁非走后便一直唤着从前在乔府的称呼。


    严肃地扭过头,乔追月厉声叮嘱:“此处是大皇子殿中,凡事谨言慎行。”


    宁绝眼中的缱绻旋即收敛,垂首,闷声闷气道:“属下明白,多谢贵人教诲。”


    宁绝再次直起身来时,乔追月已然走远了。


    望着她远去的翩跹背影,宁绝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紧攥成拳。


    小姐……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