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过对流层，机身逐渐平稳下来。


    季不凡解开安全带，目光不经意掠过前方整理餐车的乘务长。


    她身着改良旗袍式的制服，微微俯身时，蓝黄云纹随着动作如流水般漾动，优美臀线在剪裁利落的衣料下更显迷人。


    "季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她转身时，银白高跟鞋在地毯上转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季不凡起身，目光在她胸前的名牌上停留了一瞬——苏瑾。


    一个与她气质相得益彰的名字。


    "我想去趟卫生间。"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带您过去。"


    苏瑾微微欠身，中式立领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侧身引路，半袖设计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优美，发髻间一缕不听话的发丝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腿上的高光肉色丝袜泛着柔和亮泽，似把云端的光晕织进丝线里，衬得小腿线条愈发修长流畅。


    在与银白高跟鞋衔接处，光泽自然过渡，让每一步行走都像在云端漾起细碎的光。


    旗袍的典雅混着高空独有的精致性感，东方韵味与时尚质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融在了一起。


    头等舱的卫生间门前，苏瑾按下门把手，职业性的微笑恰到好处："季先生，请进。"


    季不凡却没有立即进去。


    他站在门口，目光在她精致的妆容上逡巡——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右眼角那颗若隐若现的小痣平添几分生动。


    "能麻烦一下，请您也进来吗？"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了几分。


    苏瑾的睫毛轻轻颤动，职业性的微笑出现一丝裂缝。


    "欸？"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乘客注意这边。


    季不凡已经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卫生间。


    门在身后无声地关上，锁扣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密闭空间里，茉莉与雪松混合的淡香萦绕在两人之间，与飞机上特有的清新剂气味交织在一起。


    ……


    苏瑾今年二十六岁，空乘专业毕业。


    五年的飞行生涯早已将她打磨得从容不迫，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与干练。


    从最初那个手忙脚乱的新人，到如今独当一面的乘务长，高空成了她最熟悉的舞台。


    她习惯了在气流颠簸时保持微笑，习惯了面对刁难乘客时不动声色，甚至经历过两次紧急迫降，都能镇定自若地引导乘客撤离。


    近百万公里的飞行里程，她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乘客。


    西装革履的商务精英、戴着墨镜的明星大腕、前呼后拥的政要贵宾。


    可从未有人像此刻眼前这位季先生一样，仅一个眼神就让她指尖发烫，心跳失序。


    此刻，头等舱的卫生间里，季不凡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熨烫平整的制服袖口，在高级面料的细微摩擦声中，他的嗓音低沉充满磁性：


    "苏乘务长，帮个忙？"


    苏瑾完美的职业微笑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五年来，她处理过无数突发状况，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令她方寸大乱。


    密闭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成胶质，将两人困在这个暧昧的立方体中。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更无法忽视他眼底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苏瑾的指尖微微发颤，制服裙摆下的膝盖不自觉地绷紧。


    她发誓，这绝对是职业生涯里最难忘、最漫长，也最充实美好的一次飞行。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又在彼此急促的呼吸里被填得满满当当，密不透风。


    直到多年后，当苏瑾已经成为航空公司的培训主管，每每回忆起那个瞬间，仍能清晰的记得每个细节。


    仿如昨日，难以忘怀……


    那个男人的温柔和野蛮，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三万英尺的高空里，那次邂逅，是那么的美……


    ……


    半小时后，卫生间的门轻轻开启。


    苏瑾步履略显虚浮地走了出来，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尾还带着未褪的水光。


    她下意识地整理着微微凌乱的发髻，却发现有几缕发丝怎么都挽不回去。


    制服的领口不知何时松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一小片泛红的肌肤。


    她回身，望向里面的季不凡，对方好像没打算出来。


    这让她困惑地蹙起眉头。


    就见季不凡笑着道："麻烦苏乘务长让您的同事们，轮流进来一下。"


    "欸？"苏瑾睁大了眼睛，红唇微张。


    她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问道："季先生您......没开玩笑？"


    话音未落，她突然想到刚刚对方确实好像意犹未尽。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制服下摆，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略作停顿后，她轻声道："季先生，这里面有些狭窄，不如......去我们乘务员的休息室，那里稍微......宽敞点。"


    "好！"


    苏瑾推开休息室的门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休息室里的几位同事同时转过头来。


    大家瞪大眼睛看着苏瑾——发髻松散，制服裙皱巴巴的，最要命的是那双总是笔直修长的美腿，此刻丝袜竟然不知去向。


    "苏姐你..."副乘务长陈露刚要起身，目光突然落在苏瑾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上。


    季不凡单手插兜站在门边，随意中带着洒脱不羁。


    衬衫领口处还留着半个鲜红的唇印。


    苏瑾靠在储物柜上缓了缓呼吸，突然勾起一个她们从未见过的妩媚笑容：


    "姐妹们..."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今天咱们有福了……”


    五个小时的航程里，季不凡足足花了一半的时间，在客舱里忙前忙后。


    那份投入几乎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


    那份专注，也到了浑然忘我的境地。


    等到飞机落地时，整组空乘人员看向他的眼神中，都闪着星星。


    这位温润如玉的季先生，用一场飞行的时间，就彻底征服了整支空乘团队的心。


    她们彻底成了他的死忠粉……


    …………